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這倆人的關(guān)系竟已如此親密
下午上完課,吳疆故意裝的很淡定的樣子,等著董肖來催自己。
不過這貨就像知道吳疆心思一樣,一直埋頭做作業(yè)。吳疆心想,那你就安心做作業(yè)吧,我不打招呼,假裝先走,看你怎么辦。
坐著再忍了一會,董肖還是沒抬頭,吳疆便站了起來,直接往外走。
董肖估計一直是看著吳疆動靜的,一看吳疆不聲不響往外走,急了:“哎,哎,還有我。”
那你還裝?
“以為有人廢寢忘食,我還想到時給你打包算了。”吳疆笑著回身,走到董肖邊上。
倆人一起走出教室。
到樓梯時,同時伸頭看了看1班,周冀已經(jīng)不在教室,倆人相視一笑,突然同時加快腳步,一邊搶著下樓梯,一邊笑著推推搡搡的。
一路小跑到校外,坐了公交去步行街,直奔上島。進去后一看大廳沒有周冀,吳疆便到吧臺問服務(wù)員:“剛才是不是有兩位美,美女來過?”
你沒說謊,怎么磕巴?
女服務(wù)員估計也就和吳疆他們差不多大,看了看吳疆,又看了看董肖,問:“是不是和你們年齡差不多大的兩位女孩?”
“是,是的?!眳墙凰吹眯亩及l(fā)毛了,沒敢直視那女孩。
董肖也被那女孩看得渾身不舒服,一看吳疆那樣子,臉色已經(jīng)不對了,過來,兩手撐在吧臺上,一看,就是要問罪的樣子。
“在5號包間,中午就來定的,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一看這陣勢,服務(wù)員趕緊小聲說。
“謝,謝?!眳墙€磕磕巴巴地說。
“跟她客氣什么,她再敢那么陰陽怪氣地看我一眼試試?”董肖一把拉著吳疆就走,嘴里嘟囔著。
“家屬請客呢,注意素養(yǎng)。”吳疆倒是沒覺得什么,一把拉住董肖,一臉笑容。
“還不是為你出頭?對個陌生人,還像患了氣管炎?!倍ひ残α恕?p> 帥哥,要寬容,理解。
人家小女生看到倆帥哥,反應(yīng)稍微大一點也正常。
估計倆人說話聲傳到了里面,5號包間的門打開了。
劉曉曉站在門口,倆人立即噤聲,進了包間。
周冀也站著,吳疆偷偷看了她一眼。
也許是包間燈光的原因,覺得周冀的臉是紅的,心想:不用害羞,一個我好哥們,一個你好閨蜜,在他們面前,我們真的可以大方點。
于是指著董肖說:“他,他非要把作業(yè)做完才來,說這樣可以安心喝,喝酒。”
董肖噗的笑出了聲,心想就你那磕磕巴巴的,估計周冀都能聽出來你沒說實話,趕緊插話:“是我一個人這樣說的嗎?有人還說,把作業(yè)做完,不僅可以安心喝酒,明天回家,也可以盡情玩,書都不要帶回家?!?p> “看來,今晚得整白的?!敝芗叫χf。
啥?美女,你確定這么豪放是你的風(fēng)格?
難道我看走了眼?
吳疆一聽,你一女孩子,喝白酒就說喝白酒,怎么能學(xué)我說整白的。眼睛直辣辣地看過去,對著周冀說:“不要白的了,有人喝不過我,會說,會說我們整他的。”
略作停頓,想好了,說出了我們兩字。
這,不像磕巴呢。
董肖自然聽出了吳疆的意思,把手搭上他的肩膀,故意搖晃了兩下:“酒逢知己千杯少,喝,喝醉了,才是真,真哥們?!?p> 后面的話,居然一副醉態(tài)。
“真看不下去,又要表演了。”劉曉曉笑了。
說著把菜單遞了過來:“我們已經(jīng)點了菜,等你們點呢。”
“雞翅,西藍(lán)花,冰糖南瓜,牛排,薯條。”吳疆趕緊拿過菜單,嘴里念叨著。
其實嘴里一邊念叨,心里一邊是在計算的。周冀請客,不能讓她太破費,便說:“這菜也夠了,那么多雞翅。”
說著把菜單推到了董肖面前:“你看看?”
