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休息夠了吧?是時候開工了吧?”一大早唐林哲就來到白宇逸的家中,催促著他上工,身為經(jīng)紀人,他為白宇逸是操碎了心。
以往一到飯點,慕寒言就準時來覓食,然今早她忽然的有些困倦,這是從未有過的現(xiàn)象,讓她不免有些憂心忡忡,便告知白宇逸,她有事不來吃飯。
白宇逸忽然的不習慣了自己吃飯,有些心不在焉,唐林哲說了好幾次,他才回過神,聽著唐林哲的話白宇逸也沒有要起身的動作,細品著自己做的美味早餐,“有好劇本了?”
“我還以為我是空氣呢!”坐在沙發(fā)上的唐林哲吐槽著,隨后從公文包里面拿出文件,起身走到白宇逸的對面,將文件放到白宇逸的面前,“我沒有答應,只說會考慮,這是小說的內(nèi)容,你看看?!?p> 白宇逸放下手中筷子,擦了擦手,轉頭看到文件上面的名字時,眼眉微蹙,將文件打開,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后,白宇逸合上文件,“拒了吧!”
“為什么?”唐林哲將凳子拉出,坐在白宇逸的面前,隨后拿起桌上的文件,翻看,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妥,“這可是快肥肉,很多人盯著呢,你就這樣輕松的拒了?”唐林哲知道白宇逸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理由,絕不是任性而為的。
“這本小說是抄襲的,非人云亦云,而是有著真憑實據(jù),若是我演了,不是明知故犯?”原作者是白音素相識的人,白音素曾讓白宇逸幫忙維權,也就知道其中的曲折。
白宇逸身處娛樂圈,自然更為之注重新聞的真實性,他不會只看新聞說什么就信什么,而是自己去查證過,確認了才選擇出手相幫,不過最后的結果是原作者放棄了維權,忽然的轉變肯定是有著故事的,只是他沒細問。
唐林哲知道白宇逸是個很注重版權的人,任何抄襲的作品他都不會去沾染,白宇逸曾對他說,“換位思考,如果我的作品被抄襲,那得多憋屈,所以以后抄襲的作品,我們別碰,管不了別人,管得了自己?!?p> “如此火的作品,若是被標上抄襲的標簽,一定會有掀起風浪的,但是既然鮮少有人知,估計是有錢壓下去了,不過,即使抄襲在意的人也不多,你當真拒了?”唐林哲不死心的問。
白宇逸抬頭,注視著唐林哲的眼睛,很是認真的說道:“我如此努力的掙錢,就是不想被現(xiàn)實束縛,若是我窮,興許就接了,然我又不缺錢,干嘛上桿子找罵?”
唐林哲的視線落在文件上,眼中有著幾份不舍,不過他尊重白宇逸的選擇,“哎,有些可惜?!彼D而看著白宇逸問道:“所以你選擇繼續(xù)休息?”
“哎!”白宇逸嘆息,露出一副非我所愿的表情,“看來也只能在休息休息,你出門的時候把門帶上?!?p> 唐林哲指著餐桌上的早餐詢問著,“你都不留我吃飯?我大老遠的過來一趟,容易嗎?”
“確實不容易?!卑子钜莺苁遣唤獾膯柕溃骸八?,我不理解你,明明打電話就可以說清楚的事情,你為什么非要大老遠的親自跑一趟?”
被懟的無言以對,唐林哲目測了下身高還有身型,是打不過的爺,他怒氣沖沖的轉身就走,關門時還刻意的加重力度。
“砰”,聽著大門的關閉的巨響,白宇逸嘴角露出笑意,他很欣慰,欣慰的是自己有了說拒絕的資本,不在被現(xiàn)實所牽絆住,能夠隨心所欲的人生才是真正的自由。
正送外賣的封舒語接到醫(yī)院的電話,急忙的騎著電動車往醫(yī)院里趕,到醫(yī)院時,氣踹呼呼的,半刻都未停息,直接的往三樓的病房趕去。
到了病房門外,正好看見穿著白大褂的林智元醫(yī)生,她急忙的走上前,很是擔憂的問道:“林,林叔叔,我媽情況怎么樣了?”
林智元才不過四十多,就已經(jīng)白了頭發(fā),他見著封舒語汗流浹背的模樣,心中有些許的難受,也不過是二十來歲的姑娘,卻背負著那么沉重的責任,他安撫著封舒語道:“放心吧,病情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沒有復發(fā)的現(xiàn)象,剛吃完藥睡下了!”
聽著林智元的話,封舒語一直懸著的心才放下,她對著林智元很是感激的說道:“謝謝您?!?p> “不用謝,我是醫(y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責任,你可以進去看看她,我要先忙去了!”林智元很和藹的一笑,在離開時,他的目光有在病房內(nèi)的女子身上短暫的停留。
封舒語走到病房內(nèi),見著病床上的母親時,她眼眶濕潤,再多的委屈她都可以承受,唯獨無法坦然的面對著母親的離去。
她一直在不遺余力的挽留著自己的母親,母親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唯一的朋友,唯一可以與之說話的人。
封舒語坐在床邊,握著她母親的手,“媽,每次我來時,您都睡著,真怕以后您連我也忘記了!”
“媽,我發(fā)現(xiàn)我的覺越來越少了,這樣挺好的,我能做的事情越來越多,也可以掙到很多的錢。”
“我昨天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我明明知道劉米昕他們的目的,但是卻沒有選擇挺身而出,告訴別人真相,我知道我是錯的,可是卻無法去做對的事情?!?p> “我是不是可以暗地里去提醒那個人?可是她要是跟劉米昕說了怎么辦?哎,怪我以前沒做好事,才使得現(xiàn)在想做好事了,卻被過去約束著。”
“黎彥柏。”睡夢中的封莫很是痛苦的念叨著這個名字,打斷了封舒語的訴說。
那個男人如此的傷害著自己的母親,而母親卻總是忘不了,對此她拿自己的母親沒有半分的辦法。
“他已經(jīng)有了家庭了,每日我都能在新聞上看到他們一家的和樂融融,媽,你什么時候才能放下呢?”封舒語能用盡所有的辦法醫(yī)治母親身上的怪癥,卻無法消除她的心傷,這讓她倍感無力。
坐在病床邊和母親聊了幾十分鐘,她便在次起身,返回自己的崗位,錢不會從天上來,她必須得努力掙,才能負擔得起高昂的醫(yī)藥費。
封舒語的生活基本被工作占滿,沒留給自己休息的時間,她體力比常人好些,所以即使在忙也不會病倒,只是卻孤身只影,身邊連個朋友都沒有。
無論現(xiàn)實,還是在網(wǎng)絡中,她都只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