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會議開始到現在,議題一直圍繞著清虛境的問題,樹色案,神族滅門案,酆都慘案,這些都是神界治下出現的問題,他們并不十分關心,倒是樂得看熱鬧,神界的熱鬧,可是千古一遇。
“你確定樹色還活著?”神主看了一眼同樣震驚,并且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的叢悅,扭頭問搖殺。
“我冥界掌六界生死壽夭,六界魂魄莫不歸于冥界,本君自然清楚。只是本君不明白,他既然未死,為何要隱匿行蹤,假死離開清虛境,難不成是要栽贓叢悅?沒人會用自己的性命作為栽贓嫁禍的手段?!睋u殺說。
“不止如此,在叢悅公主挑釁樹色之時,現場眾多圍觀者之中,又一個包藏禍心,利用了叢悅?!睎|傾感激地看了一眼清峭,知道搖殺是看了他的面子,扭頭對神主說,“是慎刑司檢察不嚴,而非叢悅罪過,請父君赦免叢悅,讓她回來清虛境。
“雖說樹色未死,但叢悅驕橫,挑釁神官,也是大罪,閉門思過去吧。”神主看了叢悅一會兒,下了令。
雖是禁足,但到底回來了,不必再忍受梅島的艱辛。
“神主讓我們來,只是為了解決自己家的家事嗎?”位野池可不吃神主那一套,見事情解決了,心里存了挑事兒的心思。如今魔君谷川不在,他妖族便要這水攪一攪,“當我們都很清閑嗎?”
神主看不上位野池,聽到他說話,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將目光投向清峭,接下來的問題就要由他來主持了。
“各位,這件事看似與各位無關,或許各位對那些在酆都城喪生的子民并不在意,畢竟酆都城是六界之中的極惡之地,各界之中去往那處的人皆有脫離本家的傾向,自愿放棄了家族的庇護,也難怪各位并不在意他們的死活。但是,有人利用這些被拋棄之人修煉魔功,試圖煉魂,制造亡魂大軍。不止如此,酆都自古是六界要道,若是被攻陷,六界沒有一個能幸免于難,來人是要報仇的!”
清峭幾句話,就將看戲的各位拉到了天平上,無論他們此前來此所謂何事,如今都跑不掉了。
在座的幾位面面相覷,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這是一場鴻門宴。
“希望各位能跟神界互通有無,查找出這幕后黑手?!鼻迩徒又f,“還六界一片安寧。”
“此時事關重大,我在明,敵在暗,如何查地清楚?另外那樹色到底是演了一處苦肉計,還是真的受了傷,必須查證清楚,若是他包藏禍心,還望神主給我們各位一個交代才是!”
“此時不必妖王操心,”搖殺上前一步,“我冥界既然能查出他的魂魄,那追述他的問題亦不是難事。”
眾人都在思量,有小侍官急匆匆地跑到清峭身邊,在他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讓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千算萬算,還是沒想到會出這么一檔子事,他要將丹荔失蹤之事告知神主嗎?
他扭頭看著神主,他此刻已有些焦頭爛額,便匆匆起身,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