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用想什么科學,這場比賽其實是很帶感的。這邊是風,那邊就是火,這邊是雷,那邊就是冰。
感覺就跟看科幻大片一樣,井川澤津津有味的看著,如果有包爆米花就更好了。
原諒他,他其實對網(wǎng)球比賽是一竅不通的。
排球部成員其實狀態(tài)都差不多,大多都是一臉懵逼的看著賽場。
直到打到最后,裁判宣布比賽結束才知道原來是平手。
跡部大爺擦了一把臉上的汗,一臉傲嬌的對真田說:“沒想到又是平手,下次我們再來比過。”
真田的帽子丟在了場邊,也滿頭大汗。真田撿起帽子,斜視了跡部一眼,特別惜字如金的吐出了兩個字:“可以?!?p> 跡部冷哼了一聲,兩人轉身離開了賽場。
井川澤對歸來的真田臉真誠的說道:“真是太精彩了!”
真田接過柳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
看了眼井川澤,突然一臉冷漠地說道:“其實你什么都沒有看懂吧。”
相處了這么長時間,真田也知道井川澤這家伙對網(wǎng)球的白癡程度。
井川澤瞬間也擺出了同款冷漠臉說道:“你這樣會失去我的?!闭嫣镆怖淇釤o情的回復:“那就失去好了?!?p> 兩個人對視了幾秒,井川澤第一個繃不住了。
用拳頭錘了錘真田今天的肩膀說道:“雖然我看的不是很懂,可是我能看出來你進步了?!?p> Wow,居然有人敢對真田這個樣子,網(wǎng)球部員的心聲。
沒想到阿澤還有這個樣子的時候,排球部員的心聲。
*
等網(wǎng)球部的人收拾好東西,眾人就一起坐上了大巴返回學校。
返程來接的巴士是一輛很大的巴士,因為剛才的看比賽的經(jīng)歷,兩個部的成員互相熟悉了起來,也就沒有分開坐混坐到一起。
坐一起的人都隨意的聊著天,有些人其實經(jīng)常遇見,只是沒有機會說話而已。
車上到處都是說話聲,嬉鬧聲。
井川澤覺得有點口渴,打開了車載冰箱,拿出冰水喝。
準備擰開瓶蓋的手被人制止了,水被人從手心里抽出,換上了溫水。
井川澤頭看見坐在身旁的柳蓮二手上拿著那瓶冰水,一臉不贊同地看著他。
“阿澤,你需要注意身體的,”柳蓮二開口說道。雖然沒有明說,井川澤瞬間就知道柳說的是什么意思。
知道這個家伙是個數(shù)據(jù)收集狂,可是他也沒想到柳居然有他的數(shù)據(jù)。
再想想小林前輩有點兒奇怪的舉動,井川澤瞬間就恍然大悟,怪不得,原來是柳告訴了小林前輩。
車行駛在高速上,周圍的景色不斷地向后倒退。
井川澤有點好奇地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這件事及川徹都不知道。
柳蓮二則把冰水放回原位,非常淡定地回答:“那天和幸村在天堂醫(yī)院看到了你?!?p> 當時他和幸村也是不確定的,也是后來調查數(shù)據(jù)后他才確定的。
“還有幸村,”井川澤有點詫異,腦海里突然閃現(xiàn)出一個動漫場景,是幸存在醫(yī)院里的場景。
也就想通了,為什么幸村會在醫(yī)院里。
聽到柳輕描淡寫的說:“在國三那年幸村生病了,今年去醫(yī)院復查一下。”
只聽柳的口氣的話,絕對想象不到,國三那年是幸村他們最為艱難的一年。
井川澤沒有再追問下去,因為他知道對于幸村他們來說,一切的苦難只是路上的一個坎而已,踏過去也就過去了。
原本熱鬧的車廂慢慢地歸于平靜,原本精力旺盛的少年們也歪在車座上沉沉的睡去。
井川澤迷迷糊糊中感覺車慢慢的停了下來,睜開了眼睛看了看窗外,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學校門口了。
大叔在駕駛座上大聲的喊道:“小子們,趕緊下車,到了!”
拿好自己的包,依次魚貫的下車。
井川澤和幸村他們道別之后,準備和天童覺一起回家。因為天童覺家的方向和他家方向大概方位是一致的。
這個時候聽見了小林前輩喊他的聲音,“阿澤,等等!”
井川澤回頭,看著跑過來的小林清志,有點不解的問道:“小林前輩怎么了?”
小林清志解釋什么只是說道:“山本教練找你,”
山本教練?井川澤以為那個老頭早都回去了,井川澤沒想到還有事情找自己。
天童覺看井川澤好像有事,就拍了拍井川澤的肩膀說:“那我就先走了?!?p> “嗯,拜拜,星期一見,”井川澤沖天童覺揮揮手,和小林清志朝學校走去。
天童覺看了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轉過身朝路口走去,等紅綠燈的時候,天童覺似乎終于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了一抹笑。
*
兩個人來到山本教練的辦公室門口,小林清志敲了敲門,就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井川澤也緊跟其后。
辦公室擺設非常簡單,書柜、桌椅外加一個沙發(fā)。山本教練坐在辦公桌后面上抱著杯子喝著茶,好像正在等他們。
三本教教練看兩個都到了,笑著指了指沙發(fā)說:“都坐吧?!?p> 兩人聞言坐下。山本教練沉默了一下,好像是在正在組織語言。
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小澤啊,今天找你來是有個事兒,”
呷了一口茶,接著說道:“是這樣的,小林呢,他推薦你當部長。我也覺得比較合適?!?p> 當部長!井川澤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教練,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井川澤干巴巴的說道。
井川澤國中的時候也是二年級年的下半學期,當上部長的。要知道日本是一個等級制度非常嚴的國家。
“沒有在開玩笑,阿澤,我認為這是對排球部最好的?!蓖蝗恍×智逯静逶挼?。
井川澤看向小林清志,“其實我性格是不太適合當部長的,”小林清志收斂了,原本臉上一直很溫和的表情,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阿澤,你比我更合適!”小林清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井川澤,眼神滿是信任。
井川澤一時間有點語塞,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靶×智拜叀?p> “其實你也不用擔心什么,只是把稱謂變了一下,我從部長變成副部長,你從副部長變成部長而已?!毙×智逯就蝗恍χf到。
“我……”
“好了,你們兩不要在說了,婆婆媽媽的,”原本一直看著兩個人對話的山本教練,板起了臉。
“事情就這么定了,好了,你們倆出去吧,”被教練轟出房門的兩個人,面面相覷,無奈的笑了笑。
兩個人并肩走向學校的大門口?!靶×智拜?,為什么會這么突然提到這個?!本砷_口問道。
“因為我沒有那個勇氣說可以帶領大家走進全國,”小林清志看向井川澤笑著說?!八晕野?,很佩服阿澤你可以說出這種話,而且我也相信你能做得到,”
小林清志快走幾步,轉過身看著井川澤認真的說:“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年級了,再不努力就沒有機會了?!?p> 現(xiàn)在已近黃昏,蟲鳴鳥叫不停,小林清志的身影有點光暈開的恍惚感。
井川澤就只聽見自己堅定的回道:“小林前輩,你們肯定有機會的,我保證!”
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絕對不會讓三年級的前輩在高中最后一次進全國的機會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