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荷點了滿滿一大桌子菜,恒飛看著這些可口的佳肴,放開肚皮猛吃起來。
剛開始,阿嬌拿著筷子不動,千儀給她夾菜,也不吃,恒飛又附在她耳邊說:“來都來了,不吃白不吃。這么好的菜在學(xué)校是吃不到的?!卑上肓讼?,這女人又沒有搶我的男朋友,干嘛那么較勁,最后也動起筷子來。
席間,夢荷特別關(guān)心景澄,不斷給他夾菜。千儀看著夢荷的表情,既幸福又滿足,心想,夢荷有了心愛之人,一定會加速華弘集團的發(fā)展,走出國門。
吃到一半的時候,夢荷突然對著阿嬌說:“妹妹,能不能耽誤兩分鐘,我找你有點事?!?p> 阿嬌瞪了夢荷一眼,頭搖得像撥浪鼓。
千儀說:“阿嬌,去吧,給季總一個面子?!?p> 阿嬌猛然站起來,“咚咚咚”往前走。
到了門外,夢荷反手關(guān)上門,帶著歉意說:“妹妹,姐對不起,耽誤你吃飯。那個戴眼鏡的男孩是你男朋友,對不對?我先祝你倆百年好合!”
阿嬌不說話,滿臉氣憤,嘟著嘴。
“妹妹,千儀一定給你講了我和景澄的事……”
“你別提景澄兩個字,你根本不配。”阿嬌瞪著夢荷說。
“妹妹,可能你不了解一個事業(yè)女人的孤獨。沒遇到景澄之前,在夜深人靜之時,我一個人躺在床上流眼淚,八年了。這種苦澀的滋味,這種心被灌滿冷鉛的日子,真的難熬??!你有了自己的愛情,可能體會不到姐姐的苦難生活……”夢荷說著流出了兩滴眼淚。
“你……你怎么在我面前哭了,別哭別哭,服務(wù)員看到不好?!卑傻男能浟讼聛?。
“我……我真的離不開景澄。你就成全我們吧?!眽艉扇匀涣髦蹨I。
“算了算了,這不關(guān)我的事,我也不會到學(xué)校亂說。但是,有我在場的時候,你別拉景澄的手,我看到心里很不爽,甚至想打你。我很會打架的,你知道不!你別哭了,你一哭,我也想哭?!?p> “妹妹,你要打就打吧?!眽艉捎檬种该嗣劢?。
看著夢荷的語氣那么可憐,阿嬌心中的怨氣消失得干干凈凈。兩人繼續(xù)聊著,氣氛不再緊張,甚至還有笑聲……
千儀夾了一塊排骨準(zhǔn)備給景澄,突然想到自己的承諾,不能打擾這對新人了,于是就把排骨放到恒飛的碗中。
幾乎同時,景澄夾了一片魚肉準(zhǔn)備放到千儀的碗中,一想,既然自己心有所屬,就不能再去打擾千儀了,腳踏兩只船是很不道德的事情,立即放到恒飛碗中。
恒飛看兩人給他夾菜,樂開了花,大口大口地吃著。
千儀看了看景澄,本想問一下過得好不好,話到嘴邊又咽下。
景澄看著千儀的眼睛紅紅的,臉色失去了光澤,佷想問候一聲,卻不知如何開口。
兩人平靜地坐著,不開口,偶爾吃點菜。
恒飛倒好,像惡狼一樣從一個盤子“掃”到另一個盤子。
夢荷和阿嬌聊完,走進來一看,只有恒飛在拼命往肚子里填食物,千儀和景澄呆呆地坐著,各自看著自己的碗。
……
那一晚,千儀愉偷地哭了。
那一晚,景澄把一抹觸摸不到的痛放在心中,平躺在床上,癡呆呆地盯著天花板。
那一晚,夢荷心懷內(nèi)疚,想到景澄的乖巧模樣,幸福中帶著些許憂傷,慢慢進入了夢香。
那一晚,恒飛吃得過撐,倒在床上打著呼嚕,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覺。
還是那一晚,阿嬌想到景澄和“姐姐式的女人”牽手,心里不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
總之,那一晚各有各的心思,就算是恒飛,也還在回味那些美味可口的菜,實在好吃,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再吃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