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伯指向林東天,野娃兒心中無限的失落和不甘一下子全部涌了上來,要不是楊寧仁緊緊抱著野娃兒恐怕早就沖過來暴打老伯了。
而林東天則在一旁仰天大笑。
只有李末表情平淡地對著老伯微微彎腰行禮,而后俯身貼在老伯耳邊悄悄說了一句什么話,最后讓一名黑甲衛(wèi)帶著老伯離開了。
送走老伯李末一步一步走到楊寧仁面前看著他懷里的野娃兒,緩緩抬起手掌做出一個交出來的動作。
野娃兒此刻滿是不甘和憤怒,但還是將青銅碎片交給了李末。
野娃兒本是不愿交出,但是突然老碑傳音給他讓他交出去,野娃兒才不舍地將青銅碎片交給李末。
……
李末從野娃兒手中接過青銅碎片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絲毫沒有將青銅碎片交給林東天的意思。
林東天察覺到了李末的異常,“李城主,請將碎片交予在下?!?p> “不急不急!”
“本城主也想看看把今日洛天城攪得天翻地覆的東西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p> 林東天見李末不愿將青銅碎片交給他,但也不敢強要只能在一旁慢慢等待。
李末拿著青銅碎片翻來覆去地看,時不時還將碎片對著陽光晃晃,然后交給李琪看,李琪看完又給牛力,牛力看完又給了左明,就這樣一個傳一個在場的所有人都看了一遍,最后才又回到李末手上。
時間就這樣足足過去了一個時辰。
林東天耐著性子等了一個時辰,好不容易青銅碎片又回到了李末手上,林東天終于按耐不住了,“請李城主將青銅碎片交予在下!”
林東天有意提高說話的聲量再次大聲喊道:“請李城主將青銅碎片交予在下!”
“交予你?為什么要交給你?”
“本城主又不想給你看!”
林東天滿臉疑惑,“李城主這是什么意思?”
李末將青銅碎片揣進衣袖中,淡淡地說道:“沒什么意思,就是本城主不想把我的東西給你看而已。”
“你的東西?”
林東天這下更加蒙了。
李末:“對!本城主的東西?!?p> 林東天看著李末臉上的表情,似乎和先前野娃兒丟下兩個金幣離開時的表情幾乎一摸一樣,就是林東天再傻也該想到了。
李末要強占青銅碎片!
這是林東天唯一能想到的了。
林東天滿臉陰沉地質(zhì)問李末:“李城主這是要強搶在下的東西?。 ?p> 李末看著滿臉陰沉的林東天回答道:“強搶?談不上,只是拿本城主自己的東西罷了?!?p> “自己的東西?這分明是我買的東西怎么成了你李末的了?”
林東天一時間惱羞成怒直呼李末名諱,但這話一出口林東天便已后悔了。
被林東天直呼名諱李末也不怒,只是開口說道:“難道林公子剛才沒有看見那老伯已經(jīng)答應(yīng)將這碎片賣給本城主了嗎?”
“什么時候?”
“就在剛才啊,本城主用一萬金幣買了這青銅碎片已經(jīng)讓老伯去我府上領(lǐng)錢去了,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p> 李末話音剛落眾人便附和道:“對,我們都可以作證?!?p> “老伯已經(jīng)將碎片賣給李城主了”
“是啊是??!”
……
林東天這才想起剛才李末似乎和那老伯低聲說過什么頓時大感不妙。
可在場的人都附和著李末,就連上氣不接下氣的楊明非都跟著一起吆喝!這下林東天是徹底的蒙了,一口鮮血差點就從心頭涌出給他來個撒手人寰。
李末看著臉色鐵青的林東天心中好生愉快,突然李末將青銅碎片拿出舉過頭頂大聲說道:“本人今日得一寶物奈何與之無緣,故而三日后在城中決斗場特設(shè)一比賽,凡是骨齡未超過十年的城中孩童皆可參賽,就以這青銅碎片作為比賽的獎品,勞請諸位讓自家的子女踴躍報名參賽?!?p> “好!”
