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幾天,沈君年照常接送林子欣上下班。
這天,他送完林子欣,目送她進入林氏集團,便發(fā)動車子,打算漫無目的地四處晃一晃。
一路上十分平靜,只是在開過一個路口之后,沈君年便在后視鏡中看到有一輛面包車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他左轉右轉直走拐彎兒,那車都跟著他,很顯然,他被跟蹤了。
至于跟蹤他的人是誰,沈君年根本不屑去思考,會派出這么菜雞的手下來跟蹤,那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當然,目前對他懷恨在心的人也不在少數就是了。
“魚頭哥,那小子是不是發(fā)現我們了?”后面的面包車內,開車的小弟緊張地道。
“怕什么,就算發(fā)現了,老子照樣做他,難不成,我們幾個還怕他一個人不成?”魚頭哥冷哼一聲,眼中兇光畢現。
上一次,被沈君年收拾的屁滾尿流的經歷還歷歷在目,那段記憶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報當日之仇。
聞言,開車小弟和其余幾人對視一眼,覺得十分有道理,眼中再次露出兇神惡煞的神情。
跟后面這些家伙兜了大半個圈子,終于,沈君年不想再浪費時間跟他們玩這種貓與老鼠的游戲,冷笑一聲,抬腳猛踩油門,車子利箭一般沖了出去。
后面跟蹤的面包車顯然沒有料到沈君年會突然加速,慌亂的加快車速緊趕慢趕跟在他后面,但這樣一來,他們也明顯將自己暴露了出來。
兩輛車在街道上極速飛馳,上演著速度與激情,路上行人紛紛驚慌的避讓,看著當先絕塵而去的那輛轎車,一陣心驚。
剛剛那速度,簡直是玩命在開車!這司機,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膽子也忒大了!
輕松過了一條街,沈君年目光掃了眼導航上近在咫尺的一個點,汽車猛然一個甩尾,以最快的速度沖進了一扇大門。
緊跟在后面的面包車,見沈君年突然加速,以為他想逃,也拼了命的將油門踩到底,這一加速,他們也緊隨沈君年其后,直到開進了大門。
等看清了頭頂上懸著的“警察局”三個燙金大字,他們才驚覺眼前這扇門竟然是警察局大門!
“我靠!怎么進了這鬼地方!”魚頭哥大驚失色,悔的腸子都青了,手底下的小弟越發(fā)驚慌,負責開車的手中一抖,面包車直接開進了院子深處。
魚頭哥瞪大了眼睛,想要破口大罵,然而此時做什么都已經來不及,只能大叫:“快!快倒車!”
“竟敢擅闖警局,給我老實呆著!”
面包車想要倒車后退,然而伴隨著門口警衛(wèi)員一聲警告性的暴喝,大門口的卷閘門快速閉合,瞬間切斷后路,他們退無可退。
一旁沈君年的車,直愣愣地停在警局大院中,而距離車頭5厘米的地方,赫然停著一輛警車,就在剛剛,他們兩輛車以5厘米之差,差點在警局大院中發(fā)生一起慘烈的車禍。
警車中,身穿緊身制服的女警嚇得一頭冷汗,一張俏臉鐵青,好半天,她才伸手擦了擦漂亮臉蛋上的汗水,瞪著前面的車,憤怒地推開了車門。
“給我下車!別在車里裝死!”女警“咚咚咚”敲著車玻璃,一雙美眸中滿是怒火,暴躁的聲音表示她在爆發(fā)的臨界點。
她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在警局大院中,差點被外來車輛給撞死。
要不是剛剛她把剎車踩得死死的,現在鐵定已經躺在醫(yī)院了。
沈君年隔著車窗,看著車外手舞足蹈,一臉憤怒的女警,無奈地挑了挑眉。
沒錯,剛剛他是有意開到這里,為了請身后那群家伙“入甕”的。
哼,既然犯到他頭上,那就來點刺激的!
不過,差點和警車相撞這件事,倒是完全在意料之外,但即使是千鈞一發(fā),沈君年也完全掌控了局勢,穩(wěn)穩(wěn)地將車停了下來,并沒有發(fā)生任何碰撞。
想當初,在國際軍事大比武上,他將坦克開的比跑車還快,在真槍實彈的演習中,遠遠甩下了其余各國的頂尖坦克手,就這樣神乎其神的車技,怎么可能避不開一個小小的車禍。
“我在跟你說話!再不開車門,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女警見沈君年置若罔聞,更是火冒三丈,當即掏出警棍,晃了三下示警。
“警員同志,我可是良民!”沈君年長腿一邁下車,嘿嘿一笑,一臉無辜。
女警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胸中的怒火直接一竄三丈高:“少跟我嘻嘻哈哈的,立刻給我舉起雙手,趴車上!”
她見過的罪犯多了,這種嘻嘻哈哈,完全不把法律當一回事的,非常討厭!
她一般見了,都是先搓了對方銳氣的。
“我可不是罪犯,你不能這么暴力執(zhí)法吧?”沈君年說道。
“立刻!”女警似乎耐心已經告罄,揚起警棍厲聲道。
好男不跟女斗,算了。
沈君年心中微微一嘆,暗暗腹誹面前這女警哪里有半分女孩子的溫柔,便隨意的抬起雙手:“行行行,你說什么都對。”
女警柳眉一橫,差點控制不住將眼前這個吊兒郎當的家伙來一個過肩摔。
這家伙剛剛那是什么眼神?
但她最終還是忍住了,冷冷一哼,轉身詢問面包車里的人。
面包車內的魚頭哥幾人,早就被警衛(wèi)員一把揪出車外,此時正一半驚慌一半憤怒的隔空瞪著沈君年。
這時候,魚頭哥要是還不知道中了沈君年的計,他們干脆直接一頭撞車撞死好了。
“是你們?”女警語氣中滿是不悅。
魚頭哥似乎有些忌憚女警,微微撇開了臉,那些小弟更是低了頭不敢說話。
沈君年早從魚頭哥幾人下車,便輕哼了一聲,原來是魚頭哥這幾個蝦兵蟹將,看來,許志強手底下是沒有中用的人了。
不過,眼見女警和他們的狀態(tài),他立刻便明白,他們是認識的。
女警見幾人不說話,臉色更是不好,回頭指著沈君年:“你說,你們是不是要肆意斗毆?”
沈君年正要回答,目光卻好巧不巧掠過女警,瞥見她制服褲上面的一抹暗色,頓時輕咳了一聲。
這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