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虎皮鸚鵡
寶吉貝與高子佳回到廣場時,離去的柳中平也回來了,帶來了更多的人,有十幾個,還有兩個巡邏星際機械人。
站在雕塑基石上講話的是位中年,體面的服裝,凸型臉上有塊刀疤,斜掛左耳與下巴間,約有兩寸長,因為醫(yī)療時傷囗處理的好,不細看只是條模糊印子。
“大家要明白,現在是機械人占有塔木市,所為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們口口聲聲嚷嚷反抗機械人。你們拿什么反抗?就憑手中幾條沒有熔切力的熱熔槍?你們好好想想,重山隊伍在時為什么不讓你們擁有更強大的熱熔槍,就是不想讓你們反抗機械人。市民,市民,有了安靜生活才能叫市民。沒有安靜生活,你們還能稱之為市民嗎?我站在這里費盡囗舌與你們說話,不是想讓你們擁護機械人,而是想讓你們安靜生活,醫(yī)院正常運轉,傷痛者得到醫(yī)療,這樣不好嗎?你們?yōu)槭裁纯傁敕纯箼C械人,失去安靜生活,對你們,對你們的家人好嗎?我聽說你們當中有個叫寶三的倔強老頭,用熱熔槍攻擊為大家著想,能讓大家安靜生活的我的人,我很想見見這位老先生,聽說他孫女是位鎧甲重山,希望老先生能勸說孫女放下星際武器,不要反抗機械人?!?p> “老先生在嗎?”
凸面中年隨后高問,一雙眼睛散發(fā)著與鷹隼一樣的目光,高眉緊鎖。
剛剛說話時,他的鷹隼目光在人群中尋找過,還有十幾個混混的示意,都沒看見手拿熱熔槍的老人。
人群中手拿熱熔槍的不少,但沒有粗壯老人。
寶吉貝坎的健如塔身軀受到了鷹隼目光多次盯視,是很顯眼的那種。
“既然老先生不在,那我就不再追究,全當老先生心有怨氣發(fā)個牢騷,膽小如鼠跑了。你們大家有認識老先生的,幫忙傳告一聲,他不再反抗機械人,以前的事我全當沒發(fā)生過。”
“虎皮鸚鵡!你個畜生!”
廣場外跑來位兇狂的人,手執(zhí)熱熔槍,須發(fā)張揚猶如張飛,距離老遠就用熱熔槍射擊雕塑基石上講話中年,虎皮鸚鵡。
可惜準頭不好,接連兩槍都歪南朝與北國去了。
“別攔他,讓他過來?!?p> 基石上虎皮鸚鵡穩(wěn)如泰上,喝止基石下要沖出的混混,鷹隼目光俯視著跑來張狂之人。
如果吳炳南在這里,一定會認出跑來者是墳場巡理俞善信,一個唯利是圖自私自利精明商人。
吳炳南有事離開,暫時不在廣場。
為怕虎皮鸚鵡受到傷害,基石下柳中平帶兩個混混半路攔住俞善信,奪下熱熔槍,將其帶到基石前。
“俞巡理,你我同事兩年,虎某自認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為何對我有這么大的怨恨?”虎皮鸚鵡低頭詢問。
“畜生!你是畜生!”俞善信血目欲裂,掙脫兩名混混壓制,轉身對圍觀人群喊道:“他!虎皮鸚鵡是個畜生,早就出賣了自己的靈魂,大家還記得機械人偷入塔木市嗎?就是這個畜生干的,利用墳場隱藏偷入機械人,虧我還幫他隱瞞偷建新墳之事,他竟然害的我家破人亡!”
“你有家人?”
基石上虎皮鸚鵡皺起了眉頭,以他對俞善信的了解,是個吝嗇到連家都不會安置的那種人。
在一起工作兩年,他從沒聽俞善信提起過家人。
“我為什么不能有家人!沒有家人我賺那么多錢給誰花?”
俞善信轉過身,沖虎皮鸚鵡瞪血眼。
“你的家人怎么了?”
“我的家人……我的家人被昨夜戰(zhàn)斗全不在了?!庇嵘菩潘查g發(fā)狂,跳起身子就向基石上虎皮鸚鵡撲,結果被左右兩邊混混牢牢按住。
“你不還沒死嗎?”
虎皮鸚鵡冷冷看著基石下被按住的俞善信,“人總歸是要死的,只要你還活著,只要你還愿意賺錢,你就可以重新擁有家人,何必為死去人搭上自己的生命。你們把他送回去關押起來,讓他好好冷靜想想。”
基石下,兩個混混押俞善信離去。
基石上虎皮鸚鵡恢復下面色,鷹隼目光在廣場人群中巡視兩圈道:“我看見你們當中有許多人受傷,我這有藥,想不想療傷?”
“把藥拿出來給我們看看?”人群中有人喊。
虎皮鸚鵡目光示意,基石下混混立馬送上兩箱藥并打開。
“這是我從醫(yī)院帶來的療傷藥,醫(yī)院內還有很多,不論你們任何人受傷,只要答應我不再反抗機械人,就可接受治療。”
“你說的話是真的嗎?我們憑什么相信你?”
“如果大家不信,可以現在就過來領取治療藥物。當然,輕傷可現場包扎,重傷還得去醫(yī)院?!?p> “我們過去試試……”
廣場人群中有不少被殃及受傷,知道耽誤治療是什么后果,有些人信心開始動搖,推推攘攘,半推半就的向基石靠近。
“大家別害怕,我虎皮鸚鵡說話算話,答應大家的事情一定會辦到?!?p> 虎皮鸚鵡高喊,信心動搖傷者越來越多。
時間不是很長,基石前就已匯聚有七名傷者,其中一名重傷,是被人攙扶過來的,傷囗處做了極其簡易包扎。
他原本去過兩家醫(yī)院,可都有星際機械人把守,不答應與機械人和平相處,禁止進入醫(yī)院。
他離開兩家醫(yī)院可證明他不想答應,可傷痛的折磨讓他堅定毅力漸漸動搖。
“現在,我們有藥,有傷者,可我們沒有醫(yī)生。我知道你們當中有醫(yī)生,本者醫(yī)者父母心,救死扶傷原則,只要你們答應不反抗機械人,就可過來給傷者療傷。”
虎皮鸚鵡繼續(xù)喊話,可他接連喊三遍,人群中也沒有醫(yī)生走出。
“怎么?做為醫(yī)生,你們都是冷血嗎?看著傷者疼痛,堅持自己那可悲的,沒有希望的原則?”虎皮鸚鵡的耐性漸漸被擊破,喊話聲漸漸增高,鷹隼目光與怨魁一樣在人群中游視。
“我會包扎。”
人群中有人回應,走出位圓臉衣著普通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