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李四,王五,趙六。
一看就是連炮灰都夠不上的路人甲。
嚴峻,嚴刑峻法,一看就是一個富有深意的名字。
但名字都是父母取的,人生就是要靠自己來奮斗。
這不,在五個家伙都走在崎嶇的山路上面。都是一樣的累,只不過有人特別累而已。
“大家加把勁,必須要趕在中午之前到靠山村?!眹谰驹谝粔K凸出去的石頭上,向著身后的眾人喊道。這虎狼之體還是有點用,同樣是爬山,自己耐力就是好。
張三李四王五趙六四個人感到一陣無語,這山本就陡峭,他們也是有經(jīng)驗的人了。所以爬山的時候一直低頭不語,就嚴峻這個年輕人對一切都感到新奇。
“你說頭兒都不累的嗎?”
最后的張三低聲對前面的人說道。
李四轉過頭來:“一開始我在擔心我們要幫老大背東西,現(xiàn)在我擔心到了靠山村之后,他繼續(xù)往下一個村跑?!?p> “應該不會吧,靠山村一到中午十分,太陽馬上就會下山,到時候就跟天黑一樣,怎么走嘛?”張三回答道,他小時候跟爺爺張一上山捉狌狌,知道這一座山高不可測。
“你們在說什么,趕快的呀?!?p> 一路上走來,全都是不知名的動物和植物。他實在是好奇,這一座山的全貌,是筷子一樣樹立著的,不然怎么看起來這么高。還是想珠穆朗瑪峰一樣,本身就在高原上面。這種陰陽割分曉的壯麗奇景可是很不尋常。
這應該是一年串的山脈,只是主峰高一些吧,不知道海拔說這些都沒用。我都穿越到武俠世界,怎么老想這些沒用的東西。
一陣狗吠聲打斷了嚴峻的思緒。
后面幾人趕忙放下行李,拿出勁弩來,后面張三掏出鞭炮,從懷中摸出火種。
“瞧你們嚇的,老子一聽就知道是狗叫。”
嚴峻走在前面,早就將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一頭戴方巾,裹著洗的發(fā)白藍色棉袍的年輕讀書人。拿著一卷紙跟一只狗正在菜雞互啄之中。在一塊龐大的巨石上面,陽光正好,風景也正好。兩人?的影子,恰似高手過招。
“走走走,過去幫忙?!眹谰泻敉?,實則自己一個人跑了。見義勇為是咱種花家的優(yōu)良傳統(tǒng)。
哈哈,中華田園犬又見到了,這一只狗叫的這么兇,肯定是膽小的狗。那就讓我去見義勇為吧!
“喝,??!滾開,你這條死狗!快滾開?!蹦悄贻p書生頭上戴的方巾都滑落了,長發(fā)亂舞。
“兀那惡犬,吃我一記飛蝗石?!眹谰炱鹨粔K巴掌大的土塊輕輕咂向那條狗腦殼前面。
土狗的習性,嚴峻再熟悉不過了。叫的兇的一般膽小,使勁嚇唬嚇唬就行了。你給他輕輕地揮來揮去,他就跟你輕輕地跑來跑去。
果不其然,那條狗嗚咽了一聲,邁著四條小短腿匆匆的走了。
“多謝差爺出手相助,多謝多謝?!蹦悄贻p士子中手中一卷畫紙放在地上,整理衣冠向他拱手道謝。
嚴峻拍拍他的肩膀,這年輕人真有禮貌,不錯不錯。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p> 謙虛也是一種美德,合該于我所有。
“嘿嘿”李博尷尬的笑道,要不是他穿一身公服,與自己勾肩搭背。聽他說話倒像是一個讀書人,面相也長得威武不凡,是一條漢子。
“兄弟你是畫師呀!看不出來,這寫意的山脈真是,真是經(jīng)絡奇特?!眹谰K究還是厚著臉皮昧著良心夸贊他,這是禮貌。
這畫的是個什么鬼,那線條比蚯蚓還能扭曲,還有各種古怪的標記。
“獻丑獻丑,我也是剛學,我看這里視野廣闊,所以來這里看看。風景?!蹦莻€年輕士子急忙撿起,放進背囊中,面帶自卑,一副不想多言語的樣子。
行吧行吧,老子還有公務在身,不跟你聊了。
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窮書生怎么想,現(xiàn)在還是冬天,就算沒什么大型野獸。你把買畫紙的錢節(jié)省下來買一套厚厚的棉衣足夠了,這家伙怎么不覺得冷呢?
嚴峻轉身想要離開,突然感覺很不對勁。想都不想,就查看了他的屬性。
李博
年齡:24
體質:瘦竹竿
武學:判官筆法(入門)
內功:元道真經(jīng)(一層)
綜合評價:普普通通,會些粗淺的內功,在御寒方面有獨到之處。屬于一拳不夠,再來一拳的人。
額,原來如此,到是自己誤會人家了。沒想到還是一個會內功的家伙,沒想到內功還有這些特殊作用。
李四王五趙六四個人也到了這塊巨石上面,大好的風景放在一旁,將東西放好后就癱坐在地上。反倒是走在最后的張三站了起來,向著嚴峻走來。
“老大,這座山面陽,太陽到山后頭去了,馬上天就要黑了。”張三向著嚴峻叫道:“剛才看見狗了,應該離村子不遠了,我們要在這里埋鍋造飯嗎?”
