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錢:“?。俊边€沒完嗎?
元沐白:算了,還是帶回去再說吧。
聽到主子說回府,女侍很得力的把轎輦備好了,又命侍從把付小錢抬上了車。
“元沐白,你有車啊?!睉蚩偹闶茄萃炅耍€有車坐,有救了有救了。
元沐白:“...”
傅家小姐出門沒車?
“這道具,劇組走心了?!?p> “何為劇組?”
“別鬧,你拍戲不知劇組?”
“拍戲?”
“對啊,不然你們在干嘛,哦,拍網(wǎng)紅視頻?”
“難怪沒有導(dǎo)演?!?p> 元沐白:“......”
傅家大小姐不僅神智有問題,還胡言亂語,病的不輕??磥矸婚g傳聞是被壓制了。
付小錢稀奇完轎輦,向車外望了望。午后的天氣比早晨出門時格外的藍(lán),空氣格外清新,風(fēng)輕云淡,陽光明媚,感受到來自大自然的自然,連帶著劫后逢生的愉悅,心情大好。她相信自己“大難不死必有后?!?。
“你真不知我在此,做甚?”元沐白見她一副坦然自若,不似心中有欺瞞的樣子,忍不住再次追問。
“我上哪兒知道啊,遇見你們也是巧了?!备缎″X的好心情轉(zhuǎn)為情緒低落,“也不知自己得罪了哪路神仙,居然從山上摔下來。”
“你不是故意跳崖?”
付小錢仿佛覺得元沐白說話比自己還欠兒,“我沒事兒尋死干嗎?”實有不耐道,“不小心掉下來的?!?p> 見他半信半疑,抬手給元沐白,“你看,我到現(xiàn)在摔的還不能動彈。我吃飽撐的跳山啊——”
“盯——”
元沐白見傅家大小姐突然抬起胳膊伸出手,她沒事,能動!預(yù)感危險,警惕上升。好一個裝柔弱伺機(jī)行刺的奸詐女子!
“唉?”付小錢轉(zhuǎn)動一下拳頭,好了,沒折。
元沐白搶先一步出手遏制其手腕,只覺手心下一股強(qiáng)大氣息,在她經(jīng)脈處汩汩流動。
付小錢:“我能動了!”
付小錢:“哎,你抓我干嘛?”
元沐白:“你到底是誰。有何目的?!?p> “我不告訴你了嗎?!备缎″X被抓的吃緊,抬起另只手臂去掰他的手指,“元沐白,我能動了,你放開我,我再活動活動看看。可沒差點摔死姐姐?!?p> 再活動恐怕他的命就沒了哇。
元沐白又遏制其另只手腕,又是一股強(qiáng)大氣息在手掌心流動。警惕達(dá)到紅線。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腕,繞是纖弱無骨瘦如柳玉,卻暗藏強(qiáng)大內(nèi)息,連大宗師第一名徒都騙了過去,好一個隱匿夠深的統(tǒng)領(lǐng)傅大小姐!
不,她定不是什么小姐,坊間易容無不稀奇,聽聞統(tǒng)領(lǐng)小姐臉有麻膚有斑,得了什么怪病不得治,久不出門,怎就在流火圣地出現(xiàn)。想著,元沐白一手鉗住付小錢雙手,一手去揭她的臉面,要看真相,到底是誰派來的。
付小錢雙手舉頭,這姿勢,就算付小錢再潑辣,也心生了恐慌,有生之年她竟然會被車咚!
“元沐白!你,你想干嘛?!边@荒郊野嶺的,車子密不透風(fēng),車外還有那么多人,他這是哪門子獸性大發(fā),想辦了自己??就不怕她大叫嘛。
“我想干嘛,倒是敢問小姐想干嘛。”
“我,我當(dāng)然不想干。外面那么多人,你就不怕我叫嗎?”
“你叫啊,外面都是本王的人,就算你叫破喉嚨,他們也只會裝作聽不見?!痹捯阎链耍灏淄蝗簧鲆唤z戲謔的快意。不由自主嘴角揚起。
“你禽獸!”付小錢壓低聲音把所有憤怒都聚集在四個字,可不咋滴,外面都是跟他一伙的,就算自己叫,那丟人的不僅是她自己,說不定還會被人看了笑話。頓時眼眶泛紅,這是幾輩子的霉運積攢了一起,掉崖不死,貞潔不保。她十八歲的黃瓜大姑娘,就要結(jié)束于車?yán)锪藛幔骸俺兼?,不想啊~~!”
