看著時昱頓時沉默,林蘆仿佛是判定了真的是他所害了自家兒子。
坐著的身子都險些栽倒,抬手指著時昱厲聲道。
“時戎啊時戎,不知我兒是有何處開罪于你,竟讓你能如此設計稠密的計劃加害于他!”
“我說了,不是我。”
時昱也緊蹙雙眉沉聲而言。
“可林楊是酉時被害身亡,而你...酉時不知所蹤!”
易正青直接站起了身子,眸子鎖定時昱說道。
“帶那錦城上來!”
話語剛落,門外又兩名錦衣衛(wèi)擒著錦城進入堂內,那錦衣衛(wèi)對著錦城的膝彎處便是一腳。
錦城一個趔趄撲通跪地。
“說!酉時你隨時戎去了何處?!”
易正青從堂上走到他的身旁,彎腰看著他的眸子,聲音之大,響徹大堂。
錦城心知他們是去尋容溫溫去了煙宿閣,可是若是這樣真的說出口。
他們會不會找容溫溫前來對質,這樣一來容溫溫若是說自己見到的是時昱。
在去追溯時昱此人,豈不是所有都將要敗露?!
換而言之,將要和公主大婚之人,出現(xiàn)在煙宿閣夜會竺笙,這個借口雖能免去麻煩。
但若是在去尋了竺笙,豈不也是敗露之舉。
再者來說,準駙馬爺去那煙柳之地,那時統(tǒng)領的名聲豈不大壞?!
錦城皆是為了時昱而想。
他只能閉口不言。
易正青看著他不言不語,冷哼一聲。
“東廠之處,最不怕的便是遇見你這種嘴嚴之人?!?p> “時統(tǒng)領,若是當著你的面,給你的手下用刑,您看如何?”
他說著抬了抬手,一錦衣衛(wèi)從一旁端著一長盒走到他的身邊。
易正青一手掀開,里面清一色的刑具遍布。
他隨手從里面拿出一鐵質長柄利刀。
“這枚小刀,若是挑斷了你這手筋,恐怕你是再也不能持劍了?!?p> 身在御林軍之中,常跟時統(tǒng)領左右的錦城,不能持劍對于他來說簡直如同死亡一般。
他看著小刀離自己的手邊越來越近,不免開始掙扎起來。
可身軀卻是被那兩個押著自己的錦衣衛(wèi)牢牢抓住,不能動彈。
錦城方才所想之事,時昱早便想到。
如今一邊是容溫溫和竺笙的口供,一邊是錦城的現(xiàn)況,他不得不做出賭注。
眼看那小刀剛劃上錦城的手腕,那皮膚便頓時滲出鮮血。
錦城甚至緊閉雙眸強忍心中恐懼,為了保全時昱,他甘愿如此!
時昱卻看不下去,直接站起了身子,抬手阻止道。
“我在煙宿閣!”
易正青也及時收手,將那長柄小刀用手帕反復擦拭,隨之放回那盒中。
“哦?不知時統(tǒng)領去煙宿閣是為何?”
“尋人?!?p> “尋誰?”
“容府小姐,容溫溫?!?p> “她在哪里作何?有何人作證?”
“飲酒作樂,竺笙作證。”
言語之中,幾個回合下來,易正青本對時昱猜疑的心思,略微的淡去些許。
“去將容溫溫和竺笙一同帶來!”
他直接派人而去。
錦城頓時心中大駭,他怎能料到,時昱為了保全于他,就連對他重要的容溫溫都說了出口。
甚至不顧他可能身世被揭露坦現(xiàn)!
等待的時間,時昱怎會絲毫不膽怯,他是真怕容溫溫一時嘴瓢。
只不過若是之說自己在煙宿閣,那竺笙看見的是自己帶著斗笠。
如此佐證之言并不能屬實。
只有容溫溫是確切的見過自己的,不,是見過時昱。
當那一身飛魚袍的錦衣衛(wèi)涌入將軍府和煙宿閣拿兩名女子之時。
眾人心中皆是大駭。
本那錦衣衛(wèi)三番兩次從自己府中拿人出去,時北彥便已然不滿。
此次不知為何更是將容溫溫也要押走。
錦衣衛(wèi)直奔容溫溫而去,可是容溫溫本就性子跳脫,沒緣由她怎地會跟他們走?
“你們是何人,為何抓我?!”
她一邊滿院子的跑著,一邊對著身旁一眾四處蓄勢待發(fā),等著抓自己的人們說著。
“東廠,奉易大人之名,來尋容小姐問證詞?!?p> 容溫溫才不吃他們這一套。
“何人是易大人,我不識得,不去不去?!?p> 容致聽聞錦衣衛(wèi)來尋容溫溫,正急匆匆的剛趕入容溫溫院內,便聽聞他們所言要尋溫溫證詞。
如今時昱正在那東廠之中,卻不知干溫溫于何?
他對著那追著容溫溫不放的錦衣衛(wèi)拱了拱手說道。
“不知此次行事,為何要尋小女前去?”
容致畢竟也是從前出入戰(zhàn)場,抗勝歸來之人,那錦衣衛(wèi)們自然也是讓他三分薄面。
停下腳步回禮說道。
“時大人需要容小姐的證詞,易大人正在候著?!?p> 容溫溫看著那幾人停下身來,自己也在離他們三尺遠的地方站定。
“是哪位時大人所需證詞???”
她大聲說著,心中所想,自己可是認識兩位,一個時昱,一個時戎。
容致頓時心下一震,生怕溫溫說漏嘴來。
想必是時昱喚她去作證,可是能讓她證些什么?
他還未動,便看見另一錦衣衛(wèi)從院門口進來,對著那為首之人說著。
“大人,煙宿閣竺笙已然前去東廠,易大人在催促這邊。”
容致一聽煙宿閣竺笙,頓覺自己好似是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
他再次對著那錦衣衛(wèi)拱了拱手。
“小女頑劣,各位大人在此稍候。我去教訓她兩句,讓她隨你們一同而去?!?p> 那為首的錦衣衛(wèi)點了點頭,這小丫頭功夫了得。
他們幾人都難抓下來,還是等著容致說道之后也罷。
“站那別動!”
容致看似冷眸看著容溫溫,大步朝著她走去。
容溫溫還是對自家父親膽怯的,撅著小嘴站在原地。
容致走到她的身側,朝后一回頭,身后那等待幾人皆是緊盯著他們二人。
好在他們之間還有些距離。
容致面帶笑意對著容溫溫咬牙說道。
“你與那煙宿閣有什么關系?”
“???”
容溫溫心底一震,趕緊搖頭,她可不能說自己去過那種地方。
“你這孩子,你可知那錦衣衛(wèi)是何人東廠是何處,那是刑罰最為嚴苛之處,若是去了還不說實話,躺著出來的十有八九,你出去那日都見了誰?”
容致最了解自家孩子,這事情肯定沒有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