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冰臺,坐落于京都西城,四周有湖泊圍繞,它就處于這湖泊的中心。
小島不大,占地不過數(shù)畝。
只有一條僅有足夠兩輛馬車并列橫行的橋梁溝通著,但若是從上空俯視整座黑冰臺,可以震撼的發(fā)現(xiàn)。
整座黑冰臺就如同是一條抬著頭的眼鏡蛇一般,將要發(fā)出致命的一擊。
氣勢磅礴。
就如同守護著京都的一只神獸一樣。
方少君是琴音的陪同下來的。
第一次見到黑冰臺,方少君還是破有些感慨……
“不愧是天下最為強大的部門,就單單這樣的陣容,將會讓世間多少人,怯而止步了?怕是連圣地,都不希望輕易的得罪才是?!?p> 方少君開口著。
琴音還是那樣的恬靜,不過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也是點了點頭:“黑冰臺能令無數(shù)人畏懼,自然有著它的道理……但,公子何須畏懼?”
方少君笑著。
知道琴音這話是什么意思……
畏懼?
他方少君何時畏懼過?
若不是說迫不得已,他只能選擇這樣的道路,黑冰臺?他甚至,敢叫這天地換新人……
可惜!
可惜了!
他內心嘆著,至于這可惜,就只有他心里知道了。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直掛云帆濟滄?!?p> 他低喃著:“走吧,這一條路,還有很長的時間要走呢!”
這一條通往黑冰臺的橋梁,的確很長。
不緊不慢。
悠悠閑閑。
在不知幾多的目光注視下,方少君和琴音終于來到了這黑冰臺的大門。
抬著頭,看著那看似乎樸素,卻從瞞著霸氣凌厲血腥的黑冰臺三個字,方少君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黑色的令牌。
“黑云令!”
守護黑冰臺的兩個黑冰臺成員,快速的走了上來,在黑云令上仔細的打量了起來,最終,深吸了一口氣、
“見過大人,不知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黑冰臺有四門。
天地玄黃。
天為尊……部門之中,只有僅有的十八騎,每一騎的實力,都在了四境巔峰這里,更有著神秘的陣法存在,十八騎聯(lián)手,連五境強者,都需要為之忌憚。
每一個成員單獨拿出來,都堪稱,同境無敵!
地為奇……擅長各種手段,用毒,布陣,暗殺,琴棋書畫,各種人才皆有,可以說,囊括了這個世間,各行各業(yè)的精英人才。
隨便一個,盡數(shù)能讓所有人為之稱奇,驚訝,也不為過。
它,是整個黑冰臺,最為神秘的部門!
玄為戰(zhàn)!
嗜血,好戰(zhàn),喜殺。
黑冰臺的殺戮兵器,說的,便是這玄門!
也是黑冰臺掌控整個大秦的關鍵部門,各種任務,緝拿,盡數(shù)出自其中,是黑冰臺,最為尖銳的利刃。
黃門。
情報部門。
人數(shù)眾多,身份不明,或許,某一個大官的枕邊人,又或者是大街上一個小乞丐,一個市井商販,這都難說。
它,是組成黑冰臺的根本,也是黑冰臺掌控大秦,甚至,影響其余六國最為重要的一門。
這其中,不管是天地玄黃任何四門,唯一的信物,便是黑云令。
只是這黑云令也有著自己的標志密碼……這種密碼只有黑冰臺的人才知道。
方少君手中的黑云令,又稱之為玄門令。
只有一個人擁有,那就是,玄門的統(tǒng)領:上官飛揚!
此刻,手持玄門令的人出現(xiàn),不管是誰,黑冰臺,都必須尊敬。
“我想要去天牢見一個人……”
“誰?”
“葉飛夜!”
兩個黑冰臺成員對視了一眼,眼中帶著驚訝,不過,還是很快的恢復了過來,其中一個成員站了出來:“還請大人跟我走……”
另外一個,在三人進入黑冰臺,對著四周空寂的空氣道:“還請兄弟去通知下上官統(tǒng)領……”
“行!”
空氣中傳來了回復,繼而,恢復了平靜。
……
“你說,方少君去了黑冰臺?”
寧王府中。
李云景的眉頭微微揚了起來:“他去那邊做什么?因為遭遇刺殺的事情?那事,不是聽說是葉府余孽嗎?”
“應該是這樣沒錯、”
謝宴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昨日方少君遭遇刺殺,趙天受到波及死了,想來便是因為這一個人的原因了,不過,葉府余孽,這才京都就是一個誰都不愿去提起的事情,方少君現(xiàn)在這時候還去找他,怕是想要了解當年的事情才是、”
“當年的事情什么好了解的?”
李云景搖了搖頭:“不過只是陳年往事罷了,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本就不該,他倒好,別人恨不得撇干凈了,他到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參與進去……”
只是,一說到這里,李云景的眉頭就微微一皺:“但這一個人,頗受到了戰(zhàn)家的看重,未來對我們也是至關重要,不管他是不是清楚這背后涉及的事情,但……總要提醒下他的!”
謝宴點了點頭。
方少君并非是一個人……
愚蠢也好!
聰明也罷!
又或者有些少許的文氣。
這對他們來說,其實都不重要的,主要的是他的身份,以及未來的價值。
提醒下,總是有些好事的。
“那就讓他去吧,畢竟,他和他,也算是有些關系?!?p> 謝宴想起了一個人,他覺得,這一個人是最適合不過的了,李云景也是覺得差不多。
……
公主府。
李云寧也聽說了這事情,當下淺笑了起來:“這人不是挺聰明的,怎么,盡是做些糊涂事?”
“要不要提醒下他?”
上官婉兒問道。
李云寧想了下:“我倒是不覺得,他這是不知道,怕是好奇心使然,當年葉府的事情,京都無人敢言,方輔就算是想說,也不會說太多……但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子,知道了一點點,就想要了解所有的一切……
趙天的死,葉家余孽的刺殺,總會激發(fā)心中的熱切……所以,也就難的糊涂了!”
“所以……不管了?”
“還是要管的,人家世子殿下,可不會放棄這種機會,怕是這一次也會叫人去提醒下他,還有可能,便是戰(zhàn)家的那一個大公子,所以……叫戰(zhàn)定山去吧!”
“這……”
上官婉兒有些楞了下:“讓這兩兄弟見面?尤其是戰(zhàn)定山還打過他……好嘛?”
“沒有什么好不好的……就這樣吧,”
李云景罷了罷手,上官婉兒也就沒有在說話了……
看著上官婉兒離開,看著腳下的菜園子,李云寧又蹲了下去,將一顆雜草拔掉。
這才滿意道。
“瞧,這不就干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