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地洞岔口處,周磊三人總算是暫時擺脫了干尸群的追趕,分別打坐在地調(diào)息體內(nèi)元?dú)狻?p> 一刻鐘后三人都恢復(fù)的差不多了,此刻周磊突然發(fā)問:“孟兄剛才何為要對楊岳打那一掌,將人置于死地?”
“哈哈?!?p> 孟浩大笑,“怎么?你是在審問我嗎?”
“不敢,只是不給個說法只怕后面的路說不定下一個就是誰呢?!?p> 此刻一直不說話的古封也是皺起了眉頭,輕聲問道:“難道孟浩兄還在意與楊岳在四院招生大賽上的過節(jié)嗎?”
似乎是被古封說到了痛處孟浩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但很快又神色如常,“古封兄說笑了,區(qū)區(qū)一個手下敗將那值得我用這么多心思。”
“不過,既然二位想要一個說法,便給你們一個說法吧?!?p> 孟浩深呼吸吐出一口濁氣,不緊不慢地開口:“當(dāng)時的情況大家都清楚,如若沒有人來阻擋干尸群恐怕我們所有人都難以逃脫,為了大家我只好來做這個惡人了。”
“好一句為了大家。”
周磊:“既然孟浩兄如此深明大義為何不自己留下來替大家阻擋干尸群了。”
“你……”
孟浩臉色再次陰沉下來,頗有威脅地對周磊說道:“我們四人中實(shí)力最弱就是你和楊岳兩人,自然是要犧牲弱者來為強(qiáng)者開路,當(dāng)時的情況我不選擇楊岳,那就只好選擇你了。”
“你說呢?”
周磊無言以對,心中知道再爭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只好祈禱楊岳能夠及時捏爆學(xué)分牌傳送到外界。
孟浩不再管周磊古封兩人,打坐之后直接選擇了一個岔路口獨(dú)自一人離去。
周磊和古封在原地等了楊岳一炷香的時間,但始終不見楊岳的身影,古封甚至還釋放自己元丹境的元神搜索了一番,但依舊沒找到楊岳。
等待無果的兩人也只好選擇了一個路口離去。
兩人一路上偶爾還是會遇見一些干尸,但都是三三兩兩的,很輕松就被兩人解決。特別是古封所修煉的雷屬性功法,對付這些陰暗邪性的東西最是好用。
這也是為什么周磊看見古封跑進(jìn)一條道路后,立刻呼喊楊岳跟上去的原因。
只是沒想到楊岳卻被孟浩所害,如今下落不明。
……
在遺跡更深處一條洶涌澎湃的黑色地下河奔流不息,河水中一個烏龜殼一樣的東西隨著急湍的河水漂流,很快烏龜殼順著水流來到一處較為平緩的淺灘。
“嘣~”
一個人腦袋從烏龜殼里探了出來,左右看了看。
“嘣嘣嘣~”
緊接著伸出雙手雙腳學(xué)著烏龜?shù)哪釉诤铀袆澬?,不一會兒來到了岸邊?p> “碑老啊,你有這個好東西為什么不早點(diǎn)拿出來了。”
楊岳一邊說著一邊收起烏龜殼,龜殼從楊岳身上脫落變成巴掌大小,被楊岳拿在手里把玩。
“還別說,碑老你這個烏龜殼還真是一個好寶貝,剛才要不沒有它,我恐怕想現(xiàn)在只剩下骨頭了。”
楊岳意識海中碑老陰沉著臉,“烏龜殼~烏龜殼~你小子除了只知道烏龜殼外還知道什么!”
楊岳一臉嚴(yán)肅地回答:“還有王八殼,甲魚殼?!?p> “莫非這不是王八的,是甲魚?什么甲魚殼這么厲害我一定要多養(yǎng)幾只來吃?!?p> “咚~”
一記元?dú)饨M成了手梨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磕在楊岳后腦勺上。
楊岳吃痛趕緊捂著后腦勺生怕碑老再來一下。
“收!”
碑老口中念出一個收字,那形似龜殼的東西立刻化作一道光飛入楊岳意識海中,被碑老收了回去。
“臭小子趕緊回河邊看看?!?p> “河里有什么好看的?莫不是碑老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貝?”
