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澄遠(yuǎn)遠(yuǎn)望見自家的樓房,剝落的墻壁和陳舊的設(shè)計,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苦味,而夢荷家的別墅,豪華、大氣,一看就是有錢人家。
老鄺夫婦看著兒子穿著筆挺的西裝回來,滿臉堆笑,景澄的表情則沒有往常那樣熱情,似乎看著自家破舊的小屋與自己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上次你直接從山莊去了學(xué)校,我和你爸好幾天不習(xí)慣,這次回來多住幾天?!本俺螊屨f。
“我下午又要去山莊?!本俺位氐?。
“莫不成季總又要你寫文案?”老鄺看著景澄的神色異常,用猜測的口吻問道。
“爸,我們回家再說?!本俺螞]有讓兩位長輩走在前面,而是直接走上前向家中快步走去。
景澄媽看著景澄穿著筆挺的西裝,風(fēng)度翩翩,步伐優(yōu)雅,造型時尚,一手不斷扯著老鄺的衣服,一手豎起大拇指。老鄺打量了景澄的背影,皺眉搖頭,還沒畢業(yè)就穿這么高檔的西裝,很不合適。
景澄走進(jìn)堂屋,看著木頭椅子黑黑的,立即俯身吹了吹灰塵,才“小心翼翼”地坐下去。
老鄺看著這孩子變化極大,不滿地問道:“景澄,你穿了件西裝,開始嫌棄爸的椅子不干凈了,是不是?”
“爸,媽,屋子要經(jīng)常打掃,椅子這么多灰塵也不擦一下,要是我朋友來了,多丟面子?!本俺握f。
老鄺臉色大變,怒道:“你嫌椅子不干凈就買好的換掉。這椅子跟了我十幾年,平平安安,舒舒服服,你一回來就說三道四,真沒教養(yǎng)?!?p> 景澄媽立即阻止老鄺:“兒子剛回來,你就不能消消氣?”
“爸,你是說我沒有能力買這幾把破椅子?我要真買,一萬把椅子也不是問題。”景澄傲慢回道。
老鄺帶著輕視的口吻說:“還未畢業(yè)就說大話,畢業(yè)了你不翻天才怪。年輕人要實誠點兒,別到處吹牛。如果你現(xiàn)在能買一萬把椅子,可能我家祖墳開始冒青煙了。”
“行,我下午去山莊,從夢荷那里拿十萬塊錢,你叫人把房屋修整一下,這幾把椅子扔掉算了。”景澄說。
“什么?夢荷?你是說‘尋夢山莊’的老板?你就寫個文案,人家給你十萬塊錢?你是金筆還是銀筆,還是一代詩人李太白,做白日夢吧?!崩相椵p蔑地說。
“夢荷是我女朋友,拿點錢又怎么啦?”景澄說。
老鄺聽到這里,怒火中燒,喝道:“你是不是書讀傻了,人家是大老板,會看上你一個窮小子。還有,她大你那么多,根本不般配,虧你說得出這么不要臉的話。我從小教育你,窮沒關(guān)系,但窮得要有骨氣,一個大男人占女人的便宜,害羞不……”
景澄媽立即阻止老鄺說:“景澄文化高,長得好,人家女老板看上他是正常的事,有本事你現(xiàn)在也去找一個女老板讓我瞧睢。上次去山莊,我就發(fā)覺夢荷這姑娘看上我們家景澄了。夢荷人長得好,心眼好,又有錢,這樣的姑娘嫁給景澄,有什么不好?你個老狗日的就是不開竅,是不是腦子被屎塞滿了。”
“老子在教育兒子,你不要在旁邊插嘴?!崩相椪f。
“爸,夢荷真心喜歡我,我到她家住了三天,她的媽媽和爸爸人很好。特別是她的母親,相當(dāng)和藹,早把我當(dāng)成了她的女婿。”景澄看老鄺發(fā)火了,口氣變得軟軟的。
“老子給你講,男人要靠自己的雙手勞動所得,別老想著占便宜,特別是占女人的便宜。上次你走后,我打聽了一下季夢荷的背景,有十億資產(chǎn),聽起來就嚇人。季家那么富有,你出了多少力,怎么就不靜下心來想想?”老鄺說。
“爸,你別發(fā)火,我都這么大了,也知道路怎么走!現(xiàn)在年輕人的愛情觀跟你們那個年代不一樣了?!本俺卫淅涞卣f。
“你如果繼續(xù)和季夢荷在一起,就別歸這個家了?!崩相椪f。
“兒子回來過個五一,你這個老狗日的就這么沒有人情味,從現(xiàn)在起,閉上你媽的臭嘴!”景澄媽瞪著老鄺罵道。
“媽,爸,你們別吵了,我馬上回山莊有事。”景澄說著站起來就走。
老鄺本想上前拉住景澄,景澄媽一把扯住老鄺的衣服,說道:“別聽你爸的,你想去哪就去哪?!?p> 老鄺看著兒子出了門,搖頭嘆息,這孩子被女人迷住了雙眼,早遲要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