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滿載而歸
吳剛看著這個手絹有點出神。
王永川趁機說道：“你親手抓獲了福王，也算是大仇得報，以后不要這么拼命了。最多三年，我一定讓你和夏金蘭成親。”
吳剛沒有說話，鄭重的將這手絹收入懷中，放在了貼身位置。
王永川帶著這五車東西離開了洛陽，來到了西安，和林五二與蔣道理會和。林五二與蔣道理一直在西安幫他招攬各種人才。
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離開洛陽，后腳李自成就發(fā)現(xiàn)從西安出發(fā)的三邊總督傅宗龍在正在河南南部，率領保定總督楊文岳及總兵賀人龍、李國奇、虎大威等合兵四萬準備抄他的后路，李自成剛攻下洛陽真是氣勢正盛的時候，他決定主動出擊，遣部佯移汝寧，而于途中兩側森林設伏。明軍中了埋伏，頓時大亂，賀人龍、李國奇、虎大威這三位總兵見勢不妙；立馬率部潰逃，三邊總督傅宗龍和保定總督楊文岳率領的精銳秦軍被重重包圍。后楊文岳被他的親兵力救突圍；而傅宗龍孤軍受困多日，率殘卒六千突圍，后被農(nóng)民軍追殺，死于項城城下。
這三位總兵的逃跑是這場戰(zhàn)斗失敗的關鍵，而這場戰(zhàn)斗李自成消滅了明朝在陜西的最有戰(zhàn)斗力的一直軍隊，并俘獲了大量的秦軍士兵，李自成的老營本就以陜西人為主，這些被俘士兵很快就被李自成吸收消化掉，為后面攻占西安打下了基礎。
這一切都與王永川無關，他這次出來也收獲滿滿，也是時候回到四川去了，四川還有很多的事等著他去辦。前期林五二他們招攬的工匠已經(jīng)陸續(xù)送到了四川，數(shù)量還不少大多都是邊軍里的世襲工匠，拖家?guī)Э诘南茸咭徊?，大多安置在鹽城。王永川在鹽城山谷的研究院這下也要充實不少。
至于文人這些到時愿意去四川，但他們只是愿意去四川“游學”而已，他們還對明朝抱有幻想。這這一點，王永川也無力反駁，時間會證明一切。
后世有位哲學家說過，改變自己能改變的，包容自己所能包容的。做好自己當下能做好的一切，剩下的就交給老天爺吧。
王永川、林五二、蔣道德和袁正奇、朱由崧等人押送這五車古玩也離開了西安，王大柱和博雅軒掌柜高德肅還留在這，堅守到最后一刻。但高掌柜的家人會跟著他們離開，包括高掌柜的妻子，兒女和他二弟一家人。
王永川前腳剛離開西安，后腳陜西巡撫汪喬年就回到西安，帶回來了三邊總督傅宗龍兵敗項城被殺的消息，這讓那些猶豫不決，糾結去不去四川的人悔恨不已。他們也能自己獨自上路，但這會增加許多不可預知的風險。
當王永川一行到達鹽城，已是崇禎十四年的春天了，這一出去，又是將近四個月時間。來回在路上耽擱的時間就將近兩個月。
袁正奇一人去了閬中祭拜先祖去了，王永川就把朱由崧安置在研究院所在的山谷，這里相對比較僻靜，但在生活起居上王永川沒有虧待他，專門給他安排了護衛(wèi)和侍女，這是王永川精心挑選的人，朱由崧的發(fā)生的大事小情都會向他匯報。
王永川驚喜的發(fā)現(xiàn)，陳慧姝懷孕了。已經(jīng)四個多月了，一定是他離開之前那段如膠似漆的日子懷上的，這讓他很是激動。真想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陪在他的身邊，直到孩子出生，陪著孩子一起成長，這般歲月靜好很快就被大量瑣事打破。
研究院那邊研究火藥造成爆炸，需要他去善后處理；鹽業(yè)聯(lián)盟這邊因為產(chǎn)量分配起了爭執(zhí)，需要他去調(diào)節(jié)；而護鹽隊也因為規(guī)模擴大隊員有點良莠不一，導致訓練進度跟不上也需要他去處理，每樣事情都需要他親力親為，現(xiàn)在他身邊的人還沒成長起來，王永川也不放心他們獨自去處理這些事，這些事看似簡單，但這是他以后的基礎，容不得半點馬虎。
現(xiàn)在春茶已經(jīng)上市，都沒有時間前去成都坐鎮(zhèn)，只能委派蔣道理這家伙去住持，本來王永川還想對他交待一番，看他這么有信心，想他也是生意世家出身，也就沒說什么。
林五二這次也在四川待了一年多了，還去了一趟西安，他到四川后就接著南下，繞道貴州和廣西回了廣東老家，這一條線相對比較太平。王永川還特意交待，看可否加強兩地的生意往來。
這些隨王永川一起來四川的文人大多是在科舉上不得志的，多是些秀才、舉人。王永川給他們安置在了以前為錢莊培養(yǎng)學徒的學堂，現(xiàn)在這個學堂他打算長期辦下去并要適當擴大規(guī)模。就讓這些秀才、舉人去給這些學徒當些國學老師。王永川打算自己親自從以前的學徒中選拔一批尖子生帶在身邊教導，讓這些尖子生去當算學這些專業(yè)課的老師。
這些秀才、舉人愿意來當國學先生可以，愿意在其他方面幫他做事可以，不愿做事想在家休息也可以，王永川沒有半點阻攔，只要還在四川，這種局勢下，早晚得為他所用。
從陜西帶來這批工匠，會制作火器和火藥的都送進了研究院，對這些擅長營造的工匠都安排了兩件事，一件事就是對鹽城城墻的修繕和加固，這座小城以后將要面對張獻忠大軍的攻擊，王永川要確保萬無一失，不能有絲毫意外，王永川穿越到這個時代的所有積累都在這座小城里，包括他還未出生的孩子。另一件是就是營造學堂，王永川已經(jīng)決定要擴大學堂的規(guī)模，以后自己培養(yǎng)人才，但這件事優(yōu)先序列排在城墻修繕的后面。
作為理工大學的學生，王永川早已將水泥的制造原理交給了山里研究院的工匠，不知道他們研制的怎么樣，有沒有具備大規(guī)模生產(chǎn)的條件。盡管忙的脫不開身，但他還是決定抽空去看看，畢竟那是一個他寄予厚望的地方。
王永川來到小王莊，看著這一切盡然有序的樣子，還是對夏金蘭這女子刮目相看。她原本一山中獵戶出生，王永川開始讓他打理小王莊也是臨時起意，那是實在是找不到人手，就暫且讓她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