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跟你很熟嗎?
這一場鬧劇終是在清剿叛軍之下平息了,夜流年也沒有急著離開,將杜正朗一干叛軍關(guān)押在藥王谷內(nèi),派重軍把守。
風雪一直未停,大雪似鵝毛一般從天空墜落,藥王谷內(nèi)第一次這么熱鬧,眾人齊聚納蘭的房內(nèi)。
夜輕羽的視線掃過他們,不明白這一兩個都在這守著干什么?回頭看看床上的納蘭,那張?zhí)撊醯哪樋瓷先ザ枷萘藥追郑侨诵奶邸?p> 這算什么,因果循環(huán)?之前納蘭救了她,照顧她,現(xiàn)在反過來?
將手中的湯藥緩緩地送入他的口中,用手帕擦拭著從嘴角溢出的藥汁,納蘭本就傷重又感染了風寒,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
見湯藥遲遲喂不進去,夜輕羽有些惱怒,看向身后那兩個呆坐的男人,怎么看怎么礙眼。
“我說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在這杵著做什么,都沒事干嗎?”
突然被cure到的兩人,微微對視,又互相嫌棄的轉(zhuǎn)過頭去。
帝瀾塵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她緩緩開口:“微臣有些事想請教陛下?!?p> “別一口一個陛下的,我跟你很熟嗎?有屁快放!”管你俊不俊,姑奶奶眼中只有這可憐的小若若。纖細的玉指撥開擋在他眼前的發(fā)絲,那雙眼雖是閉著,可面上還殘留著知足的笑意。
帝瀾塵劍眉輕撇,微微扶額,有些頭疼,真是個囂張的貓兒。
“陛下,迎親隊伍已等候在城外,待回京取完關(guān)牒,便可出發(fā)?!?p> 他若是不提,夜輕羽還有點忘了,那老皇帝的旨意還是讓她去和親,只是她現(xiàn)下有幾處想不通,夜流年前腳來,后腳旨意就跟來了,襲擊納蘭的是何人,莫非也是杜氏一黨?她怎么覺得自己仿佛掉入一張編織好的大網(wǎng)中呢?看來這一切的謎團,只有回京之后方可得知。
“嗯,我且問你,嫁給你有什么好處嗎?可有錢花?”夜輕羽頭也不抬的問著,眼睛直直的盯著納蘭的嘴,思索著要不要將他的嘴掰開,不然這藥怎么喂進去。
帝瀾塵聞言,面上有些失笑,看來這是只貪財?shù)呢垉?,開口說道:“自然是有,陛下嫁給微臣,乃一國女帝,奇珍異寶,國庫錢財都掌握在陛下手中?!?p> 夜輕羽聞言險些把藥碗砸到納蘭臉上。
我去,國庫?。∧堑枚嗌馘X?。?p> 那豈不是天天數(shù)錢數(shù)到手軟嗎?
心里笑嘻嘻,面上冷冰冰。
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道:“嗯,本公主考慮考慮,你先下去吧!”
原本沉睡的納蘭,聽到某個貪財?shù)男÷闊?,差點被國庫拐跑,輕咳幾聲,那好看的眉毛皺到一起。
帝瀾塵也不再叨擾,如今知道了這貓兒的軟肋和喜好,還怕她不從嗎?只是眸中的情緒翻涌不定,腦中回憶到他與楚帝的交易,嘴角扯起一抹邪笑,可憐的貓兒變成棋子了呢。
見帝瀾塵離開了,轉(zhuǎn)頭看向夜流年,這木頭疙瘩還杵在這里干什么?!澳氵€有事?”
原本到嘴邊的問題被他生生咽了回去,現(xiàn)下這女人跟火藥一般,誰點誰著,他還是別自找沒趣了,只是他怎么不知道他這皇姐如此貪財呢?
在她面前一點太子的威嚴都拿不出來,悻悻的撓撓頭,開口道:“皇姐,明日我便啟程回京,你可與我一同前行?”
夜輕羽想了想,她現(xiàn)在離開,納蘭便沒人照顧,他現(xiàn)在身子瘦弱不適合奔波,等兩日也無礙吧。
“我暫時還離不開,兩日后我再啟程,你押送犯人,路程不會太快,沒準我們會在城門口匯合?!?p> 南楚她不得不回,那里有陰謀的開始,要了解事情的真相,就得接近真相。
夜流年聽她說完,看了眼床上躺著的男人,微微皺眉,她何時跟著男人攪到一起了?
孽緣啊孽緣!
搖搖頭轉(zhuǎn)身離開。
夜輕羽見他們都走了,目光重新聚集到納蘭身上,她原本以為從醫(yī)的人身體都很結(jié)實,不會生病,誰知納蘭的身子這么虛弱。
可她不知道的是,納蘭容若以前為了救人,親試百藥,身體早已經(jīng)受到損害,何況是這次受了這么嚴重的傷。
夜輕羽腦袋向左偏偏,又向右偏偏,晃來晃去的像個撥浪鼓。蕭庭站在一旁,急的跳腳,這女人怎么到關(guān)鍵時候腦子就不靈光了呢,用嘴喂啊,笨死了。
“那個,公主殿下,您要不然試試用嘴喂?或許谷主就能把藥喝進去了?!庇植皇菦]親過。
這后一句被他硬生生咽回去,他可不敢說出來那日無意間撞到他們二人在梅樹下接吻,否則他這條小命可能不保,有可能會被長公主殺人滅口。
“對??!蕭喜鵲,你腦袋可算有用一次了?!?p> 蕭庭:...............人家腦子一直在線,也不知道是誰腦子短路。
夜輕羽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抬手揉揉鼻子,她怎么總感覺有人在背后罵她呢,轉(zhuǎn)身看向蕭庭,對他投去一記威脅的目光。
蕭庭見狀連連搖頭,不,他沒有,管他有沒有先否認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