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回到青梅軒,看著熟睡的白露,嘴角微動,像是在說些什么。
實(shí)在不忍將她叫醒,看她睫毛微動,容顏如開蓮,素膚若凝脂。
在看看旁邊的那幅畫,俯身輕輕吻了一下白露眉間。
看來這丫頭今日沒那么生自己的氣,心底暗暗放下心來。
輕撫她的臉頰,吹彈可破,柔軟至極。
一道靈力進(jìn)入飯盒之中,為里面的四喜丸子加熱,生怕涼了。
帝君走到一旁的書案前,親自磨墨,一邊看著白露,一邊畫起了睡美人圖。
錦帳美人貪睡暖,眉心笑,陽春白雪美人香。
一襲藍(lán)衣拂地垂,美人初著更相宜,宛風(fēng)如舞透香肌。
一幅畫,畫了整整一個時辰,直到白露睜開了美眸,看著他。
白露睡意朦朧,迷迷糊糊的說著:“龍哥哥,你在做什么呢?”
帝君放下手中的紙筆,過來扶白露坐起,將她散亂的青絲輕輕盤起,極其溫柔。
“白露你在不醒,怕是四喜丸子都變成四哭丸子了,都不舍得讓你吃了?!?p> 白露一聽,噗嗤一笑,這四哭丸子是個什么鬼?龍哥哥就是這樣哄女孩子吃飯的嗎?
抬腿向著飯桌走來,唯獨(dú)美食不能辜負(fù)。
打開飯盒,一股熱浪帶著丸子肉香撲鼻而來。
原來龍哥哥怕丸子冷了,一直用靈力熱著。
眼神流轉(zhuǎn)著靜好的溫柔,飯香直通心尖,暖暖的,軟軟的。
如春風(fēng)化雨般一點(diǎn)點(diǎn)滋潤著她的心田,有初見的情,有酸澀的意,有深埋心底的不舍。
白露停頓片刻,也絲毫不客氣,坐下大口吃了起來。
帝君看著白露吃著,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只要能看著她吃飯,就覺得一切安好。
此刻的他都想為了她,放棄帝君的身份,只做她的龍哥哥,只屬于她一個人的龍哥哥。
白露吃完,目光掃向一旁的書桌,看著上面的睡美人圖。
一時間愣住了,仿佛現(xiàn)在的自己就睡在畫中。
簡直太像了,和自己睡覺的樣子是一模一樣,連自己都懷疑這是畫的嗎?
細(xì)看畫上自己眼角間,滑落了一滴妖姬淚。
那滴淚純凈而美好,不染這四海八荒一切塵埃。
轉(zhuǎn)頭迎上帝君看自己的目光,柔聲問著:
“龍哥哥,我剛才睡著了,是哭了嗎?”
帝君向著白露走來,從背后牢牢的抱住了她。
讓本帝等了整整一個時辰,不讓本帝占點(diǎn)便宜怎么能行。
白露身體微微掙扎,發(fā)現(xiàn)掙不開,乖乖的由他抱著。
這一刻她也想給彼此一個機(jī)會,想追尋內(nèi)心那個最真的聲音。
如此帥氣的臉龐就緊緊的貼著自己的臉頰,臉頰不禁又染上一抹紅霞。
帝君當(dāng)然不能告訴她,是因?yàn)樽约河肋h(yuǎn)忘不了這一滴淚,才畫了出來。
見到那滴淚的瞬間,那滴淚已經(jīng)刻在他的心里,
刻在他的骨血里,刻在他生生世世的歲月長河中。
不管他醒著還是睡著,他都忘不了那滴淚。
一如既往溫柔的聲音傳來:
“白露,你不僅哭了,還不停的喊著龍哥哥,喊的我心都碎了,
拉著我的手不愿意松開,我說我給你畫一幅睡美人圖,你才愿意放開我?!?p> 白露內(nèi)心翻滾,上下翻飛,自己是真的愛上了龍哥哥了嗎?
如今帝君已經(jīng)知道藍(lán)妖姬還活著,他要是來找自己,自己應(yīng)該怎么辦?
自己會選擇龍哥哥?還是為了成全藍(lán)妖姬選擇帝君?
帝君察覺到白露臉色的變化,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附耳安慰道:
“白露,不要想那么多,有龍哥哥在呢。
龍哥哥只希望你寧肯難為天下人,也不要難為自己。
要不然當(dāng)天下人難為你時,你都無法回?fù)??!?p> 白露往帝君懷里靠了靠,這還是自己穿越以來,如此心甘情愿的靠在一個男人懷中。
兩人誰也沒在說什么,彼此心意相通的一直抱著,一起看著眼前的睡美人圖。
梨兒被月上星君派來回話,站在門口,看見屋內(nèi)這一幕。
呆呆的立住了,這還是自己認(rèn)識的帝君嗎?
帝君這也太快了吧,這么快就抱得美人香了。
怪不得月上星君不來呢,自己都后悔來了。
猶豫間,嬋兒在后面喊著:
“梨兒姐姐,你站在門口看什么呢?怎么不進(jìn)去?”
白露一聽門口有人,俏臉微紅,趕忙從帝君懷里掙脫出來。
撇了帝君一眼,都怪你,害得我被別人笑話了。
看著門口的梨兒,在看看她手中拿著的白露霜。
隱約間自是猜到了什么,看來帝君同意了。
梨兒看著帝君那要?dú)⑷说难凵?,渾身打個冷顫。
內(nèi)心暗暗求饒著,帝君我也不想,月上星君派我來的。
快步向白露仙子走來,將白露霜交到白露手***手道:
“啟稟白露仙子,帝君說只要仙子能答應(yīng)他一件事,
他便大赦四海八荒,將天牢內(nèi)所有輕犯全部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