傷心無助之余,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臺詞,好像是哪個電視劇的。
元沐白撕了半天她的臉,都起了紅腫,還是沒有撕下半張皮,看她表情豐富,不禁質(zhì)疑到底是易容技術(shù)真假難辨還是她本就沒有易過容。
就在兩人來拉拉扯扯往之間,轎輦晃動不已。
“主子?!”女侍意識到主人遇難,顧不得安穩(wěn),忽的停下馬車,不敢擅自亂闖,緊張的提劍待命。
馬車忽的一停,付小錢見元沐白停了動作,試圖掙脫看看有沒有機(jī)會逃跑,猛的一動,由于慣性身子猛然向他栽去。
不栽不要緊,一栽——便壓掉了遮帽:
四目相視。
※※※
他一雙眸子是怎樣生的,干凈明亮如深山泉池染不得半點灰塵,仿佛裝著億萬星辰,深邃吸人靈魂。
由于長年遮掩,皮膚白里透粉,如嬰孩般水嫩。
薄唇紅成“歐買嘎”,也不知什么牌子的口紅,讓人驚嘆到Amazing。其實那是櫻桃汁,吃完沒擦嘴。
付小錢被帥了一臉。
發(fā)自肺腑感言:“你好帥。跟個電影明星兒似的。”哎嘛,要知道這么帥一小鍋鍋,她就不反抗了嘛,什么身子不身子的,那不早晚都要破的事兒,草率了?;òV暴露了原型,最后只得化作尷尬的傻笑,嘿嘿兩聲。
元沐白咋也沒料到遮帽會被她整掉,腦子發(fā)緊,臉羞一片,目光閃爍著偏過頭去,側(cè)顏以對。雖不知明星為何物,他倒是聽得出來,那話兒是在夸自己呢。但她兩眼放光垂涎三尺的表情,著實讓人看著發(fā)怵,好似一頭幾百年沒見著肉或者沒見著異性的洪水猛獸,就差撲上去求交-配…
額木,元沐白又把頭扭下去,她的雙手,正撲在自己下懷,這小妮子怎么就不肯放過他的致命要害呢,都第二次了?。?!還有她看著嬌小,一點都不輕,胳膊壓住了他的雙腿,麻麻了。
付小錢順勢看下去,手被遮帽擋住,可手心里握著的那個疙瘩……嗖一下,趕緊撤回胳膊,那個她當(dāng)真不是故意的,好慌好慌。手感蠻好。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沒忍住,不是我沒把控住?!焙脕G人。
元沐白假裝若無其事,提起遮帽重新戴好,正嚴(yán)威坐,彈了彈被她壓皺的錦袍,實則掩蓋不適。嘴上說不要,身體倒是很誠實嘛。
為了掩飾尷尬氣氛,付小錢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元沐白,你長這么帥,為啥要戴遮帽啊,還是角色需要?”
遮帽乃母族習(xí)俗,繼任者在未婚配之前需以遮面。元沐白不曾想過繼任之前會發(fā)生這般意外,暴露真容的后果他還不大清楚。只是帶了這么多年,已經(jīng)習(xí)慣。
這是他第一次毫無遮隔的與人面對面。見她眼神發(fā)亮透著真摯,裝不得殺意、不似襲擊。自兒時起,從未聽過任何人給他容貌上的評價,便信了她的謬贊。
“遮陽避風(fēng)。”元沐白再也沒有咄咄逼問之勢。音色略帶嬌羞,盡力掩飾心中慌恐,隨口胡謅個理由搪塞過去。像個羞怯的大家閨秀。
付小錢眼神再不濟(jì)也看得出元沐白他害羞了,仿佛還聽到了節(jié)奏不穩(wěn)的心跳,氣氛還是有點尬啊。不就摸了他一下嘛。她都不當(dāng)回事兒了。
“哦呵呵~這樣啊?!庇樣樃尚陕暎氐皆?,再找個話頭緩解下吧。
“你剛剛在泡溫泉啊。”
付小錢無意識的只隨便扯個話聊。
不提溫泉還好,一提,元沐白就更尷尬了。
剛才差點被她砸死不是重點,她掉水里拼命抱著自己,差點連自己也溺了,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己身不著物...第一次被姑娘摟上...主要是她抓著那個地方死不松手,現(xiàn)在還隱隱火辣辣的疼,又被剛才一碰,這滋味誰受得了…...
要了親命,難以啟齒。還好有遮帽掩著,不然他真不知如何面對眼前觸碰了他“底線”的姑娘。
咳咳——
“主子?”女侍等不到命令更加焦急,聽聞主子低低咳了兩聲,再次試問。
“沒事,繼續(xù)趕路?!边€好侍衛(wèi)搭話的緊,躲過她的問話。
所有人這才放松戒備,轎輦繼續(xù)前行。
一聽元沐白咳嗽,付小錢起了眼力勁,“噢,泡感冒了?我有藥。”因為寫生要一個多星期不能回學(xué)校,所以她出門會帶些常見病吃的藥劑。聊天不成,“送藥”緩解氣氛也好。
元沐白一聽她有藥,再次警戒:她會用毒?
付小錢摸了半天,發(fā)現(xiàn)不對,一臉懵逼:
“我衣服咋換的?”
“你們太變態(tài)了,我是傷員,你們不先救我,還給我換衣服拍視頻...”
“元沐白,我衣服呢?”
“不知小姐在講什么?!?p> “不是,我衣服,我穿的衣服?!?p> “小姐不是在穿著嗎?”原來傅家小姐的瘋病又開始了。
“你可拉倒吧,這是漢服,我穿漢服寫生我神經(jīng)病啊,我明明穿的運動服!”
元沐白:傅大小姐發(fā)瘋不僅會胡言亂語,脾氣還會暴增。自己也知自己是——精神病?不惹瘋子是明智的選擇,得哄著:
“如果小姐想換衣服,我會差人去統(tǒng)領(lǐng)府取,或者到了王府里,請下人定制幾套便是?!?p> 付小錢:好一臉無奈。
“行了行了,你決定吧?!备鷤€沉浸于戲中的人無法溝通?!按_定不是你換的?”
“不是。”
好吧,掉個崖衣服掉沒了,這是什么事兒。付小錢矯揉造作的趴到車窗,身體柔軟如貓,怎么也想不起衣服咋地了,她掉下來沒醒之前咋地了,不想說話。
元沐白:安靜了,這算過去了?
付小錢突然想起別個問題,扭頭又問,“元沐白,你們回哪?”
元沐白:還沒過去,又來了。
“回府?!?p> 付小錢:...
就當(dāng)沒問。
付小錢:“你們要拍多久。”
元沐白:瘋言瘋語不與作答。大概是問多久進(jìn)城?
“再有一個時辰就能到城門口。”
付小錢看了一眼元沐白,好吧,從現(xiàn)在起,她肯定不再多問,閉嘴閉眼,極力克制著想宣泄的情緒,做個安靜的美女子。
一切,等到了城里再說罷,她就不信,還回不去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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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如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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