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的繁華不是鎮(zhèn)南城可比。
即使是沒有戰(zhàn)事的時候,鎮(zhèn)南城也是透露著一股肅殺之氣。
鎮(zhèn)南王李隆雖然手握重兵,但,每天過得也是提心吊膽,不光是要提防著南荒大軍壓境,還要提防著時不時跳出來的南荒人刺殺。
上京城就不一樣了。
即使現在前線大戰(zhàn),城中依然處處都流露著奢靡享樂。
陸希有些理解鎮(zhèn)南王李隆為何會勾結南荒,想要謀權篡位了。
過夠了提心吊膽,今天睡下能不能看到明天太陽的日子。
雖然有些理解,但,陸希依然是不會茍同,叛國就是叛國,再有什么辛酸背后,無論是在哪個時代,都是不會變的亙古道理。
哪怕是在成王敗寇的大時代觀下,也改變了曾經叛國的事實。
所以,鎮(zhèn)南王府還是要平。
陸希不清楚的是,上京城并沒有她表面看起來這般奢靡無度,在她一進城的時候,各方勢力的探子便在不斷上報行蹤了。
實在是陸希這一行,太不一般了。
不說紫衫姬元緒獨特,猶如不出世高人的氣質。
也不說陸希禍國殃民的容貌,以及既背劍又跨刀的奇特造型。
只是看牽著的倆匹馬,懂馬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是來自墉洲的甲等戰(zhàn)馬。
這種戰(zhàn)馬,一般的將軍都分不到一匹,只有那些百戰(zhàn)不死,輕重騎精兵中的精兵才能擁有的戰(zhàn)馬。
墉洲的輕重騎兵沒有辦法擴建更多,就是因為甲等戰(zhàn)馬少。
即使是鎮(zhèn)南王李隆的馬,也不過是乙等戰(zhàn)馬,世子李嘉景帶到上京城的戰(zhàn)馬,更是丙等戰(zhàn)馬中比較差的馬。
所以,甲等戰(zhàn)馬根本不會外流出去,成為少爺小姐騎出去享樂的馬。
如此情況下,陸希和綠泥牽著甲等戰(zhàn)馬出現在上京城,可比在上京城中策馬狂奔都要吸引人注意力。
上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紈绔子弟。
陸希一行剛找到一家酒樓,想要入住,就被堵到門口了。
“呦,小娘子長得真是水靈...”
三人錦衣華服,身后跟著十幾身體壯實的家丁。
居中的人看著陸希,倆眼直放綠光,“小娘子初來上京城吧,沒有落腳之地?
不如暫時到我慶王府落腳如何?”
“小王爺...”
小王爺左邊的人看陸希的目光也是不懷好意,“小娘子你帶回去,這小丫鬟我就不客氣了?!?p> “小姐和丫鬟你倆一人一個,那我就收下這倆匹馬,以及小娘子身上的刀劍留個紀念罷了?!?p> 右邊的人,雖然也對陸希流露出貪婪的目光,但,沒有辦法和倆人爭,只能是爭其它看起來不錯的物件了。
“哈哈...好說好說,等本小王玩膩了,讓人抬到你二人府上去...”
小王爺張揚無比,仿佛陸希已經是他府上的玩物。
此刻的陸希看著三人,俏臉冷如冰霜,不是因為三人肆無忌憚的眼神,以及不堪入耳的放肆話語。
而是因為陸希腦海中,對三人容貌有著深刻的記憶,心底對三人更是有著無盡的恨意。
夢中所見即真實。
只知道捉泥鰍唐棠在上京城度過那段暗無天日,極盡屈辱,受盡凌虐的日子里,這三人就貢獻過好幾日。
“呦,小娘子生氣了,哈哈—”
小王爺的變態(tài)心理,看到陸續(xù)冷著一張臉,愈發(fā)的心癢難耐,看一眼酒樓,揮手招呼身后的家丁,“把人給我弄進去!”
哈哈—
小王爺和身邊的倆人放浪大笑。
十幾家丁一擁而上,陸希緩緩摘下腰間的冥淵刀。
“一幫蠢貨,注意著點,完好無