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北擎剛走到大廳,就和匆忙趕來的阿宋迎面碰上。
‘擎哥,出事了......’四下瞅瞅,跟著趙北擎到了外面。
‘老顧那邊著的人抓了楚尋楷,正在審理,這次赤裸裸的整整三條人命’兩天前的早上,云市南郊的山林,護林工人一大早去林區(qū),突然在林子的深處發(fā)現(xiàn)了一截斷臂。那位護林工人嚇的趕緊報了警。
警察立馬封鎖了現(xiàn)場,實地勘察找到了女尸??闪钊梭@訝的是,在離被發(fā)現(xiàn)的女尸還沒有五百米距離處,又發(fā)現(xiàn)一具無名尸。同樣的作案手法,讓警方懷疑是一起連環(huán)殺人案,果然又在這片林地的西部,發(fā)現(xiàn)了另一具尸體。
三具尸體讓警方大為震驚,然而,當(dāng)?shù)弥且患胰跁r已經(jīng)不能夠用一個震驚來形容,這完全就是慘無人道的滅門慘案。
‘楚尋楷是主謀?’
‘雇兇殺人,那個畜牲看上了女學(xué)生,把人家給強了。那姑娘的爹媽知道了這件事就告到了警察局,這事情還沒有上報到市公安局,就被壓了下來。報案沒報成,倒惹怒了楚家那狗雜碎,直接動手殺人’
阿宋講的氣憤至極,這光天化日,法治社會竟也有人如此猖狂。
坐在后座的趙北擎聽他說,倒是一直沒有搭腔,好半晌才問
‘證據(jù)充足嗎?’
如果沒有充足的證據(jù),就算現(xiàn)在抓了楚尋楷,放人也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哪有什么確切的證據(jù),這人狡猾至極,直接動手的那個兇手也是琰楓堂的人,現(xiàn)在抓他也只是作為嫌疑人,能夠拿得出的證據(jù)就是他確實和那個女孩有關(guān)。在那個女孩被強暴的那晚有同學(xué)看到是他把女孩截上車的’
趙北擎揉揉發(fā)麻的頭皮,就算確定那晚楚尋楷確實和死者在一起,也不能就此說施暴的是他。如果他再來個堅決的否認(rèn),警方也拿他沒有辦法。
果然不出趙北擎所料,云市警局審訊室內(nèi)。
顧維征拿出一張照片‘認(rèn)識她嗎?’
楚尋楷微微抬起臉,看了一會兒照片?!J(rèn)識,見過一面。哦,不,應(yīng)該是兩面。挺漂亮一小姑娘’
‘所以你就動了色心,強暴后再殺全家滅口?’
‘人命關(guān)天,警官,這話可不能亂說。我也是被你們莫名其妙帶到這兒來才知道她死了,挺漂亮一姑娘,倒是可惜了?!捳f得淡淡的,語氣里還帶了些惋惜。
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在這里虛情假意的說著對被害人的惋惜,這是何等的張揚與挑釁。人性是完全的泯滅。
饒是一直在警察這個行業(yè)摸爬滾打多年的顧維征也壓制不住自己的火氣,他從那一頭站起來,走到楚尋楷面前。
楚尋楷的手上戴了手銬,又被強制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一步步向自己走過來的顧維征,心里突然就顫抖了一下。不過也只是一會兒就讓自己平靜了下來,看著眼前這個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最后把雙手按在審訊椅上,目光逼人的低頭看著自己。
‘顧局這是......要屈打成招?’離他這么近,他看得到這個中年男人眼里跳動著的火焰,他知道,那是憤怒。但凡顧維征掌握實實在在的證據(jù),他知道,他一定會送自己下地獄!
突然,顧維征收起了眼里的失控與憤怒,可還是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屈打成招算不上,但我一定會堂堂正正的送你下地獄?!请p想要掐死楚尋楷的手,青筋暴出的垂下來。又抬手理了理這個惡貫滿盈的畜牲的衣服。
尋安回到楚家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下午,那晚之后她沒有直接回家,帶著一身的痕跡回去只會引來懷疑。
她先去酒店住了一晚,在其間與容沉取得了聯(lián)系。果然那些資料都是小伍拿到之后被動的手腳,可是小伍那個大老粗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信誓旦旦的說自己送的資料絕對沒問題。
可是現(xiàn)在家里竟然沒一個人,傭人有些怕這個不怎么說話滿臉冷漠的初三小姐,見她回來都有些躲著。
“我爸呢?”
‘先生昨晚出去的,還沒有回來。好像是少爺出了事,說趕去處理?!?p> 楚尋楷?他能出什么事?心里帶著些疑惑,尋安上樓回房間去休息了。楚尋楷那個惡霸能出什么事,就算出事也有楚澤園在背后擦屁股。她現(xiàn)在困的要命,只想悶頭大睡。
睡覺還沒有睡踏實,尋安就被一陣敲門聲驚醒,心里煩躁加暴躁。不由得加大聲音問道‘什么事?’拿起手機一看,恰好兩點過五分。大阪半夜的讓人氣不打一處來。
‘小姐,先生讓你去大堂。’
所謂的大堂其實是琰楓堂的核心,在楚宅的地下兩層。楚宅占地面積已經(jīng)大的驚人??社鼦魈每偛康恼嫉孛娣e卻足足是楚宅的兩倍。
乘坐專屬電梯,到了地下二層,再穿過長長的走廊。剛走到大堂的門口就聽到里面的喝斥聲。‘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這畜牲竟干出這等混帳事。’楚澤園氣的臉色鐵青。
‘不就是個女人嗎?什么時候連我的風(fēng)流事你也要插手?’楚尋楷儼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可是,這要擱平時也就罷了,他要玩什么人,怎么胡來楚澤園都不會插手。
直到楚。澤園請來了家法,楚尋楷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
尋安剛才下來的時候順手在床頭拿了一個棒棒糖,這時候剛剝完皮,還沒塞到嘴里,看到楚澤園動了家法,不由得動作一頓`。
不過也只是剎那的驚愕,靠在門上見楚尋楷被打得在地上蜷縮。楚澤園親自動的手,周圍的幾個男子站在那里,見少主被打成那個樣子但也不敢說話。
一直靠在門上看好戲的尋安,終于將剛才的糖吃完。掃視一圈屋內(nèi)只有楚澤園那里有個垃圾桶。旁若無人的走過去,先把手中的糖把扔了。
“難不成真要打死他,給那家人償命”她諷刺開口,再看看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楚尋楷,拉住了楚澤園還要揮下去的鞭子。
楚澤園看著她,半晌沒有回應(yīng)。
“誰需要你個賤人攔好心”躺在地上的楚尋楷不知好歹的向?qū)ぐ埠稹R妼ぐ膊焕碜约?,又不怕死的對著楚澤園悠悠說道:“我這是隨了您,你當(dāng)初不也是把那賤人的母親......”
“你這畜牲!”話還沒有說完,楚澤園突然一腳踹上了楚尋楷。楚尋楷看看旁邊的尋安,眼里都是不明的諷刺。
尋安覺得,他沒說完的話一定和自己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