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靈堂之上
有了鷹王等鷹族代步,石柱、寧龍臣等人速度飛快,不過三日,就已經(jīng)到了白憐峰下。
只三日時間,眾人就已經(jīng)橫跨三萬里,可見其速度。
石柱這個路癡,只以為北魏國邊境距離白憐峰只有萬里之距。
也是寧龍臣有先見之明,讓鷹族代步,這才沒有耽誤了大事。
白憐峰山腳下,寧龍臣、石柱等人聚在一處。
石柱正準(zhǔn)備上山,卻被寧龍臣攔了下來。
“兄弟,怎么了?”
石柱看看寧龍臣,疑惑道。
“大哥,如今里面是什么情況,暫時還不知道。為了安全起見,白前輩已死的消息就暫時不要宣布了。到時你只需說,白前輩已經(jīng)得了大造化,沒有時間他顧,讓你暫代峰主,管理白憐峰。記住,任何人問起,都要這么回答?!?p> 寧龍臣看著石柱,鄭重道。
“嗯,好,就按兄弟的意思去辦?!?p> 石柱想了想,點點頭同意了。
然后,眾人就開始上山,直奔白憐峰頂?shù)臎_天殿。
眾人一路所過,順暢無比,沿途竟沒有一人出來阻攔。
如此異常,自然引起了寧龍臣的注意,眼中凝重更甚。
山頂上,只怕已經(jīng)風(fēng)云暗涌。
就在近幾日,白沖天已死的消息突然傳了出來,以至白憐峰上上下下,七萬多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
消息一經(jīng)傳出,就鬧起了不少的風(fēng)波。
就在此時,白憐峰大長老站了出來,聯(lián)合眾長老將這股風(fēng)波壓了下去。
白長老等人更在沖天殿中置辦起了靈堂,號召白憐峰上上下下共祭白沖天。
白憐峰頂,沖天殿中,靈堂之上,此刻聚集了大批的人手。
足夠容納近千人的沖天殿,都已經(jīng)站滿了位置。
白沖天靈堂下方,中間位置,跪了一大批人,看上去各個孔武有力,一副悲傷、悲痛的樣子。
為首一人,更是這群人中最雄壯的一個,即便是跪在地上,也有七八尺高。
此人叫周拜天,是白沖天的死忠。
周拜天并不是他的原名,只不過因為非常敬重、佩服白沖天,這才改名拜天。
左邊,站著一批老者,他們穿著華貴,看上去身份不一般。
為首一人,正是這些人的領(lǐng)頭,白憐峰大長老。
大長老此刻正在那吹胡子瞪眼,一臉不爽的看著對面一個女人。
這是一個魅惑十足的女人,她的身上好似無時無刻不在散發(fā)著自己的魅力。
這女人叫白憐花,是白沖天的表妹。
雖然白憐花來這白憐峰的時間并不長,可從她能夠在靈堂之上與大長老等人抗衡,就可以看出此女不簡單。
也因為白憐花出眾的樣貌和手段,身邊很快聚集了一大批年青高手。
自古靈堂就是戲臺,唱大戲的好地方,各路牛鬼蛇神都會在此時蹦出來。
白沖天一死的消息傳出來,大長老、白憐花二人就開始為了峰主之位爭執(zhí)不休。
“老峰主膝下無子,這一去,我白憐峰上上下下就沒了主心骨。為了穩(wěn)定大局,我看還是老夫代為執(zhí)掌峰主之位吧。”
大長老渾厚的聲音壓下四方,好似想要憑借一身氣勢壓服眾人,讓這靈堂之上的眾人臣服于他。
“大長老言之有理”
“除了老峰主,就屬大長老的威望最高”
“大長老當(dāng)上峰主絕對是眾望所歸”
............
......
...
大長老一發(fā)話,身后眾人急忙表明態(tài)度,更在后面搖旗吶喊,擁立大長老當(dāng)這白憐峰的峰主。
“大長老德高望重,自然是您老說什么,就是什么了。只不過我兄長新喪,這另選峰主之事,還是擇日再議吧?!?p> 白憐花此時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一雙眉眼中泛著淚花,看著靈堂之上,白沖天的靈位。
如此一來,好像是大長老等人,正在逼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一般。
白憐花的聲音中自然帶著一絲魅惑,臉上凄慘的表情更是本色出演,可說是毫無破綻。
看看她旁邊站著的一群年青高手就可以知道了。
這群年青人還是經(jīng)歷的太少,此刻白憐花一裝可憐,眾人就感覺怒氣上涌,一個個都是瞪著眼珠子看向?qū)γ嬉蝗豪项^,恨不能吃了對方。
說是老頭子,也只是面容看上去一個個都是凡人五六十歲的模樣。
其實一個個都是修煉多年,血氣自然旺盛無比。
大長老身后眾人,卻是有些傻眼了。
想不到眾人的搖旗助威,被這女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給瓦解了。
涉及到自己今后在這白憐峰的地位,這群人自然不可能讓步。
一個個也是橫目瞪去,不服輸?shù)呐c這群年青高手比眼勁。
瞪眼就瞪眼,誰怕誰?。?p> 還別說,一群大老爺們瞪眼,那自然是沒有什么好戲看。
可是有了白憐花的加入,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白憐花這邊只是一副柔弱的眼神望來,這群老頭子就大呼受不了了。
不是受不了白憐花的誘惑,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還不至于為了美色而亂了心。
真正讓他們受不了的,還是與之對視的一群年青人。
這群年青人,一看到白憐花那副受傷害的小眼神,就感覺怒氣蹭蹭上漲,一個個都已經(jīng)將手按在了腰間,準(zhǔn)備劍出鞘了。
眼看著雙方就要打起來了,大長老臉色一沉,就要準(zhǔn)備出手制止。
“誰說我大哥死了?”
