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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核有王國

第十章? 念爹娘

地核有王國 施一虎 3122 2019-12-30 00:02:00

  張冠璽,施展了騰龍翻滾,尾巴一掃,把那壓在他頭上的巨大熔爐,掃出了千丈之外,滿身熔漿的白龍變成了一條紅艷通紅的火龍。

  停在上空中的龍身,滴滴答答的熔漿往下落,那滴落的熔漿落地時發(fā)出的咚咚巨響,把整個地面燃燒了起來。

  “6000度熔爐尊神,就此別過,后會有期,感謝不吝賜教。”張冠璽哈哈一笑說道。

  “小白龍,你好樣的,你是本尊見到過,最為斗志昂揚(yáng)的一位闖關(guān)者。”6000度熔爐尊神聲嘶力竭的說道。

  “璽哥哥,按理來說,應(yīng)該早出來了呀。”蝦蓮熬制好一碗熱氣騰騰的紫金藻帶湯,已經(jīng)端到了玉臺上等候多時了,臉上卻泛起了一絲憂慮。

  “蝦蓮,你大可不必?fù)?dān)憂大哥,我跟玲兒釀造的度液漿,越熱則冷,越冷則熱,大哥進(jìn)入到6000度熔爐尊神里頭,不是那么能夠輕而易舉傷害到他的?!被蹆嚎吹搅宋r蓮的臉上露出不安的情緒,眨著眼睛笑嘿嘿的說。

  慧兒話剛說完,只聽得沖破潭水水面嘩通一聲大響,一條白龍鉆了出來。飛落在玉椅上。

  帶著金光閃耀的果子,幾乎同時從四顆不同果樹山飄來而下,落在銀盤上,呼啦啦的轉(zhuǎn)了數(shù)圈后才停下來。

  “大哥,上岸來了,大哥闖過了6000度熔爐尊神這一關(guān)了!”蝦蓮樂的手舞足蹈。

  張冠璽只覺得口渴難耐,蝦蓮,端起那碗紫金藻帶湯,放到張冠璽嘴角邊,只見得他咬住大碗,咕嚕咕嚕全部灌入肚子,一口氣就喝完了。

  “璽哥哥,你喝慢點(diǎn)呀!”蝦蓮用手帕擦拭著他的嘴角。

  “蝦蓮,渴死我了,渴死我了。”張冠璽連喊幾聲。

  張冠璽在高溫密封高速旋轉(zhuǎn)的熔爐里,順利通過了熔爐尊神的考驗,勇氣和自信讓他覺得是闖關(guān)的心里關(guān)。

  “大哥,恕小弟直言,你這次主動要求6000度熔爐尊神,升溫到3萬度,是多么危險的事情,下次萬萬不可啊!”龜湖海看著平安歸來的張冠璽,心里既高興,又十分驚憂。

  其實,在張冠璽沒有鉆出潭面之前,雖然龜湖海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內(nèi)心卻著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額頭一直在冒著冷汗。

  龜湖海心里很清楚,多少闖關(guān)者因為自己的大意和自信,結(jié)果卻是尸骨無存,留下只有遺憾的魂魄。

  “三弟,讓你受驚了。讓各位仙人受驚,日后我必定遵循,修煉之功法,梯梯遞進(jìn)?!睆埞诃t臉上表露出有些不好意思。

  眾仙人面面相覷,互視一笑。

  “璽哥哥,你只顧著說話,你的果子還沒有吃完呢?!蔽r蓮順手把銀盤里的果子,拎起來,一顆顆放入張冠璽嘴里。

  想不到這些小小果子,神奇到竟然喂飽一餐,便能吃掉一兩千肉的白龍。

  “璽哥哥,今天你闖關(guān)累了,該休息去了?!蔽r蓮對張冠璽低柔細(xì)語的說。

  眾仙都退了去,大家都知道,張冠璽龍鱗甲的修煉,終極目標(biāo)是一億度的特高溫,任務(wù)依然任重道遠(yuǎn)。

  張冠璽即便是一條龍,也不可粗心大意。不過今天的闖關(guān),積累了很多的經(jīng)驗,也讓精神高度緊張的張冠璽累的夠嗆。

  張冠璽很快就進(jìn)入到了夢鄉(xiāng)。

  春去秋來,時空斗轉(zhuǎn)星移,不知不覺已經(jīng)來到了深冬。

  雪花紛飛,冰川河流,山川大海,高山密林,早已冰封又或是銀裝素裹。

  只有這深海里,龍宮內(nèi),依舊保持一年四季如春。

  “冠璽啊,我的兒啊!你在哪來啊!”

  張冠璽的母親梅雨婷,披頭散發(fā),坐在門前院子大樹下的一條石板凳上。破舊的棉襖,衣袖邊緣發(fā)出淡淡的光澤,顯然,母親穿了很久,都沒有換下來洗過。

  張冠璽依稀記得母親講過,這件棉襖,是自己出生那天,曾經(jīng)用來包裹過自己的棉襖。

  淚流滿面的母親,不時用那微微顫動的嘴唇,不斷重復(fù)著自己的名字,呼喊著自己的名字。

  這時,來了一群他的學(xué)生,帶頭那位是他曾經(jīng),帶過的地球物理研究生班的臧梅雪。臧梅雪雖然比張冠璽大五歲,卻對張冠璽一往情深。

  那段時間,張冠璽的起居飲食,都是被臧梅雪照顧的無微不至。

  “梅媽媽,你不用傷心難過了,張教授,只是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去探索他的地球物理真諦。你要保重身體才是啊。”臧梅雪低下身,掏出一把梳子,給梅雨婷梳起頭發(fā)來。

