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岳~楊岳~”
熟睡中的野娃兒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野娃兒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
“誰啊?”
野娃兒睡得正香,突然被人叫醒,剛想發(fā)脾氣。但當他睜開眼仔細看的時候,被嚇得不輕。
此時他光著腳丫站在一片湖面上。野娃兒能深刻的感受到湖水的波動。連湖水中游動的魚兒也能看見。但自己就這樣站在湖面上,沒有沉下去。
野娃兒哪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得趴在湖面上。心里在想自己是不是死了,可自己今天就是吃了幾只可愛的小兔子,難道是山神顯靈給那幾只兔子報仇?
正當野娃兒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個聲音又響起了。
“楊岳~楊岳~”
那個聲音越來越近,回音在腦海中盤旋。野娃兒能夠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慢慢的接近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楊岳!抬起頭來?!?p> 一時間趴著的野娃兒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想著反正也死了,大不了拼了。野娃兒猛的張開雙眼。雙手撐著湖面一用力。像一只青蛙一樣跳起來,撞了出去。
停留在半空中的野娃兒終是看清了。原來是一個白胡子的老頭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感覺是不懷好意的那種笑,準確的說有一點想陰謀得逞的那種笑。
“咚”的一聲野娃兒從床上摔了下來。
“哎呦~”野娃兒的腦袋直沖沖的撞上了地面,在地上留下了一個碗大的坑。
腦袋的疼痛讓野娃兒外意識發(fā)生了什么,抱著腦袋趴在地上,久久沒有起來。不過奇怪的是野娃兒趴在地上的姿勢活像一只青蛙。
野娃兒也沒有爬起來,就這樣在地上睡著,因為他害怕再回到夢里,然后又從床上摔了下來,就這樣一直睡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野娃兒的腦袋還隱隱作痛。一早上的時間都在想昨天晚上夢里面的那個怪老頭,說是夢但卻感覺很真實,要說不是夢,那又是什么呢?
今天是祭祀的最后一天,也是最重要的一天。男人們和婦女們都來來回回忙碌著,對于野娃兒今天在哪里安安靜靜的坐著,與平時那種野慣了的形象一點都不符,這讓來回路過人都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
“唉,算了,一個夢而已,大不了以后不再逮兔子吃罷了?!?p> 說完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又拍了拍屁股上的雜草,就去找劉二壯和韓唐去了,開始今天的美好生活。
在天坑某處,有三道身影隱藏在雜草中。在他們的前方不遠處,正有一只野山雞在嘬地上掉落的野果。
一旁埋伏著的野娃兒給韓唐和劉二壯打了幾個手勢,讓劉二壯留在這里,野娃兒和韓唐分別從兩面包抄。大約十息的時間,野娃兒、韓唐和劉二壯三人就形成了三面合圍之勢。
等時機成熟劉二壯和韓唐依次從草堆里跳了起來,將野山雞趕向野娃兒的方向趕。正在進食的野山雞受到兩人的驚嚇,昂起腦袋就向野娃兒埋伏的方向跑去。野山雞的翅膀已經逐漸張開,再跑個兩三米就要飛起來了。
野山雞的雙腳已經離開地面,再這么下去,那今天到嘴的食物就要跑了。后面追趕的韓唐和劉二壯看著心里一陣著急。
剎那間,躲在草堆里的野娃兒騰空躍起,飛在半空中的野山雞前面突然竄出一個人來,嚇著咕咕直叫。
野娃兒趁勢一把抓住野山雞的脖子,整個過程不到數(shù)息就完成了,這也多虧他們三人完美無瑕的配合。
“嘿嘿~到手了。”
“這家伙可肥了,你們快看?!币巴迌阂贿呎f,一邊將逮住的野山雞舉過頭頂。
