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靈好說歹說苦口婆心地勸野娃兒,最終還是在碑靈的軟磨硬泡下將野娃兒“請”了回來。
野娃兒將雙手靠在背后踱著步劃不緊不慢的走著,頗有一副大佬走在街上的神氣。
碑靈此刻倒也像是保鏢,他那身形和保鏢這一職業(yè)還是很搭上邊的,走在野娃兒后面小心翼翼地跟著,生怕野娃兒又在鬧出什么幺蛾子來。
等兩人回到石碑前,碑靈背對著殿門面朝著野娃兒,這樣一來就切斷了野娃兒想要奪門而出的念頭。
野娃兒其實并未想著走,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離開,就是想試試這碑靈,當然結(jié)果還是挺讓野娃兒滿意的。
回到殿內(nèi),碑靈開始說話了:“咳咳~我那就不做過多的介紹了,等以后有機會再和你說我的來歷?!?p> “我是這石碑的碑靈,小娃娃你就稱我一聲碑老吧?!?p> “行行行……就老碑吧!”
“是碑老、碑老~你這娃娃咋這么沒大沒小了?!?p> “叫碑老多難聽呀!碑老碑老,不就是沒咯~沒咯嘛,所以還是叫你老碑吧!”
“不行,這事沒得商量,小娃娃你必須叫我碑老。”碑靈此刻像個賭氣的孩子一樣,這次該野娃兒楞在哪里了。
不過,野娃兒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一個狡潔的笑容不自主地掛在了野娃兒的臉上。
“那個啥~按理說我現(xiàn)在是有可能繼承你老主人那個啥子道統(tǒng)的,所以這樣來算小爺我現(xiàn)在就是你的新主人了。”
說到這野娃兒看向碑靈,有些不懷好意地說道:“既然我是你的新主人,那我作為新主人就有義務為你取個名字,對吧?”
野娃兒滿臉堆笑地看著一邊還在做小孩子氣碑靈,碑靈聽了野娃兒的話似乎感覺到了野娃兒內(nèi)心那股深深的“好意”。
立刻嚴肅起來,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行,就叫老碑吧!”
頓了頓又有點哀求道:“這事其實還是有得商量的,不如咋們……”
未等老碑說完,野娃兒就直接打斷了,“既然你都說行了,那咋們就這么‘商量’定了,以后就叫你老碑吧!”
“哦!對了,我叫楊岳,不過我還是喜歡大家叫我野娃兒,嘿嘿~”
野娃兒?這還真是人如其名??!不過這話老碑只有在心里念叨念叨,不敢說出讓野娃兒聽見。
“既然這事商量好了,那該說說你答應給我的大寶貝呢?老碑~”
野娃兒用了一種紈绔子弟調(diào)戲良家女子的話音詢問老碑,這聲音當即給老碑整個一激靈,心里突然冒出一種有被人要強奸的感覺來,只覺得自己的后背有雙手正在輕輕的撫摸著自己,讓人既有些心奮又有點害怕。
看來老碑還是低估了野娃兒的能耐,野娃兒這個名字還真不是一般人用的起的,特別是這個“野”字,野娃兒一野起來連他這個活了不知多少萬年的老家伙的遭不住。
老碑表面功夫還是有的,即便心里此時已經(jīng)翻江倒海,臉上還是面不改色的鎮(zhèn)定。
老碑裝出很是平靜地說道:“老夫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會做到?!?p> 說罷,開始在自己身上摸索起來,摸了一陣后又把手伸到石碑里去,老碑一手扶著石碑一手在石碑里亂摸。
這把一旁的野娃兒整的有些懷疑老碑是不是想隨便找點什么東西糊弄自己。
在野娃兒的想象中,像這種活了這么久歲月的老家伙在遇到自己的傳人或是有緣人時,在傳授什么秘法啊無上法器什么的,不都是很神圣很嚴肅的嘛。
可是眼前這滿身肌肉的老家伙和野娃兒想象中完全不一樣,倒像是……是集市上給人算命的神棍在收了別人錢之后,隨便找塊破石頭還要讓人家當做寶貝供著。
野娃兒第一次覺得自己遇上對手了,看來以后得提防著點這老家伙,不然被人賣了都還不知情。
野娃兒的思緒被老碑接下來的話拉了回來。
“誒!找到了,沒錯就是它。”
野娃兒一聽找到了,心里立刻激動了起來,不過還未高興多久,就被老碑一盆泠水潑了下來。
只見老碑在石碑前蹲著倒騰了大半天,從里面摸出來一本快爛的不成樣子的書來。
野娃兒滿臉鄙視地問老碑:“我說老碑??!你這么糊弄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p> “糊弄?野娃子我可沒有糊弄你,這本書上記載的可是無上秘法,不說別的,就這本書那也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存在。”
野娃兒有些反駁道:“獨一無二?看這破爛不堪的樣子說它是獨一無二倒也不為過。”
老碑好氣地爭道:“野娃子你別不相信,這可是當年老夫我親手一個字一個字謄抄的,不是世上獨一無二的還能有假?”
