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哭泣的女孩(嗚嗚...推薦票)
喬魯斯站起身來再次細細觀察了一遍房間的所有物品道:“這個房間內(nèi)的所有東西,就連墻壁都被他砸擊過,被破壞的不成樣子,為什么,唯獨這些畫沒有遭到任何損壞呢?”
梅麗·薇爾想想后感同的點點頭:“的確很奇怪?!?p> “這些畫的畫作者的水平都不差,甚至可以說是很有水準,這些畫,可不是大街上那些隨隨便便就可以見到的普通油畫?!?p> “昂貴的油墨和畫工都精致入微,活靈活現(xiàn),這些畫,都有很高的價值收藏性。”
喬魯斯渾然自如的解釋著,仿佛他就是一個藝術(shù)畫家一般,其實在研修咒術(shù)的變量材料中喬魯斯也曾在市場詢問的各式各樣的油墨,所以對一些昂貴油墨的味道及顏色變量都有一定的理解。
在咒術(shù)材料使用中,油墨的關(guān)鍵性作用是可以產(chǎn)生咒印的表面顏色變化,可以對咒術(shù)的施展及咒印有一定的偽裝效果,這樣也會讓別人不易察覺。
“他的房間內(nèi)沒有筆墨紙張,房間陳設(shè)更是和藝術(shù)沒有半點的搭邊,這些畫應(yīng)該不是他畫的。”
接著喬魯斯來到床邊,輕輕躺下試了試,即便是在睡覺的時候他也能一睜眼就看到房門。
“他床的位置靠近墻角正對房門,應(yīng)該是為了一抬頭就能看到門鎖的動靜,他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恐怕租用地下室也是因為房間沒有窗戶可以讓他感受到一點安全感的緣故?!?p> “可是他又在怕什么呢?”喬魯斯若有所思的摸了摸嘴唇向湯姆問道:“你說他是一個無業(yè)者?活躍在黑市?”
“對,長期無業(yè)者,一直沒有工作和穩(wěn)定收入。”湯姆·森如實答道。
“那像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收藏這么多高價值畫作?他又是怎么活下來的呢?”喬魯斯不解的喃喃一句。
這時的梅麗從櫥柜中找出了許多的錢包,里面還有不屬于比特·霍達斯的身份證件等物品。
“他是個扒手。”梅麗·薇爾拿著錢包對喬魯斯說道。
“扒手,偷盜嗎?”
“呵呵,果然...”喬魯斯霍然一笑:“恐怕,他怕的就是他偷盜東西的主人會找到他吧。”
“畢竟如果是在黑市上偷東西,即便是他們的東西被偷了,我想他們也不會報警吧?!?p> 解開謎題的喬魯斯緩步來上前掀開了最后一張被黑布蒙蓋的畫作。
黑布掀起,喬魯斯笑意的臉色瞬變,一股濃濃的不詳之感瞬間沖擊在他心中。
這是一幅看上去十分精巧,卻又詭異十足的畫作,濃重的危險感縈繞在喬魯斯的全身上下。
這張畫的背景呈暗黑色,暗黑色的背景中又藏有著條條漆黑的蜿蜒游動的條紋,雖然同樣是為黑色,但這是兩種不同的黑。
除了暗黑色的背景之外,這張畫上的是一個女孩,一個戴著花帽像是大灰狼中的小紅帽的小女孩,小女孩本應(yīng)該天真爛漫的可愛小臉上顯得很平靜,眼角處掛著一滴滴的血淚,就是這么一副畫,卻讓喬魯斯不禁全身汗毛齊齊炸起。
說它十分精巧,是對于這幅畫作藝術(shù)的稱贊,猶如畫龍點睛之作,當你看向這幅畫的時候,就像是真正的在面對面的面對一個人,一個小女孩,好似賦予了它生命,就像是真的有一個生命在這幅畫中,盯著你。
說它詭異,就是因為即便是她沒有一絲的表情,但藏于這幅畫深處的這份濃濃的絕望,壓抑,死亡,甚至是恐懼,全部的負面情緒仿佛一瞬間通過視覺神經(jīng)涌上你的大腦中,讓你從靈魂深處而感到驚顫。
滴答滴答—
隱約中喬魯斯仿佛感覺世界陷入了寧靜,周圍一片漆黑,他甚至能夠聽得生銹水管裂縫中水滴的滴答聲,能夠聽到自己心臟嘭嘭跳動的聲音—
直到,一只手掌突然抓到了他,將他從這個黑暗無邊的世界給拉了出來。
“你沒事吧?”耳邊傳來了梅麗·薇爾的呼叫聲。
喬魯斯虛弱的坐在地上滿頭的冷汗,嘴唇發(fā)白,身體有些無力的揮了揮手:“沒事—”
“你剛剛盯著這幅畫,看了足足有十分鐘?!泵符悺ま睜柧o皺著細眉道。
“十分鐘?這么久了?”喬魯斯轉(zhuǎn)過頭問向湯姆·森兩人:“你們都看過這幅畫嗎?”
門口處探著腦袋的湯姆·森和布盧克茫然的搖了搖頭。
梅麗·薇爾卻開口道:“我看過?!?p> “我和你一樣,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三十分鐘。”梅麗警長凝重的看了眼手表,可想當時她的情況可比喬魯斯遭多了,畢竟如果沒有人叫醒她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
梅麗:“這幅畫,就像是有生命一樣,就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p> “不,這幅畫,有問題?!眴挑斔寡灾忚彽恼f道,他的感覺,絕對不會出錯。
梅麗·薇爾雖然心有懷疑,卻又不知道該去怎么說,難不成說這幅畫殺了人?
梅麗:“難道它還真的有生命嗎?還是說能夠殺人?這未免也太可笑了?!?p> 喬魯斯對于她的話直接反駁道:“不,你錯了,生命可以分為很多種,或者說,很多東西都能替代生命的存在?!?p> “我們之所以能夠活著,是因為我們健康的身體,純潔的靈魂?!?p> 旋即喬魯斯又想起了咒術(shù)課上貝爾特老師的話:“貝爾特老師曾說過,鮮血,思想,意識,肉體,靈魂,每一種東西都是生命不可或缺的,同樣,它們也能替代生命的存在。”
“血液是生命的貨幣,不可替代,鮮血能夠奪取他人的生命,同樣也能奪取自己的生命?!?p> “就像索碧凡大師的畫作,濃烈的情緒仿佛從畫面中噴涌而出,每一幅畫都像是一個獨立的生命存在,因為你能夠從他畫作上感受到他所傾注的全部心血。”
喬魯斯將凝重的目光再次轉(zhuǎn)移到這幅畫上:“剛剛它竟然能夠主動吸引住我的精神力,甚至差點把我?guī)У搅怂氖澜缋铮粋€黑暗的世界。”
“這種能力,在于精神力控制,一般的咒術(shù)很難做到這一點。”
“而且,它似乎并沒有傷害我的打算,或許是...沒有達到條件...”
“除非...”話音到此的喬魯斯臉色一怔,好似想到了什么,雙眼凝厲的盯著這幅畫重聲道:“這幅畫,絕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