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這天,李悅兒早早的便出了府去,聽說是安亦晨為百姓們開了義診,她硬要跟著去玩,所以大家便由了她的性子。
鳳輕塵一人閑來無事,便在府中跟著嬤嬤剪起了窗花。
王嬤嬤看著鳳輕塵靈活的雙手,笑瞇瞇的說道:“王爺?shù)氖挚烧媲桑瑢W(xué)的可真快啊?!?p> 鳳輕塵笑了笑,說道:“小時候經(jīng)??茨稿?,久而久之也學(xué)到了些?!?p> “煜王妃可真是秀外慧中,才培育出了如此聰慧的王爺呢?!?p> 鳳輕塵聽著她的稱贊,輕笑一聲,低頭不語。
元伯此時拿著一副對聯(lián)走了進(jìn)來,說道:“輕塵,府門口的對聯(lián)就由你來提字吧?!?p> 鳳輕塵點了點頭,將對聯(lián)接過,放在了書案上,眾人都滿臉期待的看著她。
鳳輕塵思酌了一會后,執(zhí)筆寫道:民安國泰途盛世,凡調(diào)雨順頌華年。
月牙湊到一旁說道:“王爺真厲害,那橫幅要寫些什么呢?!?p> 鳳輕塵蘸了蘸墨,邊寫邊說道:“不如就寫民泰國安吧”
元伯見狀一臉感嘆的說道:“輕塵越來越有當(dāng)年王爺?shù)娘L(fēng)范了,如此愛國愛民,老奴也不負(fù)他們所托了?!?p> 鳳輕塵頓了頓筆,拿起對聯(lián)輕輕吹干了墨水,說道:“不如由我親自去貼吧?!?p> “王爺,您小心些?!?p> 月牙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此刻正爬在梯子上的鳳輕塵。
鳳輕塵將對聯(lián)按緊,拍了拍手,轉(zhuǎn)身笑著對月牙說道:“放心,我沒事?!?p> 正要下來,沒想到梯子的一層階梯竟被自己踩斷,只聽咔嚓一聲,鳳輕塵整個人直直從梯子上掉了下來。
月牙一驚,慌亂的想要接住她,但僅憑自己一人之力,遠(yuǎn)遠(yuǎn)不足。
鳳輕塵心底暗暗道:這下肯定要摔慘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一道白色的身影凌空而來,接住了鳳輕塵即將摔落的身體,穩(wěn)穩(wěn)落在了地上。
白衣?lián)P起了一片塵埃,嗆的鳳輕塵咳起嗽來,抬頭看去,救自己的那人竟然是風(fēng)皓君。
雖幾日不見,但他眉宇間還是那副熟悉的冷清模樣。
“多謝風(fēng)君了?!兵P輕塵輕聲道謝。
風(fēng)皓君輕輕放開了她,淡淡說道:“王爺雖頑劣,但必要時還是得要注意下儀態(tài)?!?p> 鳳輕塵無語,這府中的伶人都開始教訓(xùn)自己了,不過念在他救了我一命的份上,自己也暫且不和他計較。
“本王知道了,風(fēng)君若是無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風(fēng)皓君點了點頭,目送著她離開后,眸子里流轉(zhuǎn)出不明的情緒來。
傳言雖說王爺好男風(fēng),但憑自己兩年多來的觀察,王爺除了偶爾去過幾次花苑外,便再未曾接近過男色,可見這謠言,也不一定是真的。
鳳輕塵忙活了一天,才剛剛閑了下來,鳳陌離卻命人傳來了一道旨意。
“帝君詔曰,今夜乃是除夕,孤特地在宮中舉辦家宴,命煜王進(jìn)宮伴駕?!睆埞f完后,對鳳輕塵笑了笑。
鳳輕塵行過禮,從地上起了身,問道:“公公可知,這次會有哪些人參加呢?”
張公公笑意濃濃的看著鳳輕塵,若換做旁人,自己定不會多語,但現(xiàn)如今她可是陛下最寵愛的侄子,自己對她的態(tài)度也得改觀了。
“回殿下,除了您與南宮將軍外,便只有宮中的嬪妃和幾位重臣?!?p> 鳳輕塵看著他一臉掐媚的表情,無語至極,怪不得是皇叔身邊的人,處世太過于圓滑。
“那勞煩公公跑這一趟了,月牙?!?p> 月牙從袖子拿出幾兩銀子,走上前來遞給了張公公。
張公公笑的更濃了:“那咋家先走一步了,還請煜王殿下好好收拾收拾?!?p> 見張公公走遠(yuǎn)后,月牙問道:“王爺,需要準(zhǔn)備些什么嗎?”
鳳輕塵想了想說道:“不如今夜你陪我一起去吧,你身體剛剛好,總蒙在府里,對身體不好,還是出去透透氣為好?!?p> 月牙一臉喜悅的說道:“謝王爺!”
鳳輕塵笑了笑,輕聲說道:“快去準(zhǔn)備吧?!?p> 看著月牙歡快的跑開,鳳輕塵笑著搖了搖頭,對元伯說道:“這下府中又要多個活寶了?!?p> 鳳輕塵梳洗過后,穿了一件淡綠色的束身長衫,畢竟是宮中的宴席,還是穿的正式些好。
夜幕才剛剛降臨,宮中派已經(jīng)了馬車在王府門口等候。
“元伯,李悅兒還沒回來嗎?”
元伯搖了搖頭,說道:“自打早上開始便再未見過。”
鳳輕塵說道:“這妮子真是的,一出府便玩瘋了”
元伯嘆了口氣:“王爺,別擔(dān)心了,李小姐自有她的分寸,倒是你,萬不可誤了時辰?!?p> 鳳輕塵點了點頭,上馬車前對元伯說道:“今年不能陪您過節(jié)了,等晚上回來我親手包餃子給您吃?!?p> 元伯笑呵呵的說道:“好,王爺快些去吧?!?p> 此時的李悅兒正與安亦晨在浣花煙雨路上看煙花。
“安亦晨,你在哪弄的這些,我還是第一次見這么漂亮的煙花呢。”李悅兒一臉激動的問道。
安亦晨得意的笑了笑:“不告訴你?!?p> 李悅兒翻了個白眼,躺在了柔軟的草地上。
說來奇怪,明明是冬天,這草竟長得如此旺盛。
“呆子,你到底討厭我哪點啊”
安亦晨嘴里叼著一根草坐在她一旁,說道:“沒有討厭你?!?p> 李悅兒趴起來問道:“那你為什么不喜歡我呢?!?p> 安亦晨頓了頓,淡淡說道:“不知道?!?p> 李悅兒輕笑一聲,說道:“既然不討厭我,那你什么時候娶我啊?!?p> 安亦晨掏了掏耳朵,悄悄說道:“我才不愿意娶母老虎呢?!?p> “嗯?你說什么?”李悅兒從地上坐了起來,死死揪住了安亦晨的耳朵。
“嘶~我說的就是你個母老虎,我才不愿意娶你呢!”安亦晨雖然疼的嗷嗷叫,但嘴上仍是不依不饒。
“你敢不敢再說一遍?!崩類們簮汉莺莸恼f道。
安亦晨輕輕扶著自己耳朵,說道:“我就說了,怎么了,母老虎,你今日不松開我....我便一直這樣說。”
李悅兒惡狠狠的對他吼道:“安亦晨,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