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狡辯（下）

　　“結(jié)果是這樣，但是你依然在里面起到了作用，你這就是助紂為虐。又不是殺人犯搭車去行兇，司機無罪那么簡單。你是知道前因后果的，你也在謀劃。你沒殺人、傷人。但是托尼·斯塔克依然損失了財產(chǎn)，還有聲譽。你……”

　　格溫被杜姆那種傲然的態(tài)度刺激到了，而且對方語氣顯然更讓格溫惱火。

　　“在拉托維尼亞，我殺死了這里的領主。用自己的科學技術(shù)，在努力改造著拉托維尼亞，我相信它會沒有戰(zhàn)爭，沒有饑餓。結(jié)果才是最重要的，過程也只是為了實現(xiàn)結(jié)果。財產(chǎn)？聲譽？我既是一個篡位者，也是一個獨裁者。這些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杜姆并沒有在意格溫瞪著自己。

　　“助紂為虐？這個詞不錯。不過！托尼·斯塔克，一個之前還是制造高效殺戮方式的人。怎么你不覺得這些都是他罪有應得嗎？那些平民為什么恨他？你覺得有多少人曾經(jīng)被印著他名字的各種武器攥住了性命？誰在助紂為虐？我是，那么他呢？”

　　杜姆眼里全是譏諷。

　　格溫又想起了佩珀和斯塔克兩個人前前后后曾經(jīng)和她說的那些話：

　　“這么多年，我都在幫他賺取毀滅帶來的不義之財?，F(xiàn)在，他想贖罪，我卻想離開，門都沒有?！彗辍?p>　　“從我想要為曾經(jīng)的自己所作所為做些什么的時候。我從未感到自己活得那么充實，我終于明白我要做什么，我有了活下去的理由?！顾恕?p>　　杜姆說得對，曾經(jīng)都是在助紂為虐。曾經(jīng)的托尼斯塔克和他的助理秘書被很多人稱之為“死亡商人”。

　　一時間，格溫有些失去了和杜姆爭論的興致。

　　杜姆見格溫沒再回話，欠身向古一告別。

　　“感謝您能讓我參觀這里。也感謝您能諒解我。那么，再會了，老師?！?p>　　待杜姆離去。古一看了看格溫。

　　“格溫，杜姆不再是單純的學者或者魔法師。他還是一個政客，一個國家的領導者。在那個層面有些事，不分善惡。”

　　格溫楞了一下，回想起分別前杜姆的話，有些明白了——拉脫維尼亞需要能源。一個第三世界的小國家缺的是什么，資源，科技，以及能源。杜姆有辦法實現(xiàn)科技，資源也好說，但是能源就不行了，在國家這個層面能源就是金錢與力量。

　　“格溫，我收留了杜姆。因為杜姆的確是個優(yōu)秀的不能再優(yōu)秀的法師。甚至曾經(jīng)我都有過想向其傳授衣缽的想法。但我明白杜姆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我只希望他能在我的引導下，不會變成我所不想看到了結(jié)果?！?p>　　格溫點點頭，她知道。古一這些不單是說的杜姆，也是說的自己。

　　“史蒂芬·斯特蘭奇博士會是一個優(yōu)秀的法師的?！?p>　　格溫知道，古一一直在偷偷的觀察著這位未來的奇異博士。格溫經(jīng)常問古一，這也是因為關(guān)于這個，古一并沒有好的分享對象——堂堂至尊法師偷窺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而且史蒂芬·斯特蘭奇的存在并不為卡瑪泰姬的眾人知曉。

　　“嗯~自大，目中無人，但是相當?shù)挠胁湃A。算是個特別天才的……討厭鬼？找他做手術(shù)還是那個樣，有錢有地位是標準，品味相投才好說話。不然就只能看這位的心情?！?p>　　現(xiàn)在的史蒂芬·斯特蘭奇還是一位外科手術(shù)界的精英大佬。古一現(xiàn)在還在愁著怎么能讓這位對自己感興趣。這位目前的狀況就像是之前的斯塔克——是無數(shù)人心中的人生巔峰。這種人是不會千里迢迢的去跟古一在深山里過清貧生活學習什么魔法的。人家信仰了半生的科學，走在科學的巔峰前沿，又是人生美滿、意氣風發(fā)的時候。除非……嗯，格溫建議過一些……不太成熟的建議。然后被卡瑪泰姬的至尊法師當場丟到了珠穆拉瑪?shù)捻敺濉乓徽J為格溫的這種危險想法需要盡快糾正。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古一會對杜姆動心的原因之一。但是最后古一還是送杜姆離開了卡瑪泰姬。在才華和心性中古一選擇了后者。

　　第二天，格溫才想起鞭鎖的問題。

　　不知道現(xiàn)在這樣的鞭鎖，還會不會被億萬富翁賈斯汀·漢默看上。讓這個家伙成為漢默工業(yè)的秘密首席工程師。

　　格溫打算在這里想辦法搞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