沖天殿門口,一只腳跨入了進(jìn)來,步入靈堂之上。
靈堂上有些嘈雜的聲音一靜,都是瞪眼望了過來。
說話的正是石柱,石柱一腳跨入沖天殿內(nèi),身后跟著寧龍臣還有他的青龍衛(wèi)。
突然之間進(jìn)來兩三百號人,頓時讓這沖天殿更加擁擠了。
本來是大長老、白憐花二人的爭執(zhí),石柱此刻的插足,讓得靈堂之上的氣氛更加撲朔迷離。
一切,看起來都沒有這么簡單了。
“此人是誰?怎么到我白憐峰來了”
“剛不是說了嗎?看樣子是為了他大哥而來”
“他大哥是誰,莫不是,就是咱們老峰主吧”
只不過一瞬間,眾人心頭就是一震。
先別管來人說的真假,此刻再次聽到白沖天的消息,就連正在爭奪主權(quán)的大長老、白憐花二人,都是看著眼前的石柱,心中有些驚異,小心戒備起來。
實在是白沖天的威名太盛,若是讓他知道了自己還沒死,眾人就開始內(nèi)斗了,定然會震怒。
“哐”的一聲,一直跪在靈堂之上的周拜天直接站了起來,推開眾人,直逼石柱而來。
周拜天一身氣勢上涌,配合他那一丈多高的雄壯身軀,看上去非常的有壓迫。
如此猛人向自己走過來,石柱也是有些微驚,一只腳已經(jīng)踮起,就要往后退一步。
這時寧龍臣卻是上前一步,將想要后退的石柱給頂了上來。
察覺到寧龍臣的眼神,石柱微微點頭,抬著頭,看向居高臨下的周拜天。
“這位,這位...”周拜天此刻竟然有些緊張,有些躊躇,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石柱?!笔泵﹂_口,道出自己的姓名。
“哦,石,石兄弟,你剛才說,你大哥沒死,不知你大哥是?”
周拜天看向石柱的眼神中帶著一股希冀,雖然已經(jīng)有了猜測,可還是希望石柱親口說出來。
“我大哥就是白沖天。”
看著周拜天那眼神,石柱都有些不忍騙他了。
可一想到寧龍臣方才的囑托,石柱還是撒了謊。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你,你沒有騙我吧。”
周拜天先是一高興,然后就是雙眼一瞪,看向石柱的眼神中有著一股壓迫。
好似石柱若是戲弄于他,就要將石柱給撕碎了一般。
“轟”
石柱一身氣勢外放,頓時震退了周拜天那壓迫的身軀。
不是石柱此時的氣勢有多強(qiáng),而是石柱這股氣勢與白沖天很像,不,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周拜天完全是被石柱散發(fā)出來的和白沖天非常相似的氣勢給驚到了,這才忍不住后退。
何止是周拜天,此刻靈堂之上,所有人都被石柱散發(fā)出來的那股氣勢給嚇到了。
沒錯,石柱此時散發(fā)出來的氣勢遠(yuǎn)遠(yuǎn)沒有白沖天強(qiáng)盛,可那股俾睨群雄、威壓四方的沖天豪氣是不會錯的。
莫非此人,正是老峰主的兄弟?
一時間,很多人都已經(jīng)相信了石柱的話。
如此一來,那老峰主豈不是,真的沒有死?
眾人看看靈堂上的靈位,又看看石柱,眼神已經(jīng)有些變化了,至少沒了剛才的敵視。
“你是拜天吧,你剛才的表現(xiàn),我已經(jīng)看到了,我大哥能有你這樣一個好兄弟,不錯,不錯。”
石柱看著已經(jīng)穩(wěn)住了場面,這才看向已經(jīng)退開的周拜天,繼續(xù)爆料道。
“我,我,屬下愧不敢當(dāng),怎能與峰主稱兄道弟?!?p> 周拜天一時有些誠恐,心情激動道。
“在場的,都是我大哥的好兄弟。我大哥只不過幾日沒有回來,怎么這沖天殿就成了這樣?”
石柱微微點頭,穿過周拜天,直接面對場中眾人。
“呵,哪兒來的黃口小兒,也敢在此放肆?”
眼看著自己所有的布置就要落空了,大長老有些急了。
急忙站出身來,對著石柱就是一聲呵斥。
“原來是大長老,我大哥不過是在太清天多呆了一段時間,如今更是得了大機(jī)緣,短時間沒有時間回來,這才讓我暫代峰主之位。
大長老今日所做,我都已經(jīng)看在眼里了。不過念在你是這兒的老人了,也輪不到我石柱來處置。一切,等我大哥回來再說吧?!?p> 就算此時對付不了你,我也要嚇你一跳,讓你吃飯睡覺都不踏實。
此刻就屬大長老跳得最歡,石柱自然是不客氣的炮轟起來。
“你,你,你敢...”
一聽到白沖天還沒死,聯(lián)想到這幾日所做之事可能已經(jīng)被知道了,一時有些心慌,就連指著石柱的手指都有些微微顫抖。
“大長老”
“大長老”
“大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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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長老,氣大傷身啊。既然這位石柱小兄弟,是按照我兄長的意思辦事,您老也就別犯倔了。”
此刻局勢已經(jīng)明了,從周拜天站在石柱身邊開始,白憐花就知道,今日之事無法落成了。
看清局勢的白憐花,自然站在了石柱這一邊。
當(dāng)然,一有機(jī)會,這女人還是不忘氣氣大長老一伙人。
看看大長老等人,一副臉色漲紅,憋著難受的樣子,實在是太悲哀了。
誰讓他們得罪了女人呢,這就是得罪了女人的下場,尤其還是白憐花這么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