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看著梨兒離開的背影,思緒混亂,卻什么都想不起來。
只感覺心尖隱隱的痛著,一滴淚沿著臉頰滑落。
為什么我聽到這些會這么的痛?為什么我會流淚?
藍妖姬你究竟和帝君發(fā)生了什么?你究竟是他的誰?
白露看著剩下的那幾塊排骨,實在是沒了胃口,吃不下去。
連吞天獸去了哪,她都不想在去找,起身朝著青蓮走去。
躺在青蓮之上,來回翻轉著身子,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帝君變成吞天獸跑了進來,看著來回翻滾的白露,眉間皺起。
難道這小傻瓜,現(xiàn)在不抱吞天獸就睡不著了嗎?
跳上青蓮,乖乖的趴在白露伸手就能抱到的地方。
白露莫名的心情不好,她想發(fā)泄發(fā)泄。
將吞天獸直接舉到空中,氣呼呼的問道:
“吞天獸,你老實交代,你這一天都跑哪去了?
“放肆,你快放下本帝,本帝豈能讓你這般舉著?!钡劬?,不過吞天獸是不會說話的。
白露看著吞天獸滿眼怒氣,還以為將它弄疼了。
放了下來,摟在懷中,聲音突然變得柔和,帶著絲絲痛意。
一邊摸著吞天獸,一邊說著:
“你說帝君和藍妖姬究竟是什么關系?
為什么梨兒說帝君為了藍妖姬,將自己關在夭華宮?
他怎么這么傻?為什么要為了藍妖姬折磨自己呢?
你說我應不應該告訴帝君,我不是藍妖姬。
我只是穿越過來,借用了藍妖姬的身子。
為什么有時候我卻覺得我就是藍妖姬?藍妖姬就是我呢?”
說著說著,淚眼再次朦朧,她不知道是自己在落淚,還是藍妖姬在落淚。
一道靈力拂過,白露沉沉的睡去,帝君變回真身,坐在旁邊。
輕輕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珠,輕撫臉頰,目光之中滿滿的柔情。
“小傻瓜,不管你是白露,還是藍妖姬,你都是住進本帝心里的那個人。
只有你陪著本帝身邊,本帝才不會覺得自己是一個人。
不管你從哪來,本帝都會去認認真真的了解你。
本帝已經(jīng)錯過你一次,不會在讓你從本帝身邊離開。”
話落,俯身輕吻了一下白露的眉心,靜靜的看著她。
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全部浮現(xiàn)在帝君腦海之中。
他還清晰的記得在夭地宮,她笨拙的為自己渡氣。
不知看了多久,想了多久,天已經(jīng)蒙蒙亮,帝君變回吞天獸,乖乖的躺在她懷中睡著。
白露一覺醒來,感覺自己渾身舒服。
懷中的吞天獸已經(jīng)不見,飯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飯菜。
一碗小米粥,幾個肉包子,還有幾碟小菜。
還留了一張紙條,吃完飯出來修煉靈力。
一旁竟然連洗漱的水,都已經(jīng)備好。
轉頭看向窗外,帝君已經(jīng)站在院中。
白露甜甜一笑,這個家伙今天表現(xiàn)還挺不錯的,不欺負自己了。
洗漱完畢,囫圇吞棗的將飯菜吞下,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
“龍哥哥,早上好?!?p> 早上好?帝君眉角皺起,還是溫柔的回了一句:
“早,一日之計在于晨,吃飽了就趕快練習?!?p> 白露打了一個飽嗝,表示自己吃飽了。
看著帝君手中拿著一幅畫,愣住了,不會吧,還要舉。
昨天舉書,今天改舉畫了?
看著早點的份上,舉就舉吧,乖乖的將兩條胳膊舉了起來。
帝君看著白露這動作,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這是在做什么?”
白露疑惑的看著帝君,“龍哥哥,昨天舉書,今天不是要舉畫嗎?那你手中的畫?”
帝君抿唇輕笑:
“今日你要是學會了,我就將這幅畫送給你?!?p> 手一揮,畫消失不見。
送畫?白露想起梨兒給自己的藥瓶,笑著點頭:
“龍哥哥,我也有東西給你,聽說你之前吐血了,這是專門給你的藥?!?p> 話落,從懷中掏出藥瓶給帝君遞了過去。
帝君接過藥瓶一看,眉心已經(jīng)皺成一團,隨即又舒展開來。
直接將白露攬入懷中,“你可知這里面裝的什么?”
這突如其來的一抱,讓白露臉頰微紅,心跳加速,搖搖頭。
“我,我不知道。”
帝君附在白露耳邊,輕柔的熱氣吹來。
“這是補腎的藥,不知仙子送我這藥,是想與我做什么?”
白露瞬間臉頰羞紅,該死,這怎么會是補腎的藥。
梨兒啊,梨兒,你可害苦我了,這才明白梨兒的話。
洞房太頻繁,容易傷身體是這個意思。
抬頭迎上他的目光,問道:
“難道你上次吐血,不是因為那個?”
帝君又氣又樂,哪個姑娘能如她這般問的直接,氣道:
“你龍哥哥我,上次吐血是因為救人,哪是如你說的那般?!?p> 白露臉頰越來越紅,搶過藥瓶,連忙搖頭:
“沒,沒什么,拿錯藥了,拿錯了?!?p> 帝君依舊不依不饒,笑著將她抱的更緊。
“那你這藥是要送給誰的?”
白露現(xiàn)在真恨不得有個地縫能讓自己鉆進去,臉紅的發(fā)燙。
白露從懷中掙脫出來,嬌羞的聲音傳來:
“誰也不送,就是聽說你上次吐血了,一著急拿錯了?!?p> 帝君看著她嬌羞的模樣,心情大好,也不在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