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得罪涂山,當誅九族
司空厲看他一眼,以他對水扒皮的理解,這一千萬只怕是有命拿,沒命花。
當下只是淡淡一笑,道:“伯父何須如此,一千萬太多了,我也用不上啊?!?p> “那你要什么?難不成,非要賴著不放,做我水家的上門女婿?”
水扒皮說著,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嘲諷道:“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司空厲瞪他一眼。
“怎么,不服氣?我告訴你司空小凡!這門婚約,我是不會認的。我的女兒,我做主,就是這么任性!她只能嫁給名門望族?!?p> 水扒皮原本以為,這一招激將法,必定會對這個年輕人起到作用。
沒想到,他臉上竟然沒有絲毫怒氣,反而十分的沉著冷靜。
“你女兒嫁給誰,與我有何相干?世人總是自作聰明,總以為自己能掌握一切,卻不知自己一生苦苦追尋的東西,其實就在自己身邊?!?p> 水扒皮不解:“你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要裝神弄鬼,糊弄過去?”
司空厲笑道:“你要的婚書,就在你腳下,一直踩著卻還不知。
還有,這一千萬就當做你女兒結(jié)婚之日,我隨的分子錢吧。”
司空厲的回答,讓水扒皮目瞪口呆。情況好像和他想的不一樣???原本以為,要廢很大周章,甚至可能花掉兩千萬、三千萬,才能拿到婚書,沒想到竟然如此容易!
看著水扒皮拿著婚書,發(fā)呆的模樣,司空厲就覺得可笑:“怎么,嫌少?”
說著,又從口袋里掏了好半晌,終于是找出了一個銅錢,扔給了水扒皮。
水扒皮手上拿著那一個,顯得十分寒酸的銅錢,愣在那里,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司空厲也不管他,繼續(xù)整理貨架。
水扒皮緩過神來,仔細確認了書信,又將其放回了司空厲手上。
“你還給我干嘛,莫不是改主意了?”
卻見水扒皮嘿嘿一笑:“我要你把它撕了?!?p> 司空厲瞪他一眼,只覺得這個人簡直無理取鬧,不耐煩道:“你自己撕了不就行了,干嘛非得要我撕?”
水扒皮指著婚書上的一個章印,道:“這可是涂山雅雅的私章,代表著妖界最高權(quán)力。這一紙婚書有了它,其權(quán)威已經(jīng)超過了皇帝圣旨?!?p> “比圣旨權(quán)威還大?那撕了它,豈不是比得罪了皇帝還要慘?”
司空厲也不是傻子,這種找死的事情,他可不會做。
但水扒皮卻在那里喋喋不休,叨個不停:“怎么,不敢撕?我看是舍不得我水家的財產(chǎn),和我女兒的美貌吧!”
“我告訴你,你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女兒何等金貴,會嫁給你這個充氣販娃之輩?哈哈哈,笑死我…”
也不知水扒皮這人到底有沒有底線,這樣的話都能說得出口。饒是司空厲性格再穩(wěn)重,但他也是一個男人,如何能受得了這樣的話語?
只見他猛一下扯過那張紙,立刻把它撕得粉碎,順勢往空中一灑。
“就算我是癩蛤蟆又如何?而你水家,也未必就是天鵝吧?婚書我已經(jīng)撕了,還請水伯父不要再說那些刁酸刻薄的言語。至于涂山怪罪下來……”
說著,神色一黯:“死在涂山手里,總比死在你們手里強。”
水扒皮早已是嚇得面色煞白,他趕緊叫了幾十個人作證。
“大家都看好了,婚書是這家伙撕的,和我水家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你們可要替我作證啊?!?p> 莫說是水扒皮了,就是這幾十個證人,也都嚇得四肢發(fā)抖。
婚書上面,可是有涂山雅雅的個人私章??!這是比皇帝老子的玉璽,還要權(quán)威的印章。就是放眼全天下,恐怕也沒有幾個人,敢這么做。
司空厲看著他們這一張張可笑的嘴臉,搖了搖頭,苦笑一聲,卻聽水扒皮又道。
“小子,反正你已經(jīng)是死定了,不如再撕一份如何?”
“什么?還有一份?”
水扒皮打了個手勢,一群人擁了上來,將司空厲“請”到了碧家。
司空厲被迫跟隨他們,帶到了一處豪宅。
大門前,有兩座翡翠麒麟,高大而氣派。大門高約十丈,上面鑲金嵌鉆,耀眼輝煌,一派高調(diào)奢華景象。
七八十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下人推開門后,兩旁排開,鞠躬齊道:“恭迎老爺回家!”
司空厲剛一進門,眾人便關(guān)上了大門。這便是相當于告訴他,若不完成水扒皮的吩咐,就別想走出這個門。
水扒皮對旁邊的丫鬟道:“去,到小姐房間里,把另一份婚書拿出來,讓這家伙一并撕了?!?p> 原來,此婚書一式兩份。不光司空厲有,水家也有。
水扒皮把那份婚書,放到了司空厲手上:“你若撕了,就可以離開。若是不撕,也別想走,我這里也不差你一個人的飯?!?p> 反正都是死路一條,撕一份和兩份有什么區(qū)別?再說了,這個充滿銅臭味的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撕!
司空厲出手果斷,將碎片往空中一灑,便轉(zhuǎn)身離去。
眾人也不再攔他,只見他一腳踹開大門,迎著外面的陽光和風,向著這片廣闊的天地而去,絕不回頭,何等的瀟灑俊逸。
就仿佛是千百年前,那一個令天下英雄,鬼剎閻羅都顫抖不已的魔王,又回到了世間。
涂山之巔
一棵粉色巨樹,立于天地之間,如亙古利劍,傲視天地,睥睨世間,似有與生俱來的桀驁之氣,千萬年下,從不曾褪去半分。
清分拂過,粉色漫天,壯觀和雄麗仿佛也在此刻,化作了那無盡的柔情和溫柔。
樹下,兩少女悠然佇立,清風吹拂著她們的衣襟。
一人冷漠,一人微笑。冷漠,作清麗優(yōu)雅之冰冷女王;微笑,作驚艷嫣容之笑面仙子。
“姐姐,我們重點關(guān)注的這門轉(zhuǎn)世續(xù)緣,好像失敗了呢?!?p> “轉(zhuǎn)世續(xù)緣,講的就是一個緣字,不是你與我能左右的。我作為涂山之主,就更應該遵守這個規(guī)則?!?p> “可是,據(jù)消息得知,好像是因為水家嫌貧愛富,不愿意接受這門婚事?!?p> “什么,竟有此事?難道他們不知道,水家之所以能存活到現(xiàn)在,都是因為有這門婚約?”
“知道此事的,恐怕只有那個老頭子。可惜他閉關(guān)太久,所以后代人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p> “看來,他們水家這些年過得太安逸了?!?p> “是時候,給他們一個懲罰了嗎?”
“不,何須懲戒?直接讓他們消失好了,這一世不行,就下一世,讓誅仙晚些出世,未必不是好事。”
“那,我馬上帶人去辦?!?p> “不!這次,我親自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