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問一句,你和她,是誰先纏的誰?”
趙北擎看看她,嘴角還保持著一向的冷漠和疏離,沒有親近,沒有尷尬,沒有絲毫的愧疚。
楚尋磬被這種神情激醒了,這一刻她明白了,原來自己對于他來說真的沒有絲毫的分量。
“我明白了,不管你們是誰先糾纏的,我現(xiàn)在只想告訴你一個事實。她絕不會是真的愛你”
趙北擎轉(zhuǎn)動著尾戒,聽著她的話,在心里開始對這個一向沒放在心里的楚家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開始改觀??磥硭龥]自己想的那么沒有腦子。
“這話何意?”
楚尋磬苦笑一下,開口“我記得曾經(jīng)說過,她愛的是容沉,這個陪在她身邊八年的男人。
你不懂她的這份愛,容沉陪在她身邊八年,這八年,陪她從西雅圖到西班牙,陪她游走了大半個西歐。
容沉為她好幾次丟了命,小安也為容沉好幾次正面和爸爸起沖突。
如果是她這次主動找上你,我可以說,她也是為了容沉”楚尋磬咬咬牙,又繼續(xù)說道:
“爸這次對容沉下手了,所以她才會借你來對抗楚氏……”
聽完她的一番話,趙北擎疏離的臉色卻自始至終沒有變,但卻站起身來把水遞到了楚尋磬面前。楚尋磬沒有去接,只是抬頭看著他,慢慢的眼圈就紅了。
“你大概不知道,錯過了一個多么愛你的人”
她楚尋磬,有自己的驕傲,一段感情,一個人即使她再喜歡,但如果他不愛自己,也不會放棄尊嚴去死纏爛打。
“感謝楚小姐厚愛”也沒什么話可以去說,趙北擎能說的只有這一句。
在趙北擎送走楚尋磬站在窗邊不知在思考什么時,尋安正帶著七個保鏢進了“皇爵KTV”
音樂震天,卡座那邊四個男人正聚在一起劃拳喝酒,不亦樂乎,突然音樂被關(guān)掉了,周圍也安靜下來,這才抬頭去看。
七個保鏢往那里一站,KTV里的人早就嚇的急忙逃竄,那四個人看情況不對,就要往外面走。卻被兩個人擋住,尋安一步一步向他們走過去,面無表情,目光冰冷。
“三,三小姐”其中一個光頭開口稱呼,一步步往后退。
尋安招一招手,后面的保鏢上來就壓住了那個光頭。
“說一說,你,打了容沉的哪里?”
光頭頓時面如死灰,顫抖著開口“三小姐,我們都是聽堂主的,替人辦事,您又何必為難我們呢?”
尋安上去一腳,踹在他的腿上,那人一聲痛呼。
“你打他哪兒,我就廢你哪兒,我可不想冤了你的胳膊腿的”說著拿起了一旁的水果刀,刀在燈光底下發(fā)出陰森森的光。
光頭吞一口口水,“胳,胳膊”
話音剛落,尋安舉起刀,惡狠狠的直直戳下去,直戳他的胳膊,光頭疼的冷汗直冒,癱軟在地。其他三個人早已嚇的雙腿發(fā)抖。
忽然,尋安回過頭,目光銳利的盯著那三個,笑著開口“你們呢?動了他哪里?”
不過片刻功夫,滿屋的血腥,滿屋的哀嚎,連跟著趙北擎的那幾個保鏢都被場面驚到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一個女孩這么心狠手辣,拿起刀沒有絲毫猶豫的,眼里閃著狠厲。
“你不怕堂主找你算賬?容沉又不是我們殺的,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找堂主!”
尋安踹了那個說話的人一腳,正好踹在他腿上的傷口上。
“你們堂主,我是動不了,但收拾你們,我還是綽綽有余。記住,欠容沉的,我會一點一點的去討。
你們,最好做好準備?!?p> 這句話,比任何一句話都有殺傷力,就好像有一個隱患一直存在,一直盯著他們。
*****
保鏢到趙北擎報告這件事的時候,趙北擎也有瞬間的愣神,看來這女人還真不是普通人。
也看來,容沉對她來說真的至關(guān)重要,不然,很難想象,她會像母狼一樣拿起刀子去刺那幾個人的腿腳。
“四個人,楚小姐廢了兩個人的胳膊,一個人的腿,還有……”
“有話就說?!?p> “還有,剁下了一個人的一根手指?!?p> “嘖嘖,這楚三小姐好狠”沒等趙北擎開口,阿宋就來不及感嘆,這女人也太狠了,他還沒有見過一個女人能這么狠。
“這件事不要說出去”
“明白”幾個保鏢異口同聲。
阿宋挑了挑眉,看來以后會有好戲看了,一個是冷漠無情利益為重的商人,一個是舉刀見血的狠厲女人,他們今后不會太平,注定糾纏。
趙北擎去了碧水灣,坐在車里,掏出煙來。他平時煙癮不重,可此刻卻覺得自己需要它來讓他冷靜思考。
別墅的燈亮著,趙北擎抽完了一支煙才向別墅走去。
開門看到那女人坐在沙發(fā)里,目光里竟?jié)M是傷痕和瘡痍。趙北擎冷冷一笑,下午斷別人手腳的那個魄力呢?
又注意到旁邊的紙簍里扔滿了紙屑,上面是烏沉沉的已經(jīng)凝固的血液,這上面沾滿的應該是那四個人的鮮血。
“我以前手上沒沾過血,連動物的血都不曾沾過?!彼戳艘谎圳w北擎,也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對他說的。
“那,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感覺,感覺好極了。從來沒有一刻覺得可以這么暢快,他們的血液讓我興奮。”
可是,看著他們因為受傷在地上打滾的樣子,她想到了容沉。容沉,她的容沉當時該有多痛,在大雨里,該有多冷和多痛。
趙北擎沉默著,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自己倒了杯水。又遞給尋安。
“可是,為什么我一點也不開心,一點也不輕松。
當我把刀子插進他們的胳膊和手臂時,當我切下那人的手指時,我也知道,他回不來了,我的容沉再也回不來了。”
她從沒有多大的野心,她也從未參與琰楓堂的任何事物,可是她僅有的容沉,為什么還要從她的世界徹底消失。
“所以,你恨是嗎?”他的聲音很低,但卻在黑夜里有著特別的力量,把她從一個人的孤獨里拉了出來。
“沒錯,我恨,我恨阻礙我和容沉的一切?!?p> 恨就對了,心中存著恨意的人才會像一個一個猛獸,恨會讓她蘇醒,然后有毀滅一切的力量。
趙北擎起身,走到尋安的面前,把她的頭輕輕地按入自己的懷里,一下一下?lián)崦T趯ぐ部床坏降牡胤?,一抹冷笑,像黑夜的撒旦慢慢展開了雙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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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阿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