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習(xí)院占地極廣,校內(nèi)總有四個專業(yè),學(xué)生總數(shù)大約在五千人左右,每個專業(yè)又分為五個年級,每個年級按照甲乙丙丁的順序分班,雖然說隨機挑選弟子進入各個班,但幾乎每個年級都屬甲乙兩班成績較好,這就不得不說里面的玄機很深。
趙隋是在天玄專業(yè)的五年級丁一班,全年級最差,沒有之一,在修習(xí)院最后一年,五年級弟子多以實踐為主,這也是趙隋現(xiàn)在不需要去課堂的原因,學(xué)院前四年已經(jīng)將所有課程全部授完,留下最后一年便是實踐課程。
實踐課程說白了就是為畢業(yè)后的去向給出了一個過渡的時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選擇,將來就會走上不一樣的人生歷程。
楊廣也是趙隋的同期同學(xué),因為在用劍方面有所天賦,便被劍閣長老看中,成為其門下弟子,將來成為劍閣一員便是楊廣的選擇,也有的人希望成為交流生,前往烈焰國和雪封國修習(xí)異國文化,就和哈利和重雪那樣。
無論畢業(yè)之后擇門深造還是進入公門為朝廷辦事,另或游山玩水、出書作畫,都可按照自己的計劃去實踐這一年,有了自己的一番思考和論證后,修習(xí)院才會發(fā)放畢業(yè)證書,通過學(xué)生的畢業(yè)。
之前的趙隋聽命于領(lǐng)主,并不需要去實踐個人的偉大夢想,只需按照領(lǐng)主的命令一步步去執(zhí)行,可是死鬼趙隋預(yù)計自己無法順利通過修習(xí)院的測試考核,畢業(yè)前無法達到天罡六品,便是不及格,畢業(yè)證書就會蓋上成績不及格的烙印,領(lǐng)主是不會容忍這樣無用的手下繼續(xù)活著,死鬼趙隋便寄希望玄靈筋脈圖來改變自己的筋脈。
可事與愿違,死了那個趙隋,來了這個趙隋。
逛了半圈,看到一圈人圍在一個地方,趙隋便走過去,好不容易擠到幾個女生的中間,才看見原來眾人是在看一個學(xué)院公告。
“學(xué)院要在十二月二十日舉行比試大賽,五年級所有班級都參加,低年級有實力的學(xué)院也可報名參加,詳情咨詢朱慈仁老師”
“哇,好期待,能看見我最愛的趙歡一展英姿”一個女孩花癡一般說道
“最后勝出的我看好甲一班趙歡和乙一班的蕭子才,這二人是五年級實力最強的兩個人,冠軍絕對在二人之間產(chǎn)生”
“安義伯爵府的蕭子才,人帥實力又強,聽說已經(jīng)達到靈海境四品,確實是奪冠熱門”
“丁一班必勝...丁一班萬歲”人群中響起一道另類的聲音。
“切,滾”
“修習(xí)院的恥辱,五年級丁一班,打他..”
趙隋見剛才支持丁一班的那個同學(xué),被一群女生拳打腳踢,按在地上打成蝦米樣,心中默默為他哀悼。
遠離那拳腳下哎哎苦嚎的正義勇士,趙隋向校門口走去,突然,視線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身影好像也看到了自己,但看到自己的瞬間便往一邊躲開了。
看見這個熟悉的身影,頓時心中的怒火如同投進五噸烈性炸藥的火山口,一下子就要噴發(fā)出來,一個健步追了上去。
“周三道,你站住”
那道身影便是周三道,從那眼中的恐懼可以看出周三道是極不愿意面對趙隋,此前幾次迫害都以失敗告終,即使他父親此刻也是忌憚萬分,不知道趙隋背后站著一個如何厲害的人,竟然連三葉三十二都成了手下亡魂。
“你想干什么...這里是學(xué)院,殺了..我,你也完蛋”周三道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
“啪”
“啪”
“啪”
趙隋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連續(xù)扇了八個耳光,打的周三道兩眼發(fā)呆,耳中全是嗡鳴之聲,臉上腫的和面包一樣,鼻孔中流出兩道紅色的血柱。
突如其來的八個耳光,周三道整個人都被打蒙了,陷入一副呆傻的狀態(tài)中
提著癱軟的周三道,趙隋附在他耳邊說道“還有下次,你的腦袋我會給你擰下來...”
此刻的周三道眼神因為驚恐而收縮,顫抖著搖晃腦袋,平日里只有他欺負別人,別人何曾像今天這般往死里抽他的耳光。
趙隋一把將他推開,周三道站不穩(wěn),癱坐在地上,片刻之后,紅腫像豬頭的臉竟然淌下兩行淚水,喉中愔愔喃喃的哭了起來。
很快周邊便圍了許多的人過來,大家指指點點,趙隋完全不理會眾人褒貶不一的眼神,徑直離開。
周三道在修習(xí)院也是有點名氣的人,今日當眾被如此羞辱,很快就消息就傳遍了半個學(xué)院,前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五年級甲一班的人被丁一班的人給打了”
“丁一班極品廢材竟然逆襲將甲一班的實力選手打的滿地找牙...”
