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別聽花月瞎說,她是昨晚睡得晚,現(xiàn)在困迷糊了!”
麻姐在一旁格外熱衷于當(dāng)中轉(zhuǎn)翻譯,但貌似云繼生和花月誰也不帶理她。
云繼生嗓音放得格外溫柔,只要對美人都這樣,并不是花月例外,“紅包后面是什么你直接告訴爺,不用怕,爺不生氣!”
花月努著小嘴,猶豫道:“恭,恭喜發(fā)財,紅包……拿來!”
說完花月又忙急切地擺手,解釋道:“這話不是奴婢說的,是奴婢在以前住的地方聽過的,順嘴就……”
云繼生果然沒有生氣,爽朗地笑出聲來,“你這小丫頭誠實,想要紅包就該這樣利利索索地討要,爺就喜歡你這樣敞亮的人!”
跟在云繼生身后的常恭眼觀鼻鼻觀心,面上毫無波瀾,內(nèi)心道一句客觀的評價:屁!你是因為這小丫頭長得好,才這樣覺得,換個丑的,就旁邊這麻子,鬼信你說這話,主動討要紅包肯定會被認為不守規(guī)矩,不賞一頓板子就不錯了!
花月又用力地吸一下鼻子,這副憨樣兒確實叫云繼生暫時生不出什么邪念來,不過云繼生知道自己不討厭就行了,嬌憨可愛,也算個特別的逗趣兒!
云繼生順手從腰間解下一只小烏龜?shù)挠駢嬜樱t繩墜著垂到花月面前,“接著,爺賞你的紅包……你這衣裳也忒不合身,常恭記著,浣衣房花月是吧,待會兒有空,給她送兩件棉衣去!”
花月愣愣地將小烏龜玉墜子握在手里,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麻姐倒是光速助攻上線,按著花月的頭就磕到地上,還熱情翻譯著,“花月都歡喜得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花月心里感激大爺呢!“
正好此時秋茹過來迎大爺,云繼生輕“嗯”了一聲,也不知是對誰,等花月再抬起頭來時,便只能看到云繼生的背影了。
“就說你是個有福氣的!”麻姐都沒預(yù)料到這意外之喜,奪過花月手里的玉墜子翻來覆去地看著,不過很快又放回到她的手中,“這個你可得收好了,以后都是情誼!”
花月對情誼什么的不感冒,畢竟這種情誼算什么?能吃嗎?
花月湊近麻姐身邊,小聲詢問道:“麻姐,你說這玉墜子值錢嗎?”
“大爺賞的肯定值錢唄!”麻姐老懷安慰了,拍著花月的肩膀,“看來還是這張臉,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心想事成!”
花月腦海中只回蕩著“值錢”兩個字,“那麻姐,你估計它值多少錢呀?”
“嘶,得值個幾兩銀子吧?我也不懂這玉啥的,反正大爺?shù)臇|西肯定是好的,你收著就對了……”
正房內(nèi),云繼生向母親孟氏見禮之后,就徑直坐到了一邊,與孟氏說著話,對身邊的大奶奶,也就是他的妻子夏環(huán)玲一個眼神也沒有給。
大爺和大奶奶夫妻不和,這在云府同樣不是什么秘密。
借著大爺和太太說話的功夫,大奶奶身邊的陪嫁丫鬟碧水悄悄靠過來耳語一番……大奶奶臉上仍帶著笑,只是眼底的陰毒無法收斂的叫周遭的空氣都冷了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