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的血裝都無法防御西杜麗手中青灰色骨刺,他抹了抹順著脖頸留下的血液,青紅的血液燃燒出鮮艷的光,傷口閉合了。
秦歌眼神兇狠,帶著燃燒的血花如怒龍般突襲,留下一串焦黑的腳印,霸道的氣勢令西杜麗心驚。
血斧在空氣中折躍,拉出纖長的影子,高溫讓西杜麗的發(fā)絲微微蜷曲。西杜麗身前有綠光攢動,化作巨大的肋骨將她護在其中,血斧如同巨鯨翻身般撲砍在突兀的骨架上,迸發(fā)火光!
“臥槽!須佐能乎?老女人你還要不要臉,你這樣不怕岸本告你侵權(quán)么?”秦歌吃驚,當漫畫的技能出現(xiàn)在現(xiàn)世,確是件震撼人心之事。
“不要叫我老女人!小兔崽子你找死!”西杜麗完全不在乎什么優(yōu)雅了,她現(xiàn)在只想把這個毒舌的小子趕緊干掉,再和他打下去,自己恐怕要氣的瞬間老十歲!
肋骨延伸出雙拳,龐大的拳架如同泰山般墜落,帶著赫赫的風雷!秦歌手中血斧融化,在面前化作塔盾,似要硬抗下這如山一拳!
氣浪在拳盾相交處環(huán)射而出,四周破敗的家具炸裂!塔盾瞬間破碎,秦歌被狠狠的拍到了墻上,一口濃腥的血液從秦歌喉頭噴出,他估算了一下,大概斷了三根肋骨,呼吸困難,可能有一根肋骨插進了肺中。血炎消散,秦歌軟軟的趴在地上,已然沒有了再戰(zhàn)之力。
“什么嘛!看你爆種的時候還以為很強呢!也不過如此嘛,連姐姐一拳都擋不住?!蔽鞫披惿⑷ス羌埽龐频淖叩角馗枭砬?。
那么大個拳頭,是個人都擋不住?。〗叹毼遗e報有人開作弊器!
“這不是三階先驅(qū)的力量!你是。。賢者?”秦歌眼神驚悚!“四階的賢者放在大千維度中都可算得上高級戰(zhàn)力了,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小城!”
“還想套姐姐的話呀?姐姐就不告訴你,你求我呀!”西杜麗低下身子,用一個經(jīng)典的調(diào)戲動作將秦歌的臉抬起,她又回到了那個優(yōu)雅迷人的狀態(tài),只是眼神中的戲謔和得意卻怎么也擋不住。
“滾吶,死八婆!老子才不會求你呢!”秦歌非常硬氣,企圖激怒西杜麗。
果然,西杜麗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像是童話里的巫婆終于暴露出本色,她惱羞成怒,青灰骨刺從掌根緩緩刺破皮膚伸出,尖銳的前端對準了秦歌的眼球。
“我改主意了,不讓你做我的骨偶了,老娘要讓你生不如死!”
秦歌咧咧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微笑。
“那你可能做不到了,再見了,罪魘之骨,西杜麗。”
西杜麗眼神一凝,像是看到了大恐怖!
墻角的外賣箱子禮花般炸裂!猩紅的血液四濺,鋪灑整個大廳,秦歌眼中巖漿再起!燃燒的血炎如盛放的鮮花般綻開,西杜麗被鮮花灑滿一身,仿佛承受不住花朵的重量,跌倒在地。
鮮花綻放,又急速衰敗,龜裂的地板上只留下了焦黑的人形。
“切,讓她跑了,那邊那個弟弟,別看戲了,趕緊出來扶我一把!”
有人翻窗而入,身形矮小,雜亂的頭發(fā)和蓬頭垢面的臉。他小跑到秦歌身邊,將他扶起,嘴里天花亂墜。
“大哥牛批!先驅(qū)單挑賢者都能贏,說出去能嚇死一茬一茬的人!”
秦歌扶額,他這個小弟什么都好,就是沒有腦子,還喜歡無腦吹他,從來不分場合,有的時候秦歌自己都受不了他。
“西杜麗不是賢者,她應該還在三階,否則現(xiàn)在的我恐怕已經(jīng)死了,賢者和先驅(qū)的差距太大了?!?p> “不管怎么說,大哥牛批!”
.......
“去找大小姐吧!她應該就被關(guān)在這里,找到了我們就趕緊離開,此地不宜久留?!?p> “好嘞,大哥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我肯定給你辦妥了!”
......................
西杜麗扶著墻走出來,身上滿是燒傷,一頭亮麗的秀發(fā)如今焦黑一片。
“小崽種早就安排好了劇本,我居然還輕敵,下次別讓他落到我手里?!?p> 艷麗的女人從陰影中走出,高跟在實木地板碰撞出清脆的響聲。她抱住西杜麗,眼神溫柔,輕聲安慰。
“沒事的,那個女孩已經(jīng)沒有用處了。你不必沮喪,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這么說?得手了么?”西杜麗驚喜,忘記了身上的傷痛。
“是啊,得手了,計劃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已經(jīng)完成了,接下來,就等他們?nèi)刖至?。”女人輕聲說道,輕輕拍打西杜麗的背,像是在安慰哭鬧的嬰兒。
“那可真是太好了,那位大人那邊準備好了么?”西杜麗嬌羞的問,仿佛懷春的少女??伤F(xiàn)在的這個模樣大概只會讓人聯(lián)想到嬌羞的霸王花啥的。
女人并沒有介意西杜麗此時的模樣,她盯著西杜麗,像是在看向情人。
“那位大人不會出問題的,畢竟他是我們之中的王牌??!”
“這么說,我們已經(jīng)成功了!不慶祝一下么!”
西杜麗看著懷抱著她的女人,眼里含情脈脈,她閉上眼,等待著女王的垂青。
女人嘴角上揚勾出一個攝人的笑,對著西杜麗只剩下半張的臉,狠狠地吻了下去!
西杜麗化成了一灘水。
女人結(jié)束了深吻,不動聲色的擦掉嘴上的水漬,轉(zhuǎn)身離開,她的影子在昏黃的燈光下如蛇般扭曲變形,最終變成了一個體格健碩的的男人。
“西杜麗,趕緊去收拾一下吧,我們現(xiàn)在去迎接那位大人的到來?!?p> 說完這句話,安澤離開了,身后的燈光里,有玻璃破碎,赤身裸體面容平凡的女人從容器中流淌出來,身上沾連著紅色的粘稠液體,宛如新生的嬰兒剛剛離開媽媽的子宮。她緩緩地起身,眼神從渾濁變得清明,臉部皮膚下有山流躥涌,逐漸變成了西杜麗的模樣。
她活動四肢,做出一個又一個詭異的動作,最終停止,站在那里。
“看來這具骨偶的契合性還不錯?!蔽鞫披愇⑿?。轉(zhuǎn)身披上早就準備好的衣服。
在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無數(shù)的容器矗立著,宛如亙古的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