“丁一班的絕地反擊干得漂亮”
“我就看好丁一班,就是沒人相信我...”一個臉上掛著傷痕,衣服被撕爛的男生挺著胸膛說,好似之前受到了極大的委屈,看到此情此境眼角竟然閃動著晶瑩的淚花。
不明真相的的同學(xué)將二人之間的沖突歸類于班級之間的競爭,人群中五年級甲一班的同學(xué)臉上紛紛掛不住,卻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而躲在背后的丁一班同學(xué)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聽到議論的風(fēng)向,每個人心中都露出自豪的神色。
更有一些低年級學(xué)妹已經(jīng)在偷偷打量丁一班那些還有些姿色的師兄,準備送幾封情書過去,壯大自己的男友圈。
.......
“胡鬧”盧恩澤老師將剛才閱讀的書籍狠狠摔在辦公桌上,唇上的胡須因為突然變大的呼吸而劇烈起伏。
“學(xué)院內(nèi)禁止打架斗毆,你不知道嗎?你看看,把別人打成那樣,你說該怎么辦?”
趙隋雙手合一放在腰前,目光看著鞋面,勾著頭,聽著老師盧恩澤劈頭蓋臉的訓(xùn)話。
“馬上就要畢業(yè)了,非得在畢業(yè)證上填上一筆,好勇斗狠的大字嗎?”盧恩澤扶扶腦袋,感覺自己要被氣炸了,平日里沒一個上進的,自己成了最差一屆的老師,惹起是非來,搞得全校都知道。
“把你家長叫來”盧恩澤甩身坐下,他知道自己說得再多,趙隋口中也蹦不出一個屁來,這事只能找家長來說。
“老師,我沒家長,我是孤兒,您忘記了”趙隋攤開雙手驚訝的說道
“那就找個能說的長輩來,這事不說,我得被你憋死”
“長輩?那找誰”趙隋心里說道,突然腦中想起一個人來,特別合適,便答應(yīng)了盧恩澤。
“凈給我惹事,真是皮癢癢了,學(xué)院馬上要開比試大賽,你給我好好上去練練,”盧恩澤拿出一個本子,封面寫著比試大賽名單的字樣。
“老師,我不行,我才天罡三品的實力”趙隋解釋道
“這事,我自有分寸,你就別管了,回家沒事多看點書,臨陣磨槍也能增加點戰(zhàn)斗力”盧恩澤將趙隋的大名一勾,這樣趙隋便算報了比試大賽的名,到時候?qū)⒋砦迥昙壎∫话喑鰬?zhàn)。
“老師,那個....我還有話要說...別推我啊...老師...”
還想據(jù)理力爭的趙隋被盧恩澤無情的推到辦公室的門外,然后直接將辦公室的門反鎖了。
黃沖在趙隋回去的路上跑了過來,一見面便掏出大拇指,“趙哥威武,將周三道那個小子打成豬頭了,佩服死你了,我的哥”
趙隋瞄了他一眼,繞開他,崔頭喪氣的說道“盧恩澤給我穿小鞋,讓我參加什么狗屁比試大賽,五年級那么多能打的,到時候你就看我變成豬頭吧”
黃沖一聽,更加興奮,追在后面說道“可以啊,此一戰(zhàn)你便可揚名立萬,讓萬千美女仰慕何等威風(fēng)”
“我又不是那傳說中的不滅金剛,站在臺上給人打,能把人給累死”
“這樣你先回家練著,我去給你整點大補丸,補腰、補腎、補大腦的好東西,弄到了送你家去”黃沖盤算著先走一步,回家置辦去了。
“你才要補腰、補腎、補大腦呢,我身體好著呢”趙隋自言自語說道。
.......
“什么?見家長”老者驚訝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想不到新收的徒弟求自己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去見老師。
“太丟臉了,不去”老者重新坐下,歪著頭,拿著手里的書遮擋自己的臉不讓趙隋看到。
跪在地上的趙隋,向前一步,拉住師父的大腿,“師父,老師點名家中長輩去,我除了你一個長輩,家里已經(jīng)沒人了”
老者想想也是,徒兒有事需要長輩出面,作為師父自然是有義務(wù)要去的,但一想到站在辦公室被老師訓(xùn)話,心中又十分的抗拒。
“師父,小師弟第一次求你,你就拒絕,日后這還如何讓小師弟安心在你這學(xué)東西啊”清風(fēng)站在門口,替趙隋說話。
“是啊,師父,小師弟沒了雙親,你收了他做徒弟,自然等同他的父母,你不去誰去?”明月也在旁邊幫腔。
“你們....好吧..去就去,大不了氣不過的時候一掌將那老師給斃了,我們?nèi)e的學(xué)校讀去”老者看見三個徒弟都讓他去,坳不過只能厚著臉皮去試一試。
放下書,老者繃著臉向屋外走去
待師父走后,清風(fēng)明月忍不住,捧著肚子哈哈大笑
“兩位師兄,師父這人平日愛開玩笑嗎?”
趙隋回過頭,有些驚恐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