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臻望著疾馳而去的越野車,也只得搖頭惋惜。
劉臻則死死地抓住了大傻等待民警的到來。
一陣急促的警笛聲之后兩輛警車趕了過來,很快警車上便走下來了七八個警察。
“把手里的刀放下,我們是漠北市公安局的!”一名警察向劉臻喊道。
“這個人要殺我,我是正當(dāng)防衛(wèi),我放下刀,怕他跑咯,你們先把他拷??!”劉臻喊道。
聽到劉臻這么說,有幾名警察已經(jīng)拔出了槍對準(zhǔn)了劉臻與大傻二人。
“你們都不要動!我們過來拷人,否則我們將會開槍!”那警察接著說道。
“沒問題!我配合!”劉臻接著喊道。
頓時七八個警察一起圍了上去,將劉臻和大傻二人拷了起來,帶上了警車。
“警官,真的是他和另外一個人要殺我,我才反擊的!”劉臻在疾馳的警車上說道。
“不要著急,等一下會給你時間說!”一名警察說道。
劉臻不再言語,他望著窗外昏黃的路燈陷入了沉思:究竟他們都是要找我父親留下的什么東西呢?我父親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這倆個人和上次在賓館出現(xiàn)的那個人是一伙的嗎?
“下車吧,到了!”一名警察向劉臻和大傻說道。
不久,劉臻和大傻便被帶到了派出所,然后又被分別帶到了不同的審訊室。
“你的身份證帶了嗎?我們登記一下你的個人信息!”一名警察說道。
“帶了,給您!”說完,劉臻從錢包里拿出了身份證遞給了那名警察。
“說說你們剛才是怎么回事吧!”那警察向劉臻問道。
“我今天開門回家發(fā)現(xiàn)家里進賊了,但是又沒丟什么東西,于是我就準(zhǔn)備出門去物業(yè)看監(jiān)控,誰知道剛一出門就被人用槍頂住了腦袋,我哪敢反抗啊,就只能任由他擺布了,后來他們逼我上了一輛車,叫我?guī)麄內(nèi)フ沂裁礀|西,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要找什么東西,后來在下車的時候我找到了機會抓住了他們的一個同伙,后來的事,你們就知道了?!眲⒄槠届o的回復(fù)道。
“你說的我們會去核實,身份證還給你?!蹦蔷鞂⑸矸葑C遞還給了劉臻。
“那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劉臻問道。
“暫時還不能走,可以走了我們會通知你的!”
那個警察轉(zhuǎn)身走出了審訊室,審訊室里只留下了劉臻一個人。
劉臻并沒有在意這些,他只是自顧自的閉目養(yǎng)神,不一會兒,劉臻竟然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時間總是那么奇妙,以前劉臻是進個老師辦公室都會緊張的人,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可以在派出所的審訊室里呼呼大睡。
“醒醒,劉臻,醒醒!劉臻......”劉臻被一陣呼叫聲從夢中叫醒了過來。
“請問,我是可以走了嗎?”劉臻迷迷糊糊的說道。
“我們局長來看你了!”這時,劉臻才仔細(xì)的看了看對面的人。
對面站著兩男一女,都穿著警察的制服。
“就我這點事還驚動局長了啊!”劉臻向?qū)γ娴娜藛柕馈?p> “你這事可不簡單啊!”那站在一男一女中間的警察說道。
劉臻用手撓了撓頭,沒有說話。
那女警說道:“中間這位是我們漠北市公安局的局長歐陽翔。”
“原來您就是歐陽局長?。【醚鼍醚?!”劉臻有些吃驚的說道。
劉臻認(rèn)真的看起了眼前這位歐陽翔局長,此人身高一米八有余,一張黝黑的臉上棱角分明,兩鬢的頭發(fā)白了不少,眼角已經(jīng)開始有些皺紋了。
劉臻這可不是客套,這歐陽局長可是漠北市的名人,自他上任以來連續(xù)破獲了多起陳年大案、要案,曾經(jīng)被省、市多次表彰,也上過不少次的電視。
“劉臻,我們單獨聊聊吧!”歐陽局長說道。
“可以??!”
歐陽局長示意其他兩名警察出去,另外兩名警察走出了審訊室,并把門關(guān)了起來。
“劉臻,你們家進賊了是吧?”歐陽局長問道。
“是啊,那賊也奇怪,什么都沒偷!”
“那你覺得那賊圖的是什么?”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家里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p> “你確定你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
歐陽局長沉默不語,他拿出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我知道你是不抽煙的!”歐陽局長突然說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抽煙的?”
“要判斷一個人抽不抽煙的依據(jù)有很多,我這里就不跟你解釋了?!睔W陽局長抽了一口煙說道。
“你應(yīng)該也還沒吃晚飯吧?”劉臻反問道。
“我確實還沒吃晚飯,不過我吃了一個面包?!?p> 歐陽局長繼續(xù)抽著煙,直到他手里的那根煙抽完后,他才開口說道:“劉臻,你父親的事,你辦的怎么樣了?”
劉臻沉默了很久,說道:“過幾天就準(zhǔn)備舉行葬禮下葬了?!?p> 歐陽局長呵呵一笑說道:“劉臻,你的防備心理很強啊。”
劉臻也呵呵一笑,然后伸了個懶腰說道:“吃過虧嘛!”