“不用了,到村子借灶。”嚴峻轉身回答道。
“那位先生要一起去嗎?這里可是有不少野豬?!睆埲戳艘谎劾畈瑥陀謫枴τ谧x書人,張三還是叫了一句先生。
“那肯定是要一起的啦,走走走,不要跟哥哥客氣?!?p> 嚴峻勾著李博的脖子,直接拖著他來到張三等人面前。
“嘿嘿,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剛認識的大先生。他可是不畏艱辛,跑到這深山老林描風繪景,日后肯定是極為牛逼的大畫師!”嚴峻一臉得意,他對于能夠付出莫大努力的人還是比較敬仰的。
“失敬失敬!”
“是不是畫像像真人一樣,我前些日子平安縣看見一位胡大師,用胡子作畫。那叫一個鬼?。 ?p> “別吵,這位先生又不是畫人物的。人家是畫山水的,雖然現(xiàn)在還留著畫地圖...”
啊,他知道我在畫地圖了。
李博心中大驚,趁著張三等人還沒有靠近,還是趕緊跑吧!這家伙長得兇神惡煞的,不像是個好人。
嚴峻一個不留意,那家伙就從自己旁邊逃脫了。
只留下一臉懵逼的嚴峻,這家伙跑什么?
“老大,他在畫地圖,快追!”
張三急忙扔下背囊,舉著刀就急沖沖的追過去了。
后面三人一看隔著遠,直接蹲下舉起弩就是一陣射。
咻咻咻
三箭全空
李博卻是嚇的雙腿發(fā)軟,大腦一片空白。
看著他們一個兩個直接下死手,嚴峻只好加入,先抓住在問原因。
看著張三剛走了那么遠路,現(xiàn)在追得上氣不接下氣,看來是追不到了,兩人至少間隔有十米。
轉頭看李四等人,射的箭簡直真的是差,剛剛能夠擦到衣服的。只是讓李博的衣服袖子破了一道口子。
三十米,力氣夠了。
嚴峻將牛皮箭袋里面十幾只無尾弩箭握在手上,以擲鉛球的姿勢站定。
“哈”
嚴峻大喊一聲,他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大喊,只是這樣氣勢更順暢一點。
無尾弩箭重量并不夠,所以人的距離比嚴峻預估的要遠一點點,不過嚴峻和那些只有力量的莽夫不同。只有力量,沒有技巧是不行的。但是有力量,有數(shù)量就行了。恰恰好有一只箭打中了李博的肩膀,鮮血直接噴了一地,然后就是汩汩的往下流。
“哈哈,這下穩(wěn)了。”嚴俊不由得意氣風發(fā),這一下子憑著血跡就可以抓住他了。
李博受傷之后也不再逃跑了,他知道公門中人沒有100種,也有十種追到他的方法了,他不知道追他的一群中全是臨時工。嚴峻的本職工作也不是干這個的,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連臨時工都不算。
張三,李四幾人都是粗人,手忙腳亂的,直接撕下一塊布幫他綁了一下算是止血了。嚴峻直接叫那幾個人收拾東西,自己拿根繩子將李博雙手綁好,繩子的一端拴在自己的腰帶上。
“現(xiàn)在你咋不跑了?你要是乖乖的引頸就戮,說不定還少受點皮肉之苦?!眹谰靡庋笱蟮乜粗?,小青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我擦,老大,我們發(fā)達了。這次可以回去交差了,不用再繼續(xù)爬這爬不完的山了。”張三激動的說道。
“畫地圖是個很重的罪嗎?”
這家伙想要犯罪,只能畫地圖了。也說不定是偷的別人的功法,成了通緝令上面的犯人,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今年雪下那么大,說不定來年有自然災害,所以每逢這種時候,朝廷都要嚴打?!睆埲蛑鴩谰忉尩?。
“以前私自畫地圖,杖一百,徒二千里?,F(xiàn)在嚴打期間,直接砍頭?!睆埲€比了個咔嚓的手勢,朝著李博看了一眼。
“啊,大人我錯了。不是我要畫地圖啊!”李博嚇的打擺子,他不過是一個窮書生,身上有無功名,怎能不畏懼地頭蛇。
“這是東家說的,他還給我妻子治病,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可憐都二十好幾的人了,哭的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臥槽,難道還抓到大魚了?那還巡什么山?通知什么事?直接回去領賞,通知人抄家呀!
“不急,你舉報有功。說不定不會死,說說看,你東家是誰?”嚴峻微笑的說道,要溫和。怎么能嚇到自己的功勛了。
“我”
“你小子別不識好歹,要是你死了。你娘子還不是被別人睡了,你的娃還不是會被別人打?但是你檢舉有功,說不定縣令心情好,送你幾兩銀子給妻子看病呢?!睆埲谝慌猿谀?,十足十的威嚇。
WC,不愧是地頭蛇,老油條。是我,我都想說了。
“我東家,東家是岱維書院的講習丁酉歸?!?p> 人畢竟是趨利避害的,李博硬咬牙狠下心說出來了,看來已經(jīng)意識到丁酉歸的報復還不至于殺了自己。
“岱維書院是什么地方?”嚴峻聽都沒聽說過,你說鐵掌幫,叉叉武館之類的他或許還有所耳聞,一說到書院,那就只吃粽子甜黨和咸黨的隔閡。
“你知道嗎?”問問旁邊的人。
“不知道?!睆埲f道
“俺也不知道。”李四說到。
“別看我,看我我就急,急也不知道啊!”王五梗直了脖子,瞎叫喚。
“嘿嘿,你們一個二個都不知道吧?”趙六一陣得意。
“那就讓本大爺來告訴你們,其實啊,這個岱維書院就是...”
蔬菜界扛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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