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勃然大怒
“唉,罷了罷了。”
容溫溫搖著頭,他是不會在以時昱的身份和自己見面了...
何況他告訴過自己,見“時戎”的時候要躲著走。
這難道就是想推離自己的意思!
容溫溫想到這里,不免有些郁氣。
將竺笙送到煙宿閣后,容溫溫這便回到了將軍府。
倒是不知時昱回府之后給他們怎么交代的。
府中深夜一片寂靜,就連容致得知自己去過花樓,也沒有再三數(shù)落自己。
伴隨著些許疑問,容溫溫經(jīng)不住瞌睡,回到房間便沉沉睡去。
這可能便是所謂的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
翌日清晨早朝期間。
皇上聽聞昨夜接連發(fā)生之事,勃然大怒。
最為受寵的公主抱恙在身,權(quán)臣之子被殺害,準(zhǔn)駙馬被歹人陷害,就連運送災(zāi)區(qū)的糧車也被劫持。
這事事非非皆與將軍府有著絲絲縷縷的關(guān)系。
“易正青!”
“臣在!”
“給朕徹查此事!若是不查個水落石出,你這帽子便休要在戴了!”
“是!”
乾清殿上,眾臣皆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此刻自己撞到了那火口之上。
“左相對這些事,有何高見?”
皇帝盛明城眼眸微動,緊盯著那站在右側(cè)百官之首的左元澤。
左元澤心下一動,他便知,皇帝這是懷疑自己了。
“微臣愚昧,何談高見,這諸事必定是背后有人陷害所致?!?p> “哼?!?p> 皇帝只是冷哼一聲并未作聲。
這卻更是讓左元澤一身冷汗。
這些事中,能和自己牽扯上關(guān)系的,也就是協(xié)同大皇子的人馬去劫糧車。
可這其它的事情,是真的和自己無一相干。
但這關(guān)頭,自己倒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就連易正青在心中分析利弊,也瞬間將懷疑的矛頭對準(zhǔn)了了左元澤身上。
看著那錦衣衛(wèi)易大人突然看向自己的眸子,左元澤臉上鐵青一片。
這哪里是有人想要陷害將軍府,分明是有人想借機陷害自己啊!
左元澤是真的不敢在做任何的小動作了,心下當(dāng)即決定,所有的事情都要暫緩。
還是讓大皇子到日后的皇子選妃中,挑選一個家世出眾的世家小姐,有世家扶持才能事半功倍。
“此次事件徹查,朕派三皇子去監(jiān)管錦衣衛(wèi)命案的進度,一旦有任何線索,皆報給三皇子,等有了結(jié)果,在來報與朕罷?!?p> 盛明城話音剛落,接著吩咐道。
“大皇子此次務(wù)必協(xié)同樞密院徹查糧草被盜一事,并再次出調(diào)國庫糧草,大皇子親自協(xié)同押韻?!?p> “至于二皇子,便去公主府一趟,時刻主要公主的身子狀況,不可耽擱日后大婚的日子。”
“是!”
三位皇子皆回應(yīng)道。
皇室之中,大婚的日子都是經(jīng)過天機國師親自挑選的黃道吉日,自然是不能耽擱的。
大皇子這次直接被皇上點名去張羅樞密院糧草之事,倒是讓他的心間也是一陣恍惚。
好似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已然被皇帝知道一般。
如今這三位皇子皆被皇帝指派各處。
百官也心知肚明,這是為考察他們,為以后的儲君之選做考量。
只不過這皇帝的心思是最難猜的,這也不知是到底看重的是哪位皇子。
他們?nèi)换首右脖囟ㄒ谶@次的事件中好生表現(xiàn),才能為自己添上一彩。
下了朝之后,時昱隨著二皇子盛光霽一同前往公主府去探望盛爾雅。
他現(xiàn)下深知自己的行蹤時刻被錦衣衛(wèi)的人盯梢,如今自己做任何的事情皆會被調(diào)查,倒不如在公主府“避風(fēng)頭”。
盛爾雅經(jīng)過一晚上的保暖蒙汗,在加上太醫(yī)的良藥調(diào)理,身子已然不那么虛弱。
她的心中依舊時刻掛念著那個活在密室之中的時戎。
若是從前,自己這小病定要鬧上一場才肯罷休。
只是現(xiàn)在,比起他的情形自己身上這些小傷小病倒也不足為過了。
小玉看著那難得如此平靜的公主,心中卻是擔(dān)心不已,這生了一次病,怎地讓公主倒是郁郁寡歡起了。
盛爾雅喝下藥后,身子漸暖。
“小玉,去將那窗戶打開,透透風(fēng)?!?p> “公主,外面風(fēng)涼,小心身子?!?p> “開開罷?!?p> 爾雅堅定的重復(fù)著,看著小玉將那窗戶推開,一陣清風(fēng)吹來讓人倒是絲絲愜意。
自己在這房中方可自由呼吸空氣,他呢?
在那陰暗潮濕的密室之中,連口新鮮的空氣都難得嗅到。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自從見過時戎之后,睡著夢中是他,醒來仿佛睜開眼也是他,自己身上的每一處都仿佛在叫囂著,真的好掛念他...
爾雅看著那窗外飛去的鳥雀,腦海中突然想起一人,那人突兀的讓她那沉寂的心中蕩出一絲細漣。
“公主殿下,二皇子和時統(tǒng)領(lǐng)來探望您。”
“嗯,讓他們進來罷?!?p> 她話音剛落,盛光霽和時昱便一同踏入房內(nèi)。
“皇兄..”
盛爾雅又看了眼他身后跟著的時昱,那一般模樣的臉倒是能讓她有種睹物思人的幻覺。
“時統(tǒng)領(lǐng)來了?!?p> 她作勢正準(zhǔn)備下床,盛光霽連忙上前幾步擺手道。
“皇妹還是休息的好,難得看你如此的不精神,要多注意身子。”
畢竟盛爾雅從前是出了名的驕縱跋扈,光鮮靚麗,上到能和皇后在大殿上互相嗆聲,下到對百官的跪拜問安故意視而不見。
如今這突然蔫了,倒還真讓盛光霽有些不習(xí)慣。
原來皇妹也有女子家的一面,許是看見了自己的心上人才會如此罷,他想到這里,偷偷瞧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側(cè)的時昱。
盛爾雅現(xiàn)下實則是有話想單獨給時昱交代的,她方才想到的便是,從前陰差陽錯間,乳母給她一令牌,說那是自己母妃所留于她的,有這令牌在身,萬事皆可化解。
她如今想到,不知這萬事包不包括,能幫助時戎找到噬骨之毒的解藥,眼下她正想與時昱一同探討。
看著盛爾雅頻繁朝著時昱看去的眸子,盛光霽好似是明白了什么,連忙知趣的拍著自己的額間。
“來來來,咱們都先出去,給公主和時統(tǒng)領(lǐng)留個單獨相處的時間,畢竟這也是將要大婚之人,總是要有些悄悄話要說的?!?p> 盛光霽笑著,抬手便張羅著宮人們退出盛爾雅的房中,他才不想做他們身邊礙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