歐陽局長沒有再說話,轉(zhuǎn)身走出了審訊室。
不久后,歐陽局長一手拿了個保溫杯,一手端了個一次性杯子走了進來。
“劉臻,喝口水吧!”
歐陽局長將一次性水杯遞給了劉臻。
劉臻則接過杯子,輕輕地抿了一口。歐陽局長也擰開保溫杯喝了一口茶。
“劉臻,你覺得這茶怎么樣?”歐陽局長問道。
“還不錯,不過下次可以少放點茶葉?!?p> “看來你還挺懂茶的!”歐陽局長說道。
“懂茶不敢說,不過倒是喜歡喝茶?!?p> “呵呵......哪天有空一起喝杯茶?”
“陪您喝茶,我緊張!”
“你跟你父親的關(guān)系怎么樣?”歐陽局長突然華峰一轉(zhuǎn)問道。
這話似乎問道了劉臻的痛處,近年來劉臻忙于工作,確實和自己父親的關(guān)系疏遠(yuǎn)了很多,尤其是這次他的父親突然去世給了劉臻很大的打擊,甚至可以說是劉臻一生最大的遺憾。
劉臻低下頭,小聲的說道:“我對我父親是有愧疚的。”
歐陽局長聽到劉臻這么說,接連的喝了幾口茶。
“你在查你父親的死因嗎?”歐陽局長繼續(xù)問道。
“歐陽局長好像知道很多???”
“我這個人從來不打沒有準(zhǔn)備的仗,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嘛!”
“嗯,我確實在查!自己的父親嘛!”
“萬一你父親的死因可能會顛覆你對你父親的認(rèn)知呢?你還查嗎?”
歐陽局長放下了茶杯,拿出了一根煙點了起來。
“比如呢?”劉臻盯著歐陽局長說道。
“比如,你父親做過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歐陽局長猛吸了幾口煙后說道。
“其一,我覺得我父親不會做什么不光彩的事,其二,即便他真做了什么,我也要查個水落石出!”劉臻堅定的說道。
“好,我留個電話給你,說不定用的上?!?p> 歐陽局長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寫在了紙上,然后遞給了劉臻。
今天和歐陽局長的這番談話,讓劉臻覺得這個人似乎對自己父親的死知道些什么,于是他收下了那張寫著歐陽局長手機號碼的紙。
“以后說不定還真要麻煩歐陽局長!”劉臻說道。
“我們還是聊聊你家被盜的事吧!”
“那件事我已經(jīng)說了??!”劉臻故作無奈的說道。
“是的,你要說的是都說了,可是我要說的,你還沒聽呢!”
歐陽局長又是夢的吸了一口煙。
“關(guān)于我家被盜,您有話想跟我說啊!”劉臻疑惑的問道。
“是的!”歐陽局長肯定的回答道。
“那您跟我說說吧?!?p> “你知道,你抓住的那個人是誰嗎?”歐陽局長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劉臻說道。
“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他肯定是賊!”
歐陽局長呵呵笑了兩聲,說道:“他比一般的賊可厲害多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們抓住了我,我就要逃跑!”劉臻冷冷的說道。
“你知道他來自哪里嗎?”
劉臻猛的搖了幾下頭。
“泰國!”
“我抓的那個是泰國人?”劉臻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是的,他是泰國人,我們調(diào)取了你們小區(qū)的監(jiān)控視頻,我們發(fā)現(xiàn),他的另一個同伙很可能就是泰國警方一直在通緝的職業(yè)殺手!”歐陽局長盯著劉臻的眼睛說道。
劉臻被歐陽局長這么盯著,頗有些不自在。
“沒想到,我這種小人物居然還會有職業(yè)殺手惦記??!”劉臻自嘲著說道。
“惦記你的人可多著呢!”歐陽局長語帶調(diào)侃的說道。
“他的同伙是職業(yè)殺手,那我抓的這個是干什么的呢?”劉臻追問道。
“你抓的這個嘛,自然也是一個殺手!”
劉臻無奈的笑了一下說道:“我還以為他有什么不同呢?”
“你說對了,他與那個跑掉的殺手確實有些不同!”歐陽局長故意提高了音調(diào)說道。
“您就別賣關(guān)子了好不好??!都急死我了!”
“你抓的這個人不僅是個殺手,還當(dāng)過雇傭兵!”歐陽局長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說道。
“雇傭兵?”劉臻疑惑的問道。
“劉臻,從來的這兩個人可以看出,你現(xiàn)在的處境相當(dāng)?shù)奈kU!”
“可我也沒得罪什么人???”劉臻疑惑的說道。
“我們會盡快將他的另外一名同伙抓捕歸案,在這之前你要多加小心?!?p> 一股莫名的寒意向劉臻襲來,仿佛背后有無數(shù)雙眼睛正在盯著劉臻看。
“我會注意的,謝謝歐陽局長的關(guān)心。”
“好了,事情我們也已經(jīng)了解清楚了,夜也已經(jīng)深了,你可以回家了!”
劉臻向歐陽局長道過謝,便走出了派出所,然后攔了一輛出租車,朝自己家而去。
胡騰方
你去過泰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