一個字一個字謄抄?任野娃兒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老碑所說的獨一無二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看來這個獨一無二這本破書還真是當之無愧。
老碑雙手捧著破書小心翼翼地遞給野娃兒,卻被野娃兒一把奪了過來嘩嘩地翻閱了起來。
這可把老碑心疼的直跺腳,看著野娃兒的一頓猛操作,老碑心里是直后悔把書拿出來。
野娃兒滿心歡喜地翻看著,不過在野娃兒看到第一個字時就整張臉黑了下來。
書上的文字沒有一個是野娃兒認識的,倒不是野娃兒不識字,野娃兒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青象鎮(zhèn)上胡作非為,但是白清韻教野娃兒讀書斷字一日都沒停過。
書上的文字全是上古文字,野娃兒看著就像是一只只螞蟻橫七豎八地躺在紙上面。
野娃兒很是無奈地說:“老碑??!你這書恐怕比從古墓里挖出來的骨頭都還老吧!”
“這上面的文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文字祖宗?!?p> 說完野娃兒翻了個白眼給老碑,老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嘿嘿一笑說道:“嘿嘿~我這不是也沒想到嘛,要簡單的早說嘛?!?p> “我去,有簡單的你為什么不早點拿出來,非要整本破書給我?!币巴迌簺]好氣地說道。
老碑把書要了回來,又對野娃兒說:“來準備一下,坐下調(diào)息?!?p> 野娃兒立刻按照老碑說的盤腿而坐,將體內(nèi)的元氣運轉(zhuǎn)起來。
老碑口中默念秘法,手上快速結(jié)出法印單手一指,頓時一道磅礴霸道之力涌入野娃兒的意識之中。
野娃兒被這突如其來的霸道元神之力弄得頭疼欲裂,霸道元神之力在野娃兒的意識中橫沖直撞,野娃兒覺得自己離死亡可能不遠了。
元神之力在一陣沖撞之后,終于暫停了下來,野娃兒仿佛又看到了生的希望。
野娃兒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只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人硬塞了幾塊石頭進去,隨時都可能爆裂開來。
等野娃兒恢復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意識海中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文字,這應該就是老碑所說的無上秘法。
野娃兒也不管腦袋還痛不痛,立刻閉目進入自己的意識海中。
經(jīng)過老碑這么弄,野娃兒現(xiàn)在看到這些文字,雖說全都認識了,但是上面說的是什么意思野娃兒一時間卻難于弄懂,還有許多地方晦澀難懂。
野娃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管他什么意思,照著無上秘法說的做就是了。
野娃兒照著文字記載的修煉方式,將自己平時修煉時根本用不上的經(jīng)脈逐一打通。
按照無上秘法記載的元氣流轉(zhuǎn)引導體內(nèi)的元氣,野娃兒才開始進入修煉狀態(tài),就感覺到了這無上秘法的益處。
如果說野娃兒以前修煉吐納元氣時,天地間的天氣如同一只只螞蟻慢慢地爬進野娃兒的體內(nèi)。那么,現(xiàn)在周身的元氣就如同成千上萬的蝗蟲一般涌入野娃兒的丹田處。
在野娃兒徹底進入修煉狀態(tài)后,老碑獨自一人駐足在這空蕩蕩的大殿內(nèi)。
老碑一揮手,野娃兒便消失在了大殿里,老碑看著野娃兒消失的地方駐足良久。
其實老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野娃兒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老碑對野娃兒說這幾萬年來就他一個來到這里,其實是假話。
老碑這幾萬年來一直在尋找繼承者,被老碑選中的不是擁有絕世之體,就是在修煉上極有天賦,近幾百年來就有兩個不錯的苗子被老碑選中來到這里。
然而,野娃兒卻是一個異數(shù),老碑并沒有選中他,而是……神殿選中了他。
這幾萬年來神殿一共選中了兩人,上一次是在七萬年前,而這一次就是野娃兒。
令老碑不解的是野娃兒一個凡品體質(zhì)竟然會被神殿選中,老碑也看不出野娃兒有什么特別之處。
只希望野娃兒或許真的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吧,不然他來到這里就是一個錯誤,那代價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