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jié)46 畫像
送走了那胖子文士之后,肖恒皺著眉頭回到了后院,正巧秦小姐正在寫東西,抬頭見到肖恒之后不由問道:“公子何事煩心?”
“之前那個史慈的事……這家伙正在到處派人找我?!毙ず憬忉尩?。
前幾天肖恒也跟兩位小姐提過這件事,不過隨著秦小姐講出她父親的事情,肖恒當(dāng)時也沒多提這件事。不過眼看著人家已經(jīng)找上門來了,也是時候商量一下對策了。
“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這家伙會做到什么程度……你對這些衙內(nèi)也可了解?”肖恒在秦小姐面前坐了下來秦小姐的臉頰迅速的爬上了一縷嫣紅——這可算是男女同桌了!在古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然而在肖恒的觀念中卻沒有這種禮教之妨,許多事情還是有那么點(diǎn)出格的。
好在兩位小姐都知道肖恒身份特殊,習(xí)慣與凡人大不相同,所以很多禮節(jié)上的事情都有所包容。
“這些人能做出什么事,我也不知道?!鼻匦〗阋肿⌒念^羞澀勉強(qiáng)道,“只是……若是對方知我身份,理應(yīng)放棄尋釁滋事才對。”
“不妥?!?p> 忽然,門外傳來白衣少女的聲音。
“秦二叔在平江府抵抗金人已然焦頭爛額了,你我二人偷跑出來本就會讓二叔背上罵名,大家心照不宣也就罷了,若是宣揚(yáng)出去會讓二叔的處境更加艱難?!?p> 白衣少女對于現(xiàn)今局勢洞若觀火,言語也是直指問題核心,不過接下來她的話就有些……
“區(qū)區(qū)史慈不足掛齒,若他敢來滋事看我不打斷他的雙腿!”
emmmm.......
若這世間之事都能簡單的用拳頭解決就好辦了。
“對這史慈我有些想法……”肖恒提出了另一種解決方案,“不然等他的人來了,我去爪個舌頭回來,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如何?”
“那豈不是要打草驚蛇?”白衣少女皺眉。
“我們可以讓他出賣主家再讓他自己簽字畫押按手印……若他不聽話就把這份材料叫人送到史家,讓他主子處置他?!毙ず阈Φ?。
“這……他如何肯說?難道要嚴(yán)刑拷打不成?私設(shè)公堂可是大罪。”秦小姐擔(dān)心的問道。
“不用不用……嚴(yán)刑拷打什么的太落伍了,我只需要略施手段即可?!毙ず阈χf。
現(xiàn)代審訊手段的發(fā)展,讓被審訊的人很容易意志崩潰……普通人只要不讓他睡覺就可以了,或是其他一些令人難受的刑訊方法都可以。
就算再怎么硬漢,在這個沒有人受過反審問培訓(xùn)的時代,CIA的水刑一出估計幾歲還在尿床都會交代得一清二楚。
不過這些細(xì)節(jié)肖恒倒是沒跟兩位小姐說,反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起了秦小姐寫的東西……
“這是?”肖恒看著其中有好些字母剛剛教的拼音字母,而在這些字母旁邊卻還寫著一些諸如“上、勾、尺,工、凡”之類的漢字,看上去很是奇怪。
“這是工尺[chě]譜。”白衣少女解釋道,“記詞曲用的?!?p> “哦……”肖恒點(diǎn)頭,“這法子倒是有些奇怪?!?p> “不知公子來的地方可有音律曲譜?”秦小姐問道。
“有的?!毙ず阆肓讼?,“有機(jī)會我教你,比你這種辦法直觀許多?!?p> “多謝公子?!鼻匦〗阈Φ?。
“這曲譜也就罷了,可史慈的人要去哪找?”白衣少女還在擔(dān)心肖恒的計劃。
“嗯……他們的樣子我倒是還記得?!?p> 之前與這些人結(jié)怨的時候,肖恒怕忘了他們的長相挨個都給照了照片,若是有打印機(jī)打出來就能讓其他人也知道了。
不過現(xiàn)在沒有打印機(jī)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肖恒想了想說:“到時候我把他們的樣子畫下來吧,然后找?guī)讉€機(jī)靈的孩子去那碼頭……總有機(jī)會遇到的?!?p> “公子還會丹青?”秦小姐驚喜道,“公子這邊請,我來為你研墨?!?p> “這個……可能與你想的不太一樣。”肖恒勉強(qiáng)笑了笑,“我需要的不是墨,而是……碳條?!?p> 很久以前……或者說是很久以后,在肖恒還小的時候稍微學(xué)過些素描。雖然學(xué)得不精但人像靜物什么的還是可以的。
在兩位小姐的好奇之下,肖恒去河邊弄了些柳條,又跑到烤箱那邊干餾成碳,最后得到了黑乎乎的十幾根柳碳回到了小樓。
在兩位小姐的目光中,肖恒將手機(jī)投影中的照片放大,然后調(diào)整好距離使它的投影剛好覆蓋在紙上,然后就按照投影開始起形。
隨著炭筆刷刷的在紙上留下痕跡,肖恒輕輕的用手指肚將炭黑抹勻、抹除灰度,偶爾強(qiáng)調(diào)一下明暗交界線……很快一個栩栩如生的頭像就逐漸出現(xiàn)在紙上。
“呃……好久不畫了,有些生疏。”肖恒扁了扁嘴,這幅頭像只是大概看上去想那么回事,很多細(xì)節(jié)都沒做好。
不過對于沒見過現(xiàn)代素描體系的古人來說,這樣類似照片的畫風(fēng)簡直太過震撼人心了。
“公子神技!”秦小姐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人好像印在紙上一樣……”
“的確不錯……”白衣少女也是欣賞的看著這幅畫。
秦小姐看著桌上的素描,臉色又是有些泛紅,看著肖恒輕聲說:“公子……可否為我畫一幅?”
“當(dāng)然可以……只是紙筆都差了些,我的水平也很有限,兩位小姐不嫌棄才好。”肖恒實話實說。
“不會不會……怎么會呢!”秦小姐興奮道。
“我……謝謝?!卑滓律倥鞠胪妻o一下,不過又看到了桌上的那幅頭像,心中的堅持頓時崩塌。
“那……過兩天吧?!毙ず阆肓讼胝f,“過兩天咱們?nèi)鐾つ沁?,我?zhǔn)備下畫板,再去定些厚一些的紙。到時候好好的給你們畫一幅全身像。”
“多謝公子。”秦小姐喜氣洋洋的說。雖然看不清白衣少女的表情,但想來也是很開心的。
接下來肖恒將當(dāng)時那幾個人的頭像都畫了一遍,隨后找來盧淳他們幾個比較大的孩子,一人給了些銅錢就讓他們?nèi)ゴa頭那邊盯著。
而肖恒則回到了后院,去看玻璃進(jìn)行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