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沙漠,遙望空中唯一顆可見明亮的星星,與漆黑中的沙漠點(diǎn)綴的十分璀璨。
白天的沙漠還是酷熱難當(dāng),可是,此時卻讓張冠璽感覺到了無比冰寒,這晝夜巨大的溫差讓人非常不自然。
駱駝上的九頭怪,還在發(fā)出痛苦呻吟的聲音。
張冠璽雖說用天山藥宮的起死回生草,暫時保證了九頭怪的性命,可是被天道禪師用高深法力所傷的九頭怪畢竟不是外傷,而是近乎可以用致命這個詞,來形容的內(nèi)傷,如果不趕緊想辦法治療,勢必會影響到九頭怪日后法力的恢復(fù)。
作為一個上古時期的大神,如果沒有了法力,那是比死還難受的一件事。
張冠璽帶著九頭怪,行走在這片荒無人煙的沙漠中,一時間,真是一籌莫展。
“白龍大哥,渴,水,水......”九頭怪,想喝水,他發(fā)的聲音有氣沒力,暈了過去,九頭怪,砰一聲從駱駝上掉了下來。
張冠璽趕緊走了過去,扶起了九頭怪,找了一處平坦的地方,安放好了九頭怪。
在這連生命體都難以找到的沙漠里,又是漆黑的晚上,上哪兒找水給九頭怪,這讓張冠璽很是焦頭爛額。
現(xiàn)在的九頭怪又暈死了過去,夜晚的沙漠,不知道會有沙漠野獸和毒物出來活動,他真不放心,留下他一個人去找水源。
張冠璽一屁股坐了下來,微閉雙目,雙手合掌,要讓自己躁動的心情趕緊平復(fù)下來。
就這在一瞬間,他的眼海里綻放出了......
哈呀!
太秒了!
離這一千米左右的地方,有一處沙漠戈壁灘,生長著一片各種各樣的植物。
這么多植物集中在了一塊。
嗯!有植物的地方,必然是有水源。
張冠璽再仔細(xì)定眼一看,在這片植物區(qū)域的戈壁灘上,地面竟然是潮濕的,有些細(xì)沙上宛如海綿一般濕潤。
可是怎么取水?
他腦海里頓時一個強(qiáng)烈的意念閃了一下。
“水”
可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也沒有出現(xiàn)任何變化。
張冠璽靈動的雙眸,望測著浩瀚無垠的宇宙。霎那間,眼海里出現(xiàn)了,幾十顆充滿清澈幽藍(lán)光芒的星辰。
這些星辰散發(fā)出來的幽藍(lán)光芒,正在轉(zhuǎn)化成能量,漸漸的通過雙眸積蓄到大腦中去。
張冠璽此時感覺到了嘴角微甜,心扉清爽,大腦清寧。
這種狀況大概持續(xù)了半個小時。
他情不自禁的又喊了一聲:“水?!?p> 只見那一滴滴清澈冰涼的水珠通過掌心,流向了指尖。
一滴
二滴
三滴
......
很快水滴匯成了水線,不斷的往地面流淌起來。
張冠璽連忙把躺在地面上的九頭怪扶了起,輕輕掰開他的嘴巴,然后把自己手指尖中,流淌出來戈壁灘植物區(qū)底蘊(yùn)的水,滴進(jìn)了九頭怪的嘴巴里。
用一次法力,需要消耗掉太多的能量,以張冠璽現(xiàn)在的境界,他無法做好,隨心所欲,身邊又沒有可以儲水器,他只要脫下自己的衣服,用水淋透衣服來暫時儲存水源。
九頭怪一接觸到這甘甜的水,臉上的氣色明顯在逐漸好轉(zhuǎn)。
可是九頭怪還是沒有清醒過來。
也許他的內(nèi)傷,傷的實(shí)在是太重了。
張冠璽依然一籌莫展的樣子。
他很害怕誤了九頭怪的大事,他的趕緊想個辦法才是。
張冠璽突然想起在天山藥宮中那一次,自己治療桂花噬血散魂蠱毒的事情,說不定洪峰祖師和天山藥童說不定有辦法。
可是去那天山藥宮相距數(shù)萬公里之遙,這時間是一個問題。
張冠璽還不知道自己的雙眼,早已是舍利子所度化后的巨大能量。也就是說,只要開啟了意識就能有上通古神,下通鬼怪的能量。
“嘿呀!天山藥宮的洪峰祖師和天山藥童,要是現(xiàn)在,就在跟前那該有多好?!睆埞诃t喃語了一句。
“小白龍,你有何事,這么焦慮的樣子?”洪峰祖師道。
張冠璽就這么喃語了一句,洪峰祖師就出現(xiàn)了在他的眼海里,只見那洪峰祖師手持佛塵,天山藥童也站在他一旁。
“啊呀!太好了,祖師和藥童倆位來的正好??!小白龍的朋友九頭怪現(xiàn)在奇經(jīng)八脈全部斷裂,正在痛不欲生中,還望祖師和藥童指點(diǎn)一二才是?!睆埞诃t連忙道。
“九頭怪,你說的可是上古九頭怪,這個人一向好吃生人,簡直就是吃人如麻,小白龍,對于這種人,不救也罷,也罷?!碧焐剿幫f道、
“藥童仙子,九頭怪,的確有吃人,不過據(jù)他自己講,他吃的人都是一些應(yīng)該吃的惡人,也許大家曾經(jīng)對九頭怪誤會太深,看到他面目丑陋,可能這也是加大了對他誤會原因的一方面。”張冠璽道。
“小白龍,這上古的九頭怪,能夠成為你的朋友,與你結(jié)拜為兄弟,可見他即便先前的確有吃過人,不管那都是些好人,還是壞人,但是至少現(xiàn)在,他有改邪歸正的勇氣和行動,就佛法無邊來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他便是了。”洪峰祖師道。
“師傅,可是,可......”天山藥童道。
“徒兒,沒有可是,去吧,你把我的奇經(jīng)八脈斷續(xù)丸那過來吧,給小白龍送過去?!焙榉遄鎺煷驍嗔颂焐剿幫脑捳f道。
天山藥童,從葫蘆倒出50粒,給張冠璽正要送過去。
“不,不是50粒,是81粒,徒兒,你搞錯了。”洪峰祖師道。
還是洪峰祖師夠意思,夠大氣。
“師傅,總共才81粒,全部給出去,整個天山藥宮也沒有了,師傅,你知道的呀,這種奇經(jīng)八脈斷續(xù)丸,是要采集天山一萬年,才開一次花的續(xù)脈花才能制得而成的。”天山藥童道。
一萬年才開一次花的續(xù)脈花,也算得上彌足珍貴了。也難怪天山藥童對她的奇經(jīng)八脈斷續(xù)丸,看得那么緊了。
“徒兒,這些都不打緊,你我都得跟小白龍學(xué)習(xí)?。 焙榉遄鎺煋]動了一下他的佛塵,擼了一下那銀白的胡須道。
“師傅,徒兒不明白師傅的意思?!碧焐剿幫?。
“嗯,這個,以后,你自然就會明白了?!焙榉遄鎺熡贸錆M神秘眼神的目光說道。
天山藥童看了看洪峰祖師,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痛苦中的九頭怪,始終也沒有明白她師傅的意思。
天山藥童只好按照師傅的吩咐照辦,把81粒奇經(jīng)八脈斷續(xù)丸,完整的交道張冠璽手里。
“小白龍,你要記得,這還得配合戈壁灘上的血龍花一起服用?!焙榉遄鎺熣f完,就和天山藥童離了去。
太好了!九頭怪終于有救了。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去按照洪峰祖師的意思,去盡快找到那血龍花。
張冠璽有了靈動的雙眸,不愁找不到,縱容是一片,茫茫的戈壁灘上的血龍花。再加上他現(xiàn)在修煉成的意控法術(shù)。
張冠璽顯然信心十足。
他立即微閉雙眸,開啟了渺渺戈壁灘,血龍花的尋找之旅。
雙眸匯集的強(qiáng)大能量,一開啟,就把方圓一公里范圍內(nèi)的植被掃尋了一遍,其結(jié)果是沒有找到。
開啟方圓三公里范圍植被掃尋,還是沒有。
開啟方圓五公里范圍植被掃尋。
......
突然一處地方,銀光閃閃,格外引人注目。
哈呀!太好了!
找到了,原來是在30公里之外,靠近戈壁灘的一丘壑處,綻放著一朵盛開艷麗的血龍花。
張冠璽立即又調(diào)整了大腦積蓄完的星辰輝光能量,這能量促使他意控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
采摘!
那朵鮮艷的血龍花立刻飛身而起,落在了張冠璽的手里。
張冠璽睜開雙眼,一看,哈呀!真是好極了,在他雙手合掌的中心夾縫里,果然是捂著一朵血龍花。
立即一個翻滾,來到了九頭怪的身邊,他把手中的血龍花摞碎后,連同奇經(jīng)八脈斷續(xù)丸一起放入了九頭怪的嘴里,然后又給九頭怪喂了一些水,順溜而下,道了九頭怪的肚子里去了。
九頭怪吞服后奇經(jīng)八脈斷續(xù)丸后,慢慢睜開了雙眼,痛苦的呻吟明顯在減弱。
看來,藥物在慢慢的起作用了。
“白龍大哥,我不會死,死......死吧!”九頭怪看著自己一副狼狽不堪,身子骨還是酥軟無力的樣子說道。
“九頭兄弟,你不光不會死,在不久后,就能恢復(fù)法力了?!睆埞诃t摸了摸九頭怪其中的腦袋,九個腦袋那么多,張冠璽也不知道摸哪個腦袋,才會對他起到安慰的作用。
“白龍大哥,你喂我吃下的是何方神藥,感覺效果是那么的神奇?!本蓬^怪有氣沒力的問道。
“九頭兄弟,那是來自天山藥宮,洪峰祖師和天山藥童,共同研制的奇經(jīng)八脈斷續(xù)丸。”張冠道。
“??!天山藥宮,洪峰祖師、天山藥童,奇經(jīng)八脈斷續(xù)丸,這奇經(jīng)八脈斷續(xù)丸,我倒是聽說過,不日之后等我恢復(fù)了元?dú)?,我得親自上天山感謝他們......”九頭怪道。
“嗯,九頭兄弟,你現(xiàn)在身體還很虛弱,不要多說話,要多休息。”張冠璽看重九頭怪顫弱的身子說道。
戈壁灘上,露天而棲,夜晚當(dāng)空,鳥蟲沉寂。
只是有點(diǎn)難為了這上古的九頭怪,曾幾何時,他也是風(fēng)云一世。
“九頭兄弟,天亮了,起來吧,我該繼續(xù)上路了?!睆埞诃t觸摸著九頭怪其中的一顆腦袋。
張冠璽攙扶著九頭怪翻身上了駱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