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大和尚至理名言
“呵呵,公主可真是一個有趣的人,老衲是個出家人一切來往香客都是佛家弟子,老衲生來就是這副模樣。難道老衲不向公主笑而是該向公主哭嗎?”大和尚給她泡上一杯茶,示意她喝茶,“老衲是這相國寺、相恩寺方丈主持,老衲在此又何來的跟蹤一說?公主這是多慮了。”
那種笑,與平日里白沫沫到寺廟上香見到的和尚多有不同。
這分明是他在向自己暗示著什么,而非他所說的那么簡單。
白沫沫面不改色,說道,“既然大師不愿意相告,樂陽府上還有一些事需要處理,樂陽改日再來向大師討教佛法。樂陽這就先行告退,請大師留步?!?p> “你這丫頭怎么就這么沉不住氣呢?”
大和尚嗔怒著,吹胡子瞪眼睛的活脫脫一個老頑童,“坐下,真是沒禮貌,老衲這么大一把年紀(jì)怎么跟你這個小丫頭就說不上幾句話?年紀(jì)輕輕的火氣怎么這么大,把茶喝了消消你的火!”
白沫沫竟是有些想笑苦苦憋著,端起茶水聞著茶香慢慢的喝著茶。
他都不急,白沫沫為何要著急。
柳兒在一旁看著她二人,二丈摸不著頭腦。
哪里來的和尚,為何會叫她家公主為“小丫頭”。
這膽子也真是夠大的,可這白沫沫很是受用。
白沫沫笑道,“現(xiàn)在大師是否可以告知樂陽,大師為何會如此對待樂陽嗎?大師這樣說話,樂陽想起來了你我在何處見過?!?p> 那一日與鳳知洛在一處小寺廟中,不也是見過面。
匆匆一別,如今也是過了好長時間。
“你這丫頭真是個急性子,老衲都不著急你急什么?”大和尚美美的享受著茶香,讓人心花怒放,“小丫頭,你這與攝政王爺相處,感覺如何?”
“你還知道什么?!”
白沫沫一頓緊張,開始對大和尚有了警惕。
這么一個寺廟里的和尚,為何會知道這么多事情?
柳兒伸手向腰間,摸著腰間的一把軟劍,只要大和尚有一絲絲的動作定要將大和尚斬殺。
大和尚睨了一眼柳兒,微笑道,“小姑娘不必如此緊張,老毛與你家王爺認(rèn)識,而且也知道你們兩個,要不然上一次王爺也不會將小丫頭帶來與老衲相見不是?小丫頭,你呢,聰明是聰明不過就是有點一根筋,這可是致命的弱點啊,這天底下就沒有永恒的朋友?!?p> “不論是江湖上,還是在這京都城中,可都是充滿著危機啊?!?p> 一如今日在相國寺中,白沫沫稍不注意便進(jìn)入到別人的圈套之中。
那些暗藏殺心的人,無時無刻不在關(guān)注著她。
白沫沫深有同感,以前的她以為蘇琛城和柳阮阮才是真正的敵人,而其他的不過是偏微的注意,并沒有絕對的警惕。
以至于在太監(jiān)來時,她沒有任何的防備。
大和尚緊接著說道,“你與攝政王爺是朋友,他是你唯一能夠信任的人,而且你必須無條件的服從他,幫助他。只有這樣,你們才能共渡難關(guān)?!?p> “大師的意思是我與他的命運是綁在一起的?”白沫沫訕笑道,“我是什么人敢于攝政王爺相提并論,攝政王爺是人中龍鳳,我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攝政王爺又怎么可能會與我共渡難關(guān),不過是我在攝政王爺手下做事罷了?!?p> 主仆關(guān)系。
大和尚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緣來緣去,何人可解其中妙哉?”
白沫沫不解,更不知他笑什么。
難道她剛才說的話,就這么可笑?
“緣分乃是天注定,并非人力所能更改。”大和尚挑著爐子內(nèi)的碳火,捋一捋長須,臉上始終掛著笑容,“你可知為何攝政王爺每隔月圓之夜便會身心疲憊,且如入水火之中,生生死死在鬼門關(guān)中走了一遭?”
這也是白沫沫想知道的。
已經(jīng)幾次了,鳳知洛在她的面前表現(xiàn)得痛不欲生。
那種痛是摧殘著他的身心,而他卻始終咬牙堅持,在她的面前從來沒有掉過份,甚至還要保護(hù)她。
白沫沫雖然有疑惑,但是并不知這是鳳知洛只在月圓之夜才會爆發(fā)的。
“大和尚,你休要在公主面前胡言亂語!”
柳兒慌忙跳出來阻止他,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是鳳知洛的秘密,大和尚卻是了如指掌。
白沫沫呵斥了柳兒一聲,請大和尚接著說下去。
“那是在攝政王爺很小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并非是像如今這樣位高權(quán)重,他也有脆弱的一面,也有手伸不到的地方。他年紀(jì)小未曾經(jīng)歷過風(fēng)風(fēng)雨雨,后宮之中虎狼之窩,是多么的陰險,他被人下毒,憑借著一己之力忍著受著,從來不讓人知道他還有這樣的隱疾。”
大和尚說著說著,熱淚盈眶聲音也有些顫抖。
“世人只看到了他是如何如何的成功,可誰又知道他是如何得到的這一切。”大和尚唉聲嘆氣,眼角處流出一滴眼淚,“他很小便入了軍營,可以說是在血海中拼搏,一身膽氣魄力,天下中人無人能及!小丫頭,你在他的身邊應(yīng)該好好的照顧他才是?!?p> 她并非是鳳知洛的妻子或者是什么特殊的關(guān)系,不過是鳳知洛撿回來的一個仆從。
即便是她想要關(guān)心,鳳知洛也不一定會接受。
白沫沫聽著大和尚聲情并茂的說著這些話,心中有了莫名的感傷。
她一直以為,鳳知洛是一個無堅不摧的人。
可沒想到強大的鳳知洛還有一個悲慘的童年,和一段感人肺腑催人淚下的過往。
“大師為何要與樂陽說這些……”
大和尚用袖子擦拭著眼淚,“老衲在你面前有些失態(tài)了,這些事你以后也會明白,老衲不過是提前與你說一聲而已?!?p> 白沫沫微微頜首,“樂陽一定會好好照顧王爺,這也是樂陽的本分。”
鳳知洛為她報仇,她照顧鳳知洛,好像理所應(yīng)當(dāng)。
“不,不僅僅如此,老衲還希望你能夠化解他的恩怨,你要像對親人一樣對他!”大和尚嚴(yán)肅的說著,不容置疑。
左右她不過是一個外人。
白沫沫與柳兒詫異震驚,大和尚這是怎么了?
他為何會如此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