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城主,府外有名自稱城主胞兄的男子求見?!?p> 越湛銀昨夜宿醉,到現(xiàn)在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一聽見夏酒這句話,腦子登時清醒了不少,說:“讓他們進來。”
自然是越蘊青,兄妹兩個也不知道多久不見了,見了面別提多開心了。
“哥哥可是淋雨了?怎的濕成了這樣?”
“昨天夜里住的房子忽然倒了,想來找你,但又想你可能睡了,就沒過來?!?p> “哥哥還是和我見外了,你我是一家人,彼此在外能幫襯些比什么都好?!?p> 頓了頓,她問:“舍涼沒來嗎?”
越蘊青打趣道:“想他了?”
一抹曖昧的紅暈一點點爬上了越湛銀的脖子。
很明顯,她默認(rèn)了,越蘊青愉悅極了,把最寶貝的妹妹和最好的兄弟湊成對讓他無比的滿足。
“我好像聽見有人在想我?!?p> 紫衣青年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門外,發(fā)束玉冠,腰懸寶劍,漂亮的眉眼不再彎起來,一切鋒芒都被斂在青年深邃的眼底。
越湛銀第一次看見他穿紫色的衣服,也是第一次從蘇淮的眼神里發(fā)現(xiàn)刀子一樣的鋒芒。
他似乎變了,變得格外陌生。
然后,蘇淮朝她走了過來,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了她一記香吻。
“湛銀,我好想你,你想我了嗎?”
越蘊青捂著眼睛嚷嚷著罪過罪過。
當(dāng)事人則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算是什么展開?
越湛銀秀眉一緊,把蘇淮推開了一點。
蘇淮眸中閃過冷意,微微一笑:“不喜歡嗎?”
話音未落,越湛銀就踮起腳尖貼上了他的額頭,越湛銀先天不足,尤其體虛,故體溫也低于常人,而當(dāng)她貼上蘇淮的一瞬間,她竟然有種碰到了寒冰的錯覺。
越湛銀壓下心頭異色,喃喃說道:“你也沒發(fā)燒啊……”
蘇淮壞笑一聲,說:“我和我的湛銀親近親近竟然還被當(dāng)作發(fā)了高燒,我還真是失敗啊?!?p> 從前的蘇淮雖說心懷不軌,但好歹也顧忌著他倆之間的地位懸殊,斷不會有如此造次的行為。
“湛銀啊,聽說你昨日在街上捉了云王府的一對姐弟?”
越湛銀點頭,不明白他問這個做什么。
然后蘇淮就說:“犯事的是云無垢,你能不能放了云無瑕?”
越湛銀松開他,退到一邊,問:“為什么幫她求情?”
蘇淮不假思索:“云無瑕之前救了我的命,湛銀,你絕對不會希望我做一個忘恩負(fù)義的爛人吧?”
這頂帽子就扣大了,好像如果越湛銀不放了云無瑕就是不盼著蘇淮好一樣。
越湛銀的表情陰沉沉的,定定的望著蘇淮,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越蘊青也聽出來了蘇淮的話里有話,正要發(fā)作,越湛銀拋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同時朝他比了個手勢,這是讓他先出去,自己留下來處理的意思。
越帝之前囑咐過他,讓他在外面千萬要聽妹妹的話,越蘊青想起父親的囑托,黯然離開。
房門扣上,越湛銀覺得蘇淮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像極了野外捕獵的狼。
蘇淮沒有辜負(fù)她的期望,三兩下上前把越湛銀撲到了后面寬大的榻上。
他們兩個眼觀眼,一個滿是欲望,一個滿是凝重。
蘇淮忍不住笑出了聲:“湛銀,你為什么一點也不害怕?就不怕我在這里把你辦了嗎?”
越湛銀嗤笑道:“我皇兄就在外面,以他的本事,你要是真把我怎么樣了他肯定能知道,我相信蘇丞相家的神童一定不會這么蠢?!?p> 蘇淮的左手撫上越湛銀的臉頰,輕聲說道:“湛銀,放了云無瑕?!?p> 越湛銀依舊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我不能開了這個先例,舍涼,你肯定也不希望我難辦吧?”
蘇淮低聲笑了起來,左手緩緩下移到了某人的鎖骨上來回徘徊,越湛銀到底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嘴上硬氣的不行,但那臉色已經(jīng)紅得要滴血了。
“是啊,我怎么會難為我的湛銀?不過這個恩我還是會報的,這一次咱們就來比一比,大魏雙壁到底哪一個更厲害,怎么樣,嗯?”
他這句話里的意思太多太多了,越湛銀比誰都要清楚這一點,說:“你非要和我作對不可嗎?”
蘇淮笑:“我總要向你證明一下我不是個廢物不是?如果這回我救下了云王府,湛銀,你得欠我一個愿望。”
越湛銀推他:“好好好,你快起來,光天化日的是存心不想讓我好過了是嗎?”
蘇淮掐著她的腰不讓她動,虎視眈眈的望著這張明艷無雙的容顏,然后再她的臉頰落下一吻。
“湛銀,我已經(jīng)忍不住想把你娶回家了。”
如此玉人,理應(yīng)放在華美的籠子里……為所欲為……
以前還是他太克制自己了,他睡了一,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似乎有個油頭粉面的男人嚷嚷著讓他放棄越湛銀,后來他把那男人打了一頓,醒來后,他對越湛銀的渴望竟然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不止越湛銀,他對那個萬人之上的位置也越發(fā)渴望,他告訴自己,天下他要,美人他也要,這兩樣?xùn)|西都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