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子對茶翎有恩,當(dāng)日她從宮中逃出,正巧遇見她,然后在她家歇息了好幾日才離開。
茶翎一直在想,當(dāng)初君子離臨死前說的寒山令在哪里,她理過自己的回憶,也整理了劇情。
這寒山令確實提過幾次,不過著墨不多,它是一個令牌,是原主的父親,八王爺之物。
八王爺秘密訓(xùn)練的一支精兵,只有寒山令可以調(diào)動,八王爺練兵是要謀反的,只是可惜,寒山令還沒有來得及調(diào)動,命就先沒了。
按照君子離所說,這寒山令應(yīng)該是在原主身上的,可是茶翎找過自己的東西,并沒有看見任何疑似寒山令的東西。
她想,寒山令,會不會早已經(jīng)不在她身上了,后來,她與君裴相處中,見他有一個習(xí)慣。
他特別喜歡摸自己腰間的那塊玉,那玉說不上有什么特別,但是細(xì)看下十分通透。
茶翎覺得眼熟,仔細(xì)回想才驚覺,這玉佩之前一直是原主戴在身上的。
在之后的相處中,茶翎把玉佩調(diào)換,君裴并未察覺,只是這寒山令,她確實不知道該怎么使用啊。
三個月后----
尉遲馨兒自縊于寶瀾宮,起因是先前害得一才人落水而亡,被禁足寶瀾宮中。被發(fā)現(xiàn)時,尉遲馨兒的尸體已經(jīng)僵硬,桌上還放著親筆遺書。
更重要的是,還有關(guān)于尉遲德結(jié)黨營私,貪污舞弊等等罪證的文書。君裴大怒,下令捉拿尉遲德。
僅僅三日,尉遲德倒臺,其黨羽皆被殲滅。朝中沒了尉遲德,一些大臣紛紛收了心,一心擁戴君裴。
后,周國舉兵來犯,君裴命高震率領(lǐng)三十萬大軍迎敵,戰(zhàn)爭持續(xù)了四個月之久,仍然沒有停息。
“姑娘,要不要買個糖人?”老人舉著一顆孩童模樣的糖人笑道。
“好啊,這個我要了?!辈梏崮贸鲥X給他,接過糖人吃了一口,很甜。
“大爺,這城里,怎么這么安靜啊?都沒什么人出來賣東西了?”
她看著略顯安靜的街道,之前,這里小販的叫聲此起彼伏,來來往往的人也是川流不息。
“哎,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你呀,還是趕緊出城吧,最近戰(zhàn)爭頻繁,很多人都遷走了,估計,這城門,也要守不住了……”大爺搖搖頭嘆息。
“不會吧,我聽說,皇帝不是剛登基嗎?聽說,新帝智勇雙全,勤政思民,是個有雄才大略的人,怎么就打起了仗,還守不住城門?”
“呵,他們那些高管大臣,誰知道他們怎么想的,新皇才剛上位,能指望他什么?仗著自己年輕氣盛,把太尉大人給整治了,現(xiàn)在有人想打他,他還能攔住不成?”
大爺冷笑,隨后擺擺手:“罷了罷了,不說了,反正受苦的,也就是我們老百姓……”
感情這大爺還是尉遲德的粉絲,不過也是,這尉遲德沒死多久,周國就打進來了,誰都會認(rèn)為,之前的平安,都是尉遲德帶來的。
茶翎在一間客棧歇下,她一路風(fēng)塵仆仆,確實累得慌,一沾床就睡得死沉,連夢都沒有做。
第二日,茶翎懵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在客棧的房間里醒來,這熟悉房間擺式,分明就是她以前住的琉璃宮!
不用想,這一定是君裴的杰作了,茶翎知道,她那點小伎倆,瞞不過君裴,恐怕君裴一直都在派人找她,她一腳剛進城,君裴的暗衛(wèi)就已經(jīng)知道了吧。
“美人?您醒了!太好了!”含香推開門,一眼看見坐在桌邊悠閑的喝著茶的茶翎?滿臉興奮。
茶翎的態(tài)度很冷淡:“你是誰?這是什么地方?是你抓了我?你想干什么?要什么目的?”
含香被茶翎這一連串的問題嚇壞了,呆呆地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正在這時,君裴來了,含香一聽通報,連忙跑出去迎接,估計還順帶說了茶翎的事。
接著,是君裴一個人進來的,他還“貼心”的關(guān)上了門。茶翎也不理他,繼續(xù)吃著自己的東西。
“玩夠了?”君裴在她對面坐下,深深地看著她。
“沒呢,還能繼續(xù)不?”茶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君裴突然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憊的說道:“別鬧了,好好待在這里?!?p> 茶翎頓時沒了笑容,冷漠而疏離:“你誰???憑什么管我?”
“君翎已死,你已經(jīng)沒有后顧之憂,好好做你想做的事吧。”君裴站起來,背對著她,似在醞釀什么,但終究什么都沒說,就這樣離開了。
茶翎繃不住了,握緊了拳頭,皺著眉頭,君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幾日后,后宮再次沸騰起來,皇帝微服出巡,帶回一女子,入住琉璃宮,皇帝對她極為寵愛,每日都會去璃琉璃宮,但關(guān)于此女的消息極少。
只聽說,此女美貌宛若天女,身姿婀娜,一顰一笑都足以傾倒眾生。
茶翎也聽說后宮之間流傳的關(guān)于她的事,含香每每會對她說些有趣的事,她不再把茶翎叫做美人,也沒有提及半點關(guān)于君翎的任何事跡。
她叫她姑娘,言語尊卑有序,有了疏離感,但茶翎仍然可以感受到,她的關(guān)心。
君裴來到琉璃宮時,一眼就看到坐在藤椅上披散的頭發(fā),懶洋洋的曬著太陽,無比愜意的茶翎。
他走過去,擋住了所有陽光,茶翎睜開眼看他,不耐煩地說道:“擋我陽光了,讓開!”
君裴沒有讓開,直接彎下腰,雙手撐在藤椅的兩邊扶手上,道:“我是不是對你太過寬容了,你越來越放肆了?”
茶翎躺著的身子突然坐起,君裴也沒有躲避,兩人直接就這么撞上,茶翎額頭一痛,還沒準(zhǔn)備發(fā)火,就被君裴勾起下巴,在唇上印下一個吻。
不過三秒的吻,卻讓茶翎的臉發(fā)燙,心頭小鹿也開始亂撞,她穩(wěn)了穩(wěn)心頭,手里悄悄拿起君裴腰間的玉,笑得天真。?
“你這玉佩真好看,讓人好生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