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爛攤子
此時距離擂臺正式開始時間不足一個時辰。
小二子:“三哥,這能行嗎?”
吳萬年按住他肩頭,直視他雙眼,憑借自己堅定的眼神鼓勵道:“相信我?!?p> 小二子撓頭,長嘆口氣,認命地扛起倒在地上的侍女,藏進外室床底,這才飛也似地跑了出去。而吳萬年則將宋谷雨妥善地安置在床上,蓋好被子,稍作掩飾,加上她本就醉酒沉睡,看起來倒像是宿醉未醒的樣子。
吳萬年不敢耽擱,飛速地撕開床單將手腳上的鎖鏈簡單纏住,不讓其發(fā)出太大的聲響,顧不得其他,直接從窗外跳上房頂,再順勢滾到地面,急匆匆地趕往柴房。
他讓小花和小二子準備了很多女人用的胭脂水粉,原本是想易容成宋谷雨的樣子,可現在計劃有變,吳萬年顧不得這些,好在小花等在柴房替他上妝,此時正好需要她的幫忙!
吳萬年推門而入,又急又怕驚動人地壓低了聲線:“幫我把婉兒引……”一回身,啞巴和小花互相掐著脖子,同時扭過頭來看他。
額,這啞巴怎么還沒倒?
為了能放倒宋谷雨,吳萬年可是下了苦功夫,讓小二子聯(lián)合小花在啞巴的飯食里下了蒙汗藥,又在宋谷雨的勺子上做了手腳好讓侍女中招。吳萬年明明親眼見到啞巴吃下了早飯,倒在地上,怎么這才多久,藥效就過了?
系統(tǒng)友情提醒:可能是這家伙抗藥性強?
吳萬年急得滿頭大汗,沖上來同時按住兩個人的手,“火燒眉頭,你們兩個先聽我說?!?p> 小花憋紅了臉,艱澀道:“阿三哥,這人,武功奇……奇高,不、不遜于堡中護、護法!”
啞巴木然地盯著吳萬年看了看,露出了一個漲得通紅的臉,皮笑肉不笑。
吳萬年:“都給我停手!”
小花:“不行!他是那妖女的人!”
啞巴:“啊啊啊叭叭!”
吳萬年:“……花憐教圣女,是我妹。”
啞巴和小花同時撒手。
吳萬年長嘆口氣,好歹是穩(wěn)住了局面,可時間也耽誤了不少,他沒心思細細解釋,一手拉過小花,塞給她一張字條,又在耳邊叮囑幾番,小花警惕地瞪了啞巴一眼,轉身離開,而啞巴則直勾勾地盯著吳萬年,露出一個有些羞澀的笑容。
吳萬年:“其實我也是才知道,她是我妹的。我是說,在這之前,我們兩兄妹就……嗯,分散了好多年。你既然是她的人,那現在能不能為我做件事?很重要的事,能救她跟婉兒的命,可以嗎?”
啞巴灼灼地目光看著他,用力一點頭。吳萬年還沒等松一口氣,只見這啞巴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向柴火堆,瞬間昏迷不醒。
吳萬年:……
系統(tǒng):哦,猜錯了,他這是反應慢,藥勁兒才上來?
不頂用!吳萬年奪門而出,奔向約定好的地點。他讓小花送信,引吳婉兒獨身出來到東廂房,這邊白天少有人來往,正適合下黑手。而吳萬年的計劃也很簡單粗暴,一旦見到婉兒現身,他就聯(lián)合小二子撲上去將其打暈,這樣打擂臺的兩個人就都不能到場,按照會賓樓的規(guī)矩,擂臺要么順延,要么算和局。而以吳萬年對叔叔吳山剛的了解,在知道了女兒竟然跟人定生死戰(zhàn)的消息后,是絕對不會再讓她上臺拼命的,而花憐教也不會想無緣無故地與吳家莊結仇,因此最后的結局定是大事化小,了無蹤跡。
那么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絕對不能讓吳婉兒出現在擂臺上!
此時人字第五房中,吳婉兒三人靜坐桌旁,無心談天,時間臨近越發(fā)讓氣氛緊張又壓抑。吳婉兒是第一次正式與人交手,可這花憐教圣女卻在江湖上有些兇名,她不確定此次結果如何,心里很是忐忑。
當是時,敲門聲乍然響起,楊小燕一個激靈,快步去瞧,門外卻空無一人,只有一張紙條被丟在地上,她撿起來交給吳婉兒,展開一看,三人齊齊色變,正不知如何是好時,有人推門而入,帶著一身的怒氣和風塵,腰間長刀閃過冰冷的光芒,一如來人冷峻的神情。
吳婉兒聲音顫抖,緊繃的神經轟然崩塌,猛地撲上去抱住來人的腰身!
小花按照約定在客房僻靜處點燃了柴火,高聲驚叫走水,一群人亂哄哄地往著火點跑去,而靜候吳婉兒到來的吳萬年和小二子則緊張地躲在墻后,這里是去往東廂房的必經之地,這個時間能往這邊走的,只有收到字條一定會來的吳婉兒一人!
腳步聲由遠及近,逐漸清晰,吳萬年和小二子互看一眼,握緊手中大棒,兩人對著口型倒計時,數到最后,齊齊扭身而出,高舉木棒猛地砸下來!
噌地一聲悶響,凌厲的刀光一閃而過,兩人高舉頭頂的木棒齊齊斷頭,噗咚兩聲先后落地。
緊隨其后,非常惜命的小二子直接就跪下了:“大、大俠饒命?”
吳萬年單手拎著腿軟小弟的脖領子,把人拽到自己身后,強作鎮(zhèn)定,“吳!萬!全!”
吳萬全冷笑一聲,“是你給婉兒送的字條?”
吳萬年深知這個表弟功力,若是他功夫還在,絕不會懼怕,可此時他菜雞一個,在面對刀法堪稱一流的吳萬全時,絕不敢擅動。
吳萬全沒有得到回答,歪了歪腦袋,冷漠的表情上帶了一絲不耐煩。這人從小到大都這么一副德行,除了對自己親爹吳山剛表示過謙遜外,其他人在他眼中都如浮云般沒啥存在感,所以吳婉兒自幼只跟吳萬年親近,對這個血脈相連的親哥反而有些懼怕。
吳萬年丟開手中殘破木棒,專注地盯著吳萬全雙眼,而吳萬全卻展開掌心,亮出小花丟在吳婉兒房間外的那張紙條。
吳萬全:“寫這字條的人,還活著?”
小二子冒死挺身看了一眼,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遇險,速來,東廂房。
落款只有一個短短的年字。
吳萬全冷聲道:“我問最后一遍,寫這字條的人,死了嗎?”
倒棱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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