還未等野娃兒來得及高興,韓唐和劉二壯幾乎同時出聲喊道:“小心身后野兒哥?!?p> 野娃兒只感覺背后襲來一陣勁風,野娃兒本能地一個側身再彎腰竄向旁邊的空地。
等野娃兒停住身影,再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只金山雕,長得足有成年人那么高,全身毛發(fā)光亮,巨大的爪子像一把把鋼刀一樣在太陽底下映著光。
此刻金山雕正盤旋在他們三人中間的半空中,看樣子是野娃兒他們搶了金山雕的獵物這才攻擊野娃兒。
未等野娃兒站穩(wěn)腳跟,金山雕再一次俯沖了下來。不過這一次的目標卻是野娃兒手上的野山雞,野娃兒也不含糊,既然大家都是爭食的,那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野娃兒單手從身后摸出一把匕首來,竟然直接向俯沖而下的金山雕沖了過去,電光火石之間一次交手結束,野娃兒的胸膛上多出了三條抓痕,不過好歹傷口不深。金三雕卻沒討到什么好處,雖說只有一條刀傷,但卻足足有一尺深。
雙方依然對恃著,頗有拼命的架子,劉二壯和韓唐趕到了野娃兒身邊,現(xiàn)在是三對一對野娃兒來說一下子輕松了不少。
金山雕雖說只是一般的飛禽,不像十萬大山里的一些妖獸開啟了靈智,但是它的本能告訴它,它已沒有了一點優(yōu)勢。
金山雕卻沒有輕易放棄,正當它要再次發(fā)起進攻時,突然如臨大敵一般,怪叫著拼了命的向遠處飛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野娃兒三人有些不知所措。
回過神來的三人,也顧不上金三雕為什么逃走,拎著手上的野山雞就向巨石的方向拼命的跑。
跑在最后的劉二壯心里一橫,抱起頭在地上直接滾了起來,留下野娃兒韓唐在后面拼命地追。
在跑出去數(shù)里之后再確定金山雕沒有追來,他們三人直接累著躺在地上出著大氣。
不一會兒,野娃兒簡單的處理一下傷口,也不管胸口上傳來的疼痛,便開始將野山雞開膛破肚拔毛烤了起來。
用他們的宗旨來說,只要有一口吃的,受再重的傷也死不了。
忙著烤雞的三人儼然已經忘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若是把他們三人丟進十萬大山,一般的野獸都不敢和他們搶食,否則就很有可能淪落為他們口中的食物。
在距離他們三人三里遠的林間,司徒葉杵著一根木棍蹣跚的走著,背著藥筐正在采集藥草。
或許是染病在身的緣故,對各種藥物有所了解,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被派到這青象鎮(zhèn)來。
司徒葉平時的藥草都是阿吉叔一人采的,這次趁著出來祭祀的機會想多采一點藥物回去備著,想著這里應該沒有什么危險兩人便分開來了。
有時候致命的危險除了偶然發(fā)生,就是人為精心設計的。
正在林間采藥的司徒葉不知危險已然悄然來臨。
司徒葉蹲下身來,正準備挖采一株藥草,就看見一雙泛著綠光的眼睛在不遠處的草叢中死死的盯著他。
四目相對,在看見那雙眼睛的時候司徒也就僵在了那里。
一只身軀碩大的迅風狼正盯著他看,一身青色的狼毛與周圍融為了一體,若不仔細看很難發(fā)現(xiàn)。
迅風狼漸漸的露出了獠牙,司徒葉只是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拼命的跑。
司徒葉的內心明白,憑他自己的身體根本跑不贏迅風狼,旋風狼就是以速度出名。這里距離巨石邊的營地有五里之遙,不過好在這里是密林,迅風狼的速度雖快,但在密林中也難以施展開來。這給毫無希望的司徒葉留下了一線生機。
司徒葉連爬帶跑的向營地方向跑去,迅風狼在后面緊追不舍。司徒葉身上下都被樹枝刮得血痕累累,司徒葉強忍著身上傳來的傷痛感拼了命的跑。
一路上驚飛了不少鳥群,慌不擇路的司徒葉竟然逃到了懸崖邊。
懸崖不高,大約有五丈。不過這對于司徒葉來說五丈高的懸崖和萬丈深淵已沒有多少區(qū)別了。
追了上來的迅風狼,直接撲向了司徒葉張開血盆大口,直接咬在了司徒野的右肩上。
強烈的撕扯和巨大的疼痛感讓司徒葉直接昏了過去,司徒葉最后的意識感覺到自己在下墜,這種感覺反而讓司徒葉的內心得到了一絲從未有過的安寧。
“終于~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