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踩到了痛腳,葉還真選擇暫時保持沉默。
慕秋言不屑的嗤笑一聲,她還真以為他有多深情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慕夏知心動了,他是真沒想到慕秋言會幫他,按理說站在慕秋言的立場上來看,慕秋言應(yīng)該會想方設(shè)法除掉他以此鞏固自己的地位,可這家伙要幫他謀權(quán)是怎么回事?
“不,我不要……我不要……”
發(fā)出抗議的是躺在木板上的越細英。
越細英身上蓋著慕秋言蓋在她身上的黑斗篷,現(xiàn)在正在拼命掙扎著。
慕秋言看她良久,不發(fā)一言,講道理,越細英現(xiàn)在著實是個沒有發(fā)言權(quán)的存在。
“臭婆娘給我閉嘴!”
慕夏知被吵得不行,揮手就要給越細英一巴掌,慕秋言眉頭一緊。
“你放肆!”
慕秋言罵了一句,同時反手給了慕夏知一巴掌。
“啪”
慕夏知被這一巴掌扇得不知西東,剛想發(fā)作,可打他的是慕秋言,他就算告到家主那邊去也沒用。
在慕家,真正有資格無法無天的不是他,而是四少爺。
慕夏知只敢在心里腹誹慕秋言個神經(jīng)病。
慕秋言罵他:“我是讓你娶她,不是讓你肆意妄為,你給我記住,她是越家的人,就算你以后娶了她,也得給我好好供著,再讓我知道你對郡主不敬,我就剁了你的手?!?p> 慕夏知混賬慣了,早已成了習(xí)慣,突然被慕秋言教訓(xùn),又怕又怒,又不敢發(fā)作,于是只好側(cè)目而視,道:“謹(jǐn)遵少主教誨?!?p> 慕秋言去看越細英,聲音放軟了:“郡主,既然你已經(jīng)與我二哥這樣了,不如就從了他吧,我向你保證,他肯定比葉還真好千倍萬倍,行嗎?”
越細英恨恨的說:“要我和這畜生在一起還不如殺了我!”
慕秋言說:“郡主何必鬧到這種地步,現(xiàn)在一切都還有挽回的余地啊?!?p> “四少爺,我哥哥之前請你來保護我,你就不能殺了這個人渣幫我報仇嗎?”
慕秋言說:“我也想啊……”
慕夏知的臉色一變。
過了一會兒,慕秋言繼續(xù)說:“但我不能殺他。”
越細英匪夷所思的說:“為什么?就因為他是你哥哥?”
慕秋言把自己的領(lǐng)子往下扯了扯,露出一截纖細的脖子,脖子上有一個惡趣味的黑色魚形的紋身。
“這是出自巫醫(yī)的手筆,我將誓死效忠慕家,無條件保護慕家子弟,一旦違抗,我就會活活疼死?!?p> 慕秋言注意到越細英的表情有些呆滯。
倘若今天在這里的是別的慕家人,她二話不說就會殺了那人,可那人偏偏是慕夏知,慕夏知身上一直有慕道清親手賞賜的玉令,但凡他出了什么問題,慕道清馬上就能知道是誰做的。
而慕夏知已經(jīng)做了這種事,對方還是個郡主,慕夏知完事后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要越細英的命,這鬼修殺人的法子奇奇怪怪的,她可擋不住,唯有這個方法,能保下越細英的命。
越細英冷笑:“我哥哥白喜歡你了?!?p> 慕夏知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四弟的追求者里竟然還有男的?天老爺??!
慕秋言掃了一眼慕夏知,沒有說什么。
慕秋言問:“這些人殺了你哥哥?”
越細英說:“是……葉還真殺了我哥哥?!?p> 慕秋言微微一愣,越細英抹了把眼淚,繼續(xù)說:“他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都看見了,他和你一樣,都惦記我的身份。”
說到最后,已經(jīng)哽咽。
慕秋言說:“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p> 越細英用兩個手掌捂住眼睛,說:“父王就剩我一個孩子,我不會想不開,我現(xiàn)在最恨的,一個是葉還真,一個就是你,慕秋言!你和他都給我等好了,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們?!?p> 每個女孩的一生都該是神譜寫的璀璨華章,大魏洛陽王府郡主越細英到今天為止的前半章里處處都是驚鴻落筆,可今日以后,往日的那些疼寵都會化作利劍,催她前行,這一生的殘歌,從今天開始。
慕秋言心里有點難受,而慕夏知在心里估摸著這下娶了個厲害的老婆啊。
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了,葉還真對慕秋言的處理也沒什么意見了,畢竟就算慕秋言不那么做,越細英還是會恨他的,既然這樣,不妨讓他嫁給慕夏知,有慕秋言在,慕夏知不敢把越細英怎么樣。
慕秋言離開的時候,慕夏知攬著越細英的肩膀朝她揮手告別。
“多謝四弟指點,我會和小郡主好好溝通,四弟就等著喝我倆的喜酒吧?!?p> 這一天真是倒霉透了。
慕秋言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