“今晚大團圓,來個面條,名字起的多好,天長地久。”董肖瞄了一眼菜單說。
說著朝吳疆?dāng)D了一下眼睛。
四個人還站著,劉曉曉開始分配位置,對著董肖說:“董班長,和我坐沒關(guān)系吧?”
那是指明著吳疆和周冀坐了。四個人便按照劉曉曉說的坐下。
一會菜上來了。周冀劉曉曉還是檸檬水,吳疆董肖拿了小號酒杯倒了勁酒。
“今天好像真有喜事的。”劉曉曉先開場白了。
幾個人都看著她,特別是周冀一臉緊張,估計怕劉曉曉又爆出什么料。
“都這么緊張干嗎?張老師今天在課堂上可是對某人大夸特夸,某人的大作《市中印象》在宜興日報發(fā)表了,這是我們高一新生第一篇被錄用的文章。”劉曉曉笑著解釋。
吳疆拿起酒杯,對著劉曉曉,卻側(cè)臉看著周冀,一口干了,說了聲:“謝謝?!?p> 這勁酒其實是有力道的,吳疆沒喝過,剛說完謝謝,就咳了起來。
周冀轉(zhuǎn)過身,遞過手里的檸檬水,一臉關(guān)切問:“這酒很辣嗎?”
動作如此自然。
你這是,要我喝水?
傻瓜,不然我把杯子給你干嘛?
吳疆一看周冀居然把她的水遞給自己,臉都紅了:“不,不辣。”
不過馬上接過周冀的水,喝了一口,遞給周冀,整個動作竟如此連貫。
這時周冀已經(jīng)發(fā)覺自己把杯子給了吳疆,紅著臉趕緊接過,害羞的低下了頭。
董肖劉曉曉看的直愣,這倆人的關(guān)系竟已如此親密。
“敬你,走一個。”吳疆嘴角揚起,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對著董肖舉起酒杯。
“這個老酒鬼,走一個可是行話,什么時候?qū)W會的?”董肖笑了。
“不是你上次說的嗎?”吳疆站了起來,把酒杯更靠近董肖一點。
“無功不受祿?!倍ふ玖似饋恚丫票罂s一點。
“你居功至偉。”吳疆一口干了。
一切盡在酒中。
“先吃點菜。”周冀擔(dān)心倆人喝太快,趕緊說。
“也叫我吃菜了嗎?”董肖邊坐下邊笑著說。
吳疆還沒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個雞翅放到董肖面前的盤子里:“大哥,您老請。”
然后也給劉曉曉夾了一個雞翅,劉曉曉居然說了四個謝字,吳疆便打趣她:“果然吃的好說的好。”
“當(dāng)然,把我哄開心了,我還有更好聽的。”劉曉曉笑了。
“不急,不急?!眳墙s緊說。
說著給周冀夾了一個雞翅。
周冀看到吳疆盤子里沒雞翅,也不好意思幫他夾,便說:“你不吃雞翅嗎?”
“誰家的孩子,這么嬌生慣養(yǎng),要大人喂的吧?”董肖不放過損吳疆的機會。
說著夾了一個雞翅,居然直接遞到吳疆嘴前,然后放在吳疆盤子里。
吳疆用手指了指董肖,以示警告。
桌上有了短暫的安靜,四個人默默地吃菜。吳疆不時抬頭,看看對面,或側(cè)臉看看周冀。周冀也會抬頭,和吳疆對視,馬上避開視線,笑的有點羞澀。
吳疆心想,總不能這么悶吧,便拿起酒杯,對著周冀說:“同學(xué),敬你一杯。”
周冀自然聽出了吳疆叫同學(xué),是指自己信上的落款,看了一眼吳疆,臉都紅了。
“怎么說話呢,太生分了?!眲詴圆灰懒恕?p> “不可以叫同學(xué)嗎?那,要怎么叫?”吳疆故意要引劉曉曉說下去。
“如果叫同學(xué),你可以叫周冀同學(xué),或者周同學(xué),冀同學(xué)也可以的。再說了,我家周冀,只是你同學(xué)嗎?”劉曉曉看了看周冀才說。
周冀是你家的嗎?
