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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尋

第三十六章

安尋 a度 2060 2020-01-21 22:53:14

  云市警察局辦公室,顧維征來來回回坐立難安。

  “局長,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昨晚的確是黑吃黑,那批貨原本是從南港運出?!泵貢f完低下了頭,在眼皮子底下出了這么大的紕漏,他也心驚膽戰(zhàn)。

  “這批貨是通過哪

  家企業(yè)運出的?”

  “盛達貿(mào)易公司”楚氏這次借用的是一家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貿(mào)易公司,所以就算是發(fā)現(xiàn)也不會牽扯到楚氏身上。

  “出動警力,全力抓捕盛達貿(mào)易主事”思忖片刻,顧維征還是下達了抓捕令,就算現(xiàn)在可能存有的證據(jù)已經(jīng)被消滅干凈,但老虎抓不到,蒼蠅也要去打。

  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楚氏承諾的百分之三十的收益讓盛達做了替罪羔羊。

  聽說顧維征逮捕了盛達的負責(zé)人,楚澤園立馬召開了一個秘密會議。

  楚尋楷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一個警察局長有什么好怕的?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讓盛達去替了嗎?”這話一出,氣的楚澤園差點把面前的水杯摔倒他臉上。

  要是幾年前一個小小的案子自然是不怕的,可是這是云市他們來不過短短三年,根基都未穩(wěn)。

  況且這顧維征又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主,錢財、美色樣樣不愛。這樣的人沒有任何缺陷,他們也無法下手。這次又讓他抓住這么大的一個把柄。

  吵吵鬧鬧的半天也沒有個具體的解決方案,楚澤園一陣頭疼。

  “實在不行,就推分公司主事出去。

  但記住,只要盛達那邊不松口,楚氏就不摻入”以退為進,這是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不過事態(tài)卻沒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審訊一晚后警察局就匆匆結(jié)了案。盛達貿(mào)易主事從事非法貿(mào)易,運輸違禁品被判處無期徒刑,沒收個人全部財產(chǎn)。

  DH總裁辦公室,阿宋站到落地窗前看著樓下,行道樹已經(jīng)冒出點點新綠,花壇里的草也冒出了頭。陽光好的讓人睜不開眼。

  看來這春天要來了。

  “擎哥,你說這老顧怎么這次就善罷甘休了?”阿宋打破腦袋也想不出顧維征這次讓步的理由。

  “你不是從業(yè)三年了嗎?”趙北擎戲謔開口,從業(yè)三年的人怎么還問他這個外行人?

  阿宋一聽就不好意思低下了頭,可鬼心思卻在心里盤算著,這趙北擎和顧維征這次唱的是什么戲?

  趙北擎才和秘書連了線讓下午約安城的蘇總談新能源合作。在空檔突然想到什么。

  “知道這次黑吃黑的內(nèi)幕嗎?”他對這次容沉對楚澤園項目的破壞格外的好奇。究竟是何事讓容沉去直接的得罪了楚澤園呢?

  看來容沉和楚家之間的關(guān)系絕對沒有那么簡單,這個神秘的容沉到底是敵是友?無數(shù)的秘密讓這件事更加的撲朔迷離。

  尋安在家枯坐了一夜,第二天去楚氏上班,到了公司才知道楚澤園已經(jīng)找人頂替可她的職務(wù)。

  看來她已經(jīng)在楚澤園心里失去了利用的價值。冷笑一聲出了公司,去了附近的酒吧,有時候不得不承認酒確實是個好東西,至少會讓心有一瞬間的麻痹。

  燈紅酒綠,男男女女在舞池中擺動,似乎是躁動的靈魂此刻和身體是合二為一的統(tǒng)一。

  可是越喝,卻越覺得心里空落,像極的小時候一直陪在身邊的洋娃娃突然就丟了,無從尋找。

  從此后,她真的一無所有,孤身一人。

  吵鬧的聲音淹沒了孤寂,不一會兒她就在這聲音里沉淪。窗外突然下起了暴雨,電閃雷鳴。

  路上沒人帶傘,突如其來的雨讓很多人驚慌失措,四處躲藏。

  云市郊區(qū)邊陲有一個很高的懸崖,懸崖下是一片汪洋大海,此刻雨水落入海水和烏黑的天際接連一片。

  容沉站在懸崖邊上,面對著幾十個黑衣人。額頭的傷還沒有好,此刻由于雨水的淋濕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又裂開,有點點血痕。

  雙手拿個兩根鐵棒,由于剛才的搏斗胳膊上有一道淤青。一身黑衣被大雨淋濕透了,俊美的臉此刻顯得陰沉而蒼白。

  楚澤園從后面過來,有人為他撐著傘,走到離容沉二百米的距離站定。

  “想不到你還真是硬骨頭,楚某佩服”

  容沉冷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一直以來壓積的恨意在此刻沒有掩飾的全部表露出來。

  看到他眼中的恨意,楚澤園緩緩開口“這會兒不隱藏了嗎?付容沉”

  原來,他早知自己的身份。要不然這一次又一次的危險行動又從何而來,這一刻容沉見識到了楚澤園的偽善。

  “別廢話,要殺要剮隨意。只是,楚澤園,作孽太多遲早是要還的,地獄敞開大門在等著你?!?p>  楚澤園從旁邊的手下手中接過手槍,上保險的聲音被雨水吞噬。

  他瞄準(zhǔn)他的胸口,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手。手槍是無聲的,只是輕微的聲音。在幾十個人的注視下容沉掉入了那片汪洋大海里。

  這個場景像極了十九年前,也是在這樣大雨的天氣里,一個年輕的男子被槍打中,掉入海底。

  不過,不同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隨后縱身跳入。

  十九年的時間過去了,這個叫容沉的人步了當(dāng)初男人的后塵,一切和安雪有關(guān)的事,都是楚澤園心頭的一根刺,可是沉寂這么多年后又有人出現(xiàn)去動這根刺。

  那個人,陪在尋安身邊八年的人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一場大雨里,后來尋安想,如果有心靈感應(yīng)多好,至少她能見他最后一面。

  至少她能夠在他的身邊。

  可這世上最殘忍的就是沒有如果。小伍找到尋安的時候還是在那家酒吧里,她在吧臺喝了一夜,喝醉了就趴在那里睡著了。

  小伍沖過來拽起她的衣服,把她搖醒。

  “沉哥出事了!沉哥出事了!”尋安被他帶著無盡憤怒的聲音震的一激靈。

  拽住小伍的領(lǐng)口“你說什么?”

  “楚澤園動的手,沉哥他死了,死了!”說完他蹲在地上眼睛通紅。

  尋安愣在當(dāng)場,目光一瞬間變得呆滯“你,說什么?”她又重復(fù)一遍,仿佛剛才是自己的幻覺。

  “你說什么!”她從地上去拽小伍,由于太用力,食指的指甲一瞬間劈開,滲出了鮮紅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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