  “梅媽媽,請您移步到屋內(nèi),我?guī)湍撓旅抟\洗去吧!”臧梅雪拿出一件新毛織大衣要給梅雨婷換上。

  “孩子,你真好,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的,我只是想多穿會這件棉襖而已。冠璽,他走了,再也回不來了......”梅雨婷鼻子一酸,嚎啕大哭臥倒在臧梅雪的肩上。

  張砼倒是想的很開,他只是嘆了一口,安慰梅雨婷,冠璽這孩子,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命,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造化。

  張冠璽突然從夢中驚醒過了,大吼了一聲,爬起來,坐在了床前,呆呆的望著床前的飄來飄去的垂簾。

  “哎,我現(xiàn)在這副龍的模樣,怎么去見父母,母親會相信她看到的一切嗎?怎么相信我是她的兒子。”張冠璽嘆了口氣,內(nèi)心感到無限哀愁和內(nèi)疚。感嘆自己是不孝子,年邁的父母,竟然無法在身邊伺奉贍養(yǎng)他們。

  張冠璽的大吼聲,驚動了蝦蓮。蝦蓮緊忙起床跑來進(jìn)來。

  “璽哥哥,你怎么啦,做噩夢了吧!”蝦蓮看著張冠璽呆呆的坐在床前。

  沒有想到龍也會做噩夢呢,噢,也對,畢竟,璽哥哥,是凡人成龍的,思想意識還保留著人間的七情六欲。蝦蓮細(xì)細(xì)想來。

  這時,從龍宮大廳飄來縷縷琴聲,卷曲悠揚(yáng),琴音繞過潺潺的溪流,回蕩在清幽花開的山谷,流淌過歲月的磨礪,寸腸肝斷的思念,演奏出跌綻迷離的人生路。

  “夜深人靜,是什么人在撫琴?!睆埞诃t問道。

  小妖女,這么晚了,還在彈什么彈呀,也不睡覺,蝦蓮嘴里微微低吟。

  “小妖女,誰是小妖女?”張冠璽抬起龍頭問道。

  “是那琵琶仙子?!蔽r蓮淡淡的回了一句。

  “噢,蝦蓮,我來到龍宮,也有些日子了,咋不見得琵琶仙子其人?!睆埞诃t看著蝦蓮,蝦蓮臉上露出的不悅,好像與琵琶仙子有些隔閡。

  “璽哥哥,我去叫那琵琶仙子打住,以免驚擾你休息。”蝦蓮,岔岔不平,轉(zhuǎn)身就要去苛責(zé)琵琶仙子。

  “蝦蓮,我同一起去吧!”張冠璽馬上叫著了蝦蓮。

  蝦蓮領(lǐng)著張冠璽來到龍宮大廳,大廳燈火通明,除了守衛(wèi),和巡邏的士兵,靜悄悄的只有琵琶仙子的琴音悠揚(yáng)。

  琵琶仙子看到張冠璽來到龍宮大廳,立刻起身。

  “仙子怕是驚擾到了大哥休息,仙子實在抱歉,仙子這就離去?!迸孟勺尤犴嵱新暤恼f道。

  琵琶仙子波光粼粼的衣裳,粉綠蓮花群,臉上泛起淡淡紅圈。

  想當(dāng)初,自己也曾是大學(xué)樂隊的組織者,最擅長于彈奏自創(chuàng)的曲子。哎!盡管自己很想去上撫琴一曲,可是想想,現(xiàn)在的四只大爪子,還怎么撫琴嘛。

  “仙子,不必自責(zé),你琴聲哀憂,伶伶心音,充滿滄桑離別之感,甚至觸動了我心。”張冠璽說。

  “仙子早聞大哥,是大孝子,今日深夜撫琴,讓大哥傷感越發(fā),實有不妥,請大哥,多多包涵?!迸孟勺涌粗鴱埞诃t一副茫然又哀愁的樣子說道。

  “謝仙子過獎,仙子過慮了,聽聞仙子琴音,的確有所傷感,方才做了個夢,夢見家中老母,思兒心切?!睆埞诃t說。

  “大哥,此仍真龍,肩負(fù)著舉國家安的使命,今夢的老母在家,慈母對兒子的想念牽絆之情,而今大哥實難分身,確實難為了大哥??!”龜湖海聽到龍宮大廳說話的聲音,也起了床,走到張冠璽面前說。

  “三弟也還未休息,三弟,琵琶仙子為何不曾見得你引進(jìn)由我了?”張冠璽說道。

  “大哥,琵琶仙子,也是來助你修煉,仙子在琴棋書畫充滿靈動,造詣極高,不僅如此,仙子還擅長于男兒身的演化,是難得的絕頂高人。由于大哥目前尚處第一層境界的修煉,所以仙子含羞的躲在了幕后。”龜湖海的話讓張冠璽看到了眾仙的用心良苦,甚是感動。

  “眾仙多有辛苦,時候已不早了,大家歇息去吧!”張冠璽說完回房去了。

  眾仙看著張冠璽揚(yáng)長而去,內(nèi)心充滿悲楚,卻有一時拿不出辦法,幫助他,只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無賴的嘆口氣,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深冬的夜晚,身處龍宮,似乎不受絲毫影響??墒菑埞诃t的心卻是冷冷的。

  回到房間的張冠璽,怎么也無法入眠。他對父母的思念之情,對學(xué)生的想念,這份深情難以割舍。一想到這些,尤其是夢中的母親衣衫襤褸的樣子,他就痛徹心扉,眼淚奪眶而出。

  張冠璽從尙的地球物理研究,尤其是那地核國的探秘,竟然要犧牲與父母的宛如生死離別的痛,這點(diǎn)令他始料未及。

  “不行,我的找三弟商量一下,三弟向來智謀廣深,說不定會有什么好辦法。”

  張冠璽拖著長長的尾巴,一蹾一蹾的朝龜湖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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