吳疆一聽,這妞又要口無遮攔了,得趕緊讓她剎車:“劉曉曉同學(xué),劉同學(xué),曉曉同學(xué),你說的對,以后,我改。”
然后舉起酒杯對著周冀說:“周冀同學(xué),周同學(xué),冀,同學(xué),敬你。”
說到冀同學(xué),吳疆在冀后面有片刻的停留,這樣聽起來,真的像只喊了個冀字。
你竟如此能說會道。
“你不要干杯啊?!敝芗侥闷鸩璞粗鴧墙票f。
“這哪成?必須干了?!倍び檬种钢鴧墙?。
吳疆一口干了,先和周冀說:“沒事。”
然后對著董肖說:“那再敬你一杯。”
說著幫自己倒了一杯,和董肖碰上,又干了。
周冀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吳疆,吳疆摸了摸頭,側(cè)過臉,看著周冀,有點不好意思了:“真沒事?!?p> 倒是董肖,連喝了幾杯,臉都紅了。
吳疆想起周冀提醒自己打球后不能冷水洗臉,偷偷地在心里笑了,對著董肖說:“你臉都紅了,要不要去洗個臉?天冷,不能用冷水洗臉?!?p> “你什么時候這么溫柔賢惠體貼了?周冀,幫我摸下他頭,這孩子是不是說胡話了?”董肖沒明白,大笑。
“今天上午開始的?!眳墙χ卮鸲ぁ?p> 然后,把頭伸到周冀面前一點:“你摸一下,我有點頭暈。”
說著故意閉上了眼睛。
周冀自然聽出吳疆是說信里的話。一看吳疆的頭就在眼前,一張俊美的臉一覽無遺,微微拉起的嘴角,竟是一副嬌羞的模樣。
這操作,醉了。
畫面太美,把周冀看醉了。
周冀羞紅了臉,往后躲了躲,看了看桌上,然后拿起面前的叉子,對著吳疆的額頭輕輕敲了一下:“頑皮?!?p> 吳疆睜開眼睛,一看,周冀手里拿著叉子,便側(cè)過臉小聲說:“謀殺?!?p> 然后拿起自己的叉子,做了個射箭的動作,摸著胸口,裝出一副痛苦狀:“這里,被射中了,好疼。”
這動作,大家都明白了是說丘比特之箭。
周冀動作很快地拿了吳疆的筷子,夾了一個雞翅放在了吳疆的盤子里。
“不疼了。”吳疆一看,馬上把手從胸口拿開,一臉笑容。
“這眼睛怎么這么辣?”董肖突然揉起了眼睛。
“過來,幫你吹吹?!眳墙χf。
“幫你消個毒。”看到董肖真的把頭湊了過來,吳疆拿起了酒杯。
董肖趕緊縮回頭。
一直看著他們鬧的劉曉曉,突然說了一句:“董肖,你倆可以這么秀恩愛嗎?”
“曉曉同學(xué),我們這叫兄弟情深,在你們好閨蜜面前,當(dāng)然要秀的?!眳墙故且稽c不尷尬。
還側(cè)臉問了周冀一句:“同意嗎?”
“我沒意見?!敝芗揭粫r也沒明白吳疆的意思,回答的有點不知所以。
“獲批?!眳墙α?。
然后舉起酒杯和董肖說:“兄弟,別害羞啊,臉怎么紅了?走一個?!?p> 剛才董肖被劉曉曉說了句秀恩愛,其實是很尷尬的,沒想到吳疆居然毫不在意地就解圍了,心想,這小子越來越厲害了,就著吳疆的話接了上去:“老酒鬼,走一個。”
“我一個大好青年,被你說成老酒鬼,看來,以后得遠(yuǎn)離酒池肉林?!眳墙α恕?p> 其他三人聽到吳疆這么說,齊刷刷地笑了,這話,實在不像從一個吃貨嘴里說出來的。
美女,得給帥哥立規(guī)矩了,不能放任他了,不然,就要成為賴皮了。
我家?guī)浉邕@么單純,怎么會成為賴皮?
那你就慣著他吧。
唉,以后某帥哥時不時就會耍無賴,原來是你慣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