“好好……”
在場的人都拍手贊成李末的話,當然林東天除外。
……
李末說完這一切又重心將青銅碎片收了起來,對著楊明非點頭問好便帶著李琪和手下眾人離開了。
隨后圍觀的眾人也漸漸散去,滿臉陰沉的林東天也慢慢地向街道口走去,在經(jīng)過楊家一行人時惡狠狠地瞪著野娃兒,野娃兒當然也不示弱做出一副鬼臉來回應(yīng)林東天,見林東天離去司徒空抱著昏迷的司徒傅也跟著林東天一同走了。
待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楊家一行人才慢慢地走出這條街道,此時已是夕陽西下光芒中早已沒有了那一絲的燥熱,夕陽之下楊家一行人的影子在街道上被拉得老長,就這樣楊家一行人一步步一點點地回到楊家宅院。
……
楊家宅院中……
野娃兒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在白清韻的照料下敷了藥喝了一碗白粥便早早地休息了。
眾人散去,后院的閣樓上獨留楊明非一人盤坐在此,屋內(nèi)只有一盞微弱的油燈照著,楊明非滿頭的白發(fā)此時看起來更加的悲涼。
楊明非披著一件單薄的外衣,里面是剛包扎好的白布條,體內(nèi)的的元氣也恢復(fù)了正軌正在一點點的運轉(zhuǎn)周身。
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目瞪良久。
終于,一聲長長的嘆息聲響了起來。
一嘆自身的羸弱,二嘆世事的無常,三嘆慕容老奴的命運,再嘆弱小是罪!
這世間本就是如此道理,如若自身夠強今日便是另一番結(jié)局了。
“唉~”
黑夜下這悲涼又無奈的嘆息聲在閣樓久久不散!
……
深夜,野娃兒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身上的疼痛感野娃兒也無心在意,想起今天白天老碑對自己說的話當即坐了起來,微微平靜心神野娃兒的元神便進入殘片來到殘片內(nèi)的空間。
野娃兒四處看了看,找到不遠處的紫金大殿左跳右跑地來到紫金大殿門前,野娃兒雙手推開殿門看見大殿內(nèi)的烏龜石碑,野娃兒毫不客氣地上去就是一腳。
“哎呦……”
“小崽子你踢我干嘛?”
應(yīng)聲從石碑里走出來一個滿身腱子肉的老頭正摸著自己的屁股埋怨野娃兒,“小崽子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老頭子這里撒什么野?”
野娃兒給了老碑一個白眼,“老家伙你今天白天為什么讓我把青銅碎片交出去?你不是說那玩意兒相當于一件九品法器嘛,就這么輕易送人了?”
“嘿嘿~”
老碑對著發(fā)牢騷的野娃兒嘿嘿一笑解釋道:“那玩意兒確實相當于一件九品法器,可是就憑你現(xiàn)在的實力憑你全家的實力能夠留得住嗎?”
“這……”
老碑擺了擺手打斷野娃兒繼續(xù)說:“法器,乃修士修行路上必不可少的必備條件之一,一件好的法器往往能左右一場戰(zhàn)斗的結(jié)局,當然也不是所有的絕頂法器就適合自身相反有可能損害自身?!?p> “損害自身?”
“對!就比如說你本身喜歡用劍但實際情況卻是更適合用刀,這是身體上的一種天生的適應(yīng)。再比如說你修行的功法偏向霸道蠻狠而你在戰(zhàn)斗時卻使用了一件需要巧力的小型法器,你覺得結(jié)果會是怎樣?”
“肯定是我輸?!?p> “不錯,所以一件適合本身的法器往往比一件品級更高的法器在戰(zhàn)斗時效果更好,而對于法器本身而言又分為圣級、仙級、靈級、凡級每一級又分成九品,和修士的先天體質(zhì)的分法差不多,只是叫法不一樣罷了?!?p> 老碑突然瞇著眼眉頭一挑想起今天看到的青銅碎片,“嗯,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青銅碎片大致相當于一件凡級九品的法器?!?p> “我艸!”
野娃兒聽到凡級九品這四個字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凡級九品法器你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嗎?至少也是幾百萬金幣幾百萬??!你卻讓我白白送人?!?p> 野娃兒此時真是后悔莫及,要知道幾百萬金幣從自己手上送出,那當時就是那個林東天跪下來求自己也不會拿出來給他看一眼。
當然讓林東天跪在自己面前是不可能的,至少現(xiàn)在不可能。
野娃兒越想越氣正要發(fā)飆時被老碑一拂手就給禁錮了起來,野娃兒孩童般的身體被一股力量控制著漂浮在半空中。
野娃兒滿臉浮夸地問道:“老家伙你要干嘛?難道要殺人滅口!我不就罵了你一句至于這么小氣嘛?!?p> “嗚嗚~娘啊~爹啊~孩兒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再也無法在你們跟前盡孝了~”
老碑面無表情地看著野娃兒哭爹喊娘一直到野娃兒終于安靜下來,“哭啊,接著哭啊,怎么不哭了,哭夠了就該下鍋了?!?p> 說罷老碑身后突然浮現(xiàn)出一道三丈高的青石巨門,巨門打開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老碑一臉壞笑著帶著被禁錮的野娃兒慢慢地走進青石巨門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