楊岳干凈衣服都來不及穿好連忙又跑回河邊,瞪大了眼睛仔細(xì)盯著黑色的河水。
半盞茶過后,楊岳瞪著眼睛都干了,“我說碑老啊,你要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貝你得給我說啊,你不說,你也只能干看著,我也只能干瞪眼啊!”
碑老癟了癟嘴,“有個屁寶貝,老夫是要看這黑河。”
“黑河?”
楊岳之前沒有細(xì)看,本以為只是河水在地底下的緣故才是黑色的?,F(xiàn)在楊岳用手捧起一抔水,水在楊岳的手里依然是黑色的,而且還十分冰冷刺骨,楊岳只有看了三息不到的時間就冷的放開了河水。
剛才楊岳身上穿著烏龜殼似乎不覺得這黑色河水有多冷,現(xiàn)在只是碰了一下就好像掉進(jìn)冰窟窿里一樣,寒冷刺骨。
楊岳搓著雙手不斷哈氣,“我說碑老啊,這河水咋這么冰冷,還黑不溜秋的,到底是什么?”
碑老思緒回到了很久以前,過了好久才回答楊岳的話,“這條黑河我以前見過,只是沒想到它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過它的力量似乎很弱,與我很久之前見過相差太大了。”
“那有沒有可能是你以前見過的那條黑河的支流什么的?”
碑老:“不可能,這條黑河所承載的大道是不可能出現(xiàn)分裂的。”
楊岳:“那有沒有可能是是某個見過你說的那條黑河的人,在這里模擬出的一條黑河呢?”
“嗯!你說的也不是不可能,我也曾見過他的追隨者所修煉出來的黑河,不過都只是皮毛而已。與這條天地蘊(yùn)養(yǎng)的黑河有著天壤之別。”
“天地蘊(yùn)養(yǎng)?為什么是一條黑色的河啊,什么彩色金色多好看多耀眼?。 ?p> “噓~不要說話?!?p> 碑老打斷楊岳的胡言亂語,“看河面!”
楊岳不再說話跟著碑老的指示看向河面,黑河水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停止了流動,之前奔流不息的滔滔巨浪聲也都消失不見。
楊岳本以為是自己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使用元神力量再次看去。
沒錯,黑河水的確停止流動了。
剛才還激流勇進(jìn)的河水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定格不動了?難道這河水是活的不成?它能自己控制流動?
楊岳越想越怪,心里直犯怵,立刻往岸邊退去三四丈遠(yuǎn),生怕這黑河真的活過來一樣。
就在楊岳心里還在嘀咕的時候,黑河水竟又開始流動起來,不過這次是往反方向流動,比之前的流動速度還要快上許多。
黑河水轟隆隆地倒流回去,河水里的冰冷之氣從楊岳身體周圍呼嘯而過,此刻楊岳就連呼吸的都全是冰寒之氣。
“屏住呼吸,不要讓寒氣進(jìn)入體內(nèi)。”
楊岳立馬照做,雙手捂住口鼻,盡量不讓自己呼吸到冰寒之氣。
好在黑河水倒流的速度很快,楊岳憋氣十幾息左右,黑河水竟然全部倒流了回去消失在地底,只留下一條干枯的河道。
“呼~呼~呼~”
楊岳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憋死我了,剛才只是不小心吸了一點(diǎn)寒氣,我體內(nèi)的元?dú)饩谷幌窳魉粯颖粌鼋Y(jié)了,好在不多,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這黑河這么恐怖?”
碑老:“我們遇見的黑河還不及真正的黑河百萬分之一的力量,你小子就慶幸吧!”
楊岳突然想到什么,急問碑老:“那我剛才還碰了黑河水,不會留下什么隱患吧?”
碑老:“沒事,這黑河只有在它倒流的時候才是施展力量的時候,所以你之前碰了也沒什么事?!?p> “無非就是凍爛手指胳膊之類的?!?p> “不是,碑老啊您得救我,要不是你要看黑河我都不會再回去的啊~”
楊岳幾乎快哭出來了,一個勁地懇求碑老救自己。
碑老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罵道:“就你那點(diǎn)出息,還真不如把你丟進(jìn)黑河里讓它帶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