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問詢:你回去過嗎
“以上回答有沒有虛構說謊?”——“沒有。我字字屬實。”
“回到第一次發(fā)現你當了販賣兒童中轉司機的那天。那天的具體日期,好好想想,回答我。”——“嗯...2003年春節(jié)前一周左右?!?p> “再想想?!薄笆?003年沒錯,那時我母親剛做完手術沒幾天,因為春節(jié)快到了,病房里也張燈結彩,喜氣洋洋。按照時間推算,是2003年春節(jié)前一周左右?!?p> “那天那輛車的車型車牌號記得嗎?”——“是一輛白色的江鈴凱瑞廂式貨車,車牌號沒有印象了?!?p> “你那天幾點從哪里出發(fā)經過哪里停到了哪里?能想到的全都說出來”——“我一般都是在凌晨十二點左右開摩托出發(fā)去楊沙給的地址找車。那天按照習慣也是十二點左右出發(fā),我記得剛開始雪下的不大。所以開了半個多小時摩托就找到了車,把摩托車弄到車廂里,檢查完路線我就出發(fā)了。開車經過的路線,我剛才畫了出來,您可以看看。周圍的建筑標志我記起來的也都標示了出來。具體幾點到的目的地,我沒有印象,只記得雪下的很大,天色有一絲微亮的跡象。再加上我聽到了哭聲,一直擔驚受怕,中間還跑了一次。所以具體的時間我真的想不起來?!?p> “你在車里等了多久聽到了孩子哭聲?”——“不知道”
“孩子大概哭了多久?”——“不知道。”
“你再次回到車里的時候立馬就去了車廂嗎?”——“不是,我在后座上翻找了一根鐵棍之后,才大著膽子打開了車廂?!?p> “你進到車廂還有聽到孩子的哭聲嗎?”——“有,斷斷續(xù)續(xù)。”
“當時車廂里有幾個你之前提到的木箱子?”——“嗯...好幾個,因為我找哭聲找了好幾個箱子才確定了哭聲從哪里發(fā)出來的。”
“這些木箱子的外形都一樣嗎?”——“一樣。都是楠木做的。這在新城很少見到。而且大小也都一樣?!?p> “等會把箱子畫給我,標上大概的尺寸?!薄昂?。還有一點我不知道有沒有幫助?!?p> “你說”——“這些箱子表面被重新粉過,因為我打開廂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油漆味。”
“好的。還有其它細節(jié)嗎?”——“暫時沒有了?!?p> “你打開箱子之后看到孩子,覺得孩子的狀態(tài)怎么樣?”——“不太好。或者說不好。因為那個時候他連哭的力氣都已經沒有,像是要睡著了一樣。”
“那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薄笆悄泻ⅰ?p> “你怎么確定他是男孩?你有脫下他衣服查看嗎?”——“我抱起他的時候發(fā)現手下濕了,就打開了襁褓,也是這個時候,孩子被接管車的人突然奪走了。”
“你之前說他耳朵上上有胎記?”——“是的,我嘴里咬著手電,剛打開箱子就只能看到他的臉。因為左邊有一袋熱水袋壓在了他左臉上,我移開的時候發(fā)現的?!?p> “確定是左邊?”——“我的左手...扒開的的熱水袋。右邊,是他的右耳上有一個胎記”
“在耳朵前還是耳朵后,還是耳朵上?”——“在耳上就是這里。”熱合曼摸著自己的耳廓說道,很長,占據了他大半個耳朵?!?p> “胎記什么顏色?”——“灰棕色?!?p> “包著他的是什么樣的東西?”——“白色小被子。純白的棉被?!?p> “你覺得那個孩子有多大了?”——“不到一歲,大概六個月左右。他只有我的手臂那么長?!?p> “他身上有帶什么配件首飾嗎?”——“有一張紙條壓在棉被的縫里”
“上面寫了什么?”——“我記不清了~,是一串編號?!?p> “你再想想!”,袁蘇瞻拳頭緊握,不想錯過這關鍵的線索!
熱合曼無力的搖頭:“就只有一串編號,很長。我就匆匆看了一眼。就被人搶走了?!?p> “還記得搶孩子人的長相嗎?”——“不記得,孩子被人搶走,我就立馬被蒙住了眼綁在了車里。沒看清楚任何人。他們聲音很小,即使后來吵架,也離我很遠,加上當時我很害怕,什么都沒聽進去。再后來我就回了新城,被楊沙打了一頓,他拿我母親要挾我。我沒辦法,只能乖乖聽話。后來有機會我就逃跑去了海市?!?p> 袁蘇瞻放下二郎腿,雙手交叉渣緊握,目光冷冽的看著熱合曼:“最后一個問題,你回去過嗎?”——“........”
熱合曼嘴唇在顫抖,猶豫再三。
“回過。我被楊沙打的很久沒有下床。身體稍微恢復了之后,我偷偷的回去了一趟?!?p> 帕里黛氣氛:“你剛才怎么不說?是不是袁老師不問你就不說了!說了幾遍了,要..”
“帕里黛!”。麥爾丹喝止?!盁岷下?,你繼續(x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