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yī)院
“李太醫(yī),還未查出是何種毒嗎?”
南宮霽匆匆用過午膳便來到太醫(yī)院詢問。
因為胡太醫(yī)受傷頗重,于是太醫(yī)院就暫時由李太醫(yī)接管。
“將軍,臣等經(jīng)過商議,得出了一些結(jié)論,此毒應(yīng)是從口入,將軍不妨從殿下近日的吃食查查,或許會有一絲線索?!?p> 南宮霽皺了皺眉頭,回想起早上輕塵來時提著的櫻花酥,那為何自己吃了卻無事?看來,得去一趟王府了。
鳳輕塵中毒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王府,府中的伶人聽到消息,紛紛圍在了永延廳。
無論張元和李悅兒怎樣驅(qū)散,他們都無動于衷,吵吵嚷嚷的要等王爺回來。
看著這一百多號人,張元撫著頭嘆了口氣。
李悅兒見狀,連忙安慰道:“元伯,你別擔(dān)心,小塵塵一定吉人自有天相?!?p> 她可是鳳輕塵,哪會那么容易就會被毒死。
“大膽,你們都在做什么?”一聲細長尖銳的聲音傳來。
眾人回頭看去,一身紅衣的花輕顏走了過來,看了看一院子的伶人,眼中盡是鄙夷之色。
“真是不自量力,這是你們該鬧的地方嗎,還不快滾!”
花輕顏一聲威嚇,嚇住了不少人。
眾人皆知,花君可是王爺最寵的伶人,若是日后在王爺耳邊吹吹枕邊風(fēng),那可得不償失。
大家都碰了一鼻子的灰,陸續(xù)都散了。
李悅兒見狀感激的說道:“多謝花君相助?!?p> 花輕顏回頭瞥了她一眼,冷哼一聲,進了永延廳。
李悅兒無辜的在原地摸了摸鼻子,怎么,自己做了什么嗎?
辰傲雪與風(fēng)皓君聽到消息也急忙趕了過來,大家急得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元伯,王爺怎么樣了?!?p> 花輕顏焦急問道,聽說王爺中毒的消息,午膳都未來得及吃。
張元嘆了口氣,開口說道:“唉,我也不知,大家還是稍安勿躁,靜候消息吧。”
輕塵這孩子,總是讓人放不下心來。
就在眾人焦急之時,小廝匆匆忙忙跑進來通報。
“元管家,南宮將軍來了。”
話音剛落,南宮霽便步履如飛的走了進來,眾人見狀急忙跪地行禮。
“拜見將軍!”
南宮霽上前伸手扶起了元伯,溫和說道:“不必多禮,您就是元伯?”
張元點了點頭,想不到南宮霽竟是如此謙謙有禮的人,一點也沒有大將軍的架子。
“不知將軍這次來?”
南宮霽溫潤的笑了笑:“本將這次是來調(diào)查王爺中毒的原因,近日來,王爺可曾食用過什么特殊的食物嗎?”
張元仔細的回想了一會,搖了搖頭:“王爺?shù)纳攀骋幌蛴刹菝裼H自打理,并未食用過什么特殊的食物?!?p> 南宮霽沉思了一會,既然膳食并無問題,那輕塵究竟是因何中的毒。
“等等!將軍,殿下曾在幾日前食用過櫻花酥。”辰傲雪突然開口。
自己曾在鵲仙節(jié)的晚上,見到王爺拿著七里香的櫻花酥,當(dāng)時還詫異七里香的點心竟在晚上售賣。
南宮霽皺了皺眉頭:“今日本將也吃了櫻花酥,但并無中毒的跡象?!?p> 辰傲雪認真思忖了一會,眼前一亮,對自己的貼身侍婢說道:“月兒,你速去將我房間的藥箱帶來,越快越好?!?p> 然后轉(zhuǎn)身對南宮霽說道:“將軍,傲雪能否借您的血一用?!?p> 南宮霽聽后,毫不猶豫的抽出佩劍,在手心劃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辰傲雪不禁佩服起南宮霽的氣魄來,連忙取出隨身攜帶的小藥瓶盛了幾滴。
然后湊近鼻尖嗅了嗅,觀察了一會。
月兒正好拿著藥箱跑了進來,辰傲雪急忙接過藥箱,在里面尋出了一個透明的琉璃瓶來,只見瓶中有著一只睡著的紫色小蟲。
辰傲雪將血液倒入琉璃瓶中,奇怪的一幕發(fā)生了。
鮮紅的血液在接觸到蟲子時發(fā)出了滋滋的響聲,受到血液的澆灌后蟲子慢慢動了起來,緊接著那蟲子體中緩緩鉆出了一只白色的蟲子。
“這...這怎么會?!痹豢芍眯诺谋牬罅搜劬?。
李悅兒抖了抖身子,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一旁的花輕顏和風(fēng)皓君都微微有些詫異。
唯有南宮霽不慌不忙的將手包扎好,淡淡說道:“照你的結(jié)果來看,想必已經(jīng)知道是何種毒了吧?!?p> 辰傲雪微微行了下禮:“回將軍,您與王爺中的或許是同一種毒,此毒名為雙生蠱?!?p> 南宮霽風(fēng)輕云淡的說道:“本將倒是聽說過這種毒,通過幼蟲在中毒者體內(nèi)吸收血骨,半月即可暴斃而亡,且查不出死因來?!?p> 辰傲雪點了點頭:“將軍說對了一半,此毒最大的特點便是服用兩次才會毒發(fā),這也就是為何將軍毫無癥狀的原因?!?p> 南宮霽的眸子瞬間如一片幽潭般深沉,轉(zhuǎn)身淡淡對眾人說道:“本將定會查個水落石出?!?p> 說完便健步走了出去。
朝陽宮
“你是說是宮中之人害了輕塵?!?p> 鳳陌離邪魅一笑,從貴妃榻上起了身,語氣中雖是慵懶之意,但鳳眸卻漸漸冷了下來。
南宮霽點了點頭:“今早殿下提著的食盒便是從宮中帶出的?!?p> 鳳陌離冷哼一聲,說道:“飛影?!?p> 被喚作飛影的暗衛(wèi)應(yīng)聲走了進來。
“今日輕塵手中的食盒是哪來的?!?p> “回稟陛下,是茹貴妃?!?p> 飛影說話簡潔且沒有一絲溫度,因為在他們眼中,完成主人的命令才是最重要的。
一旁緘默不言的南宮霽抬頭問道:“那陛下要如何處理?”
鳳陌離勾了勾嘴角,眼神中充滿了肅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