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shù)年后我見到了一個詩人的靈魂
第一幕???第一場選擇
終于我漂浮在時間的盡頭
無數(shù)兒女齊唱一首悲歌
或是哀慟,或是沉思,或是憐憫
臥軌、墜機、沉江都無關(guān)緊要
尊嚴本身又是一個年輕的軀體
麥地上等太陽的灼燒
天空中待云層的迫近
江湖里逢風浪的拍擊
關(guān)于書籍、信紙、酒杯
這些個我的愛人,說一聲再見
帶著我的窘迫與困頓一起離開
肉體不過是蛆蟲的寄生所
終歸會不知去向
談及我與人類復(fù)合的盲目巨人的頭顱
在與死亡的車子邂逅,囚禁我的車子搏斗過后
血肉飛濺,骨渣遍地
提及我潔白的喜馬拉雅之手,不必詫異
輕輕地,輕輕地,撫摸著數(shù)不清的恒河的沙
敘述起我漂泊在孤寂江面上的船舶
亦不必驚嘆
只是破了個窟窿,艙中溢滿水后自會靜默沉下
生是死的生,死是生的死
不去找尋和哀嘆此行的緣由
看看人世的變換哪容得你多想
已然凋敝飄零的精神世界
怎適合痛惜和悼挽
不論今后歷史如何粉飾和表彰
與生活的遭際都呈反向排列
活著的、死去的都有話要說
只是毫無意外的提前了些
融會貫通的精神脈息,一望而知
從未有過絲毫的放棄和改變
信奉和持守不給躲閃一個機會
直逼靈魂的追問和被踐踏的精神信仰
如何答復(fù)內(nèi)心的回響
抵抗以一種消極的意識形態(tài)
尋求自我的自由
解禁窘迫以及困頓,平常畢竟太過久遠
正如捷足先登的勝利者們
更喜歡講述一個個光輝事跡
而弱勢群體自我推卸的外在傾向
對己不如人的癡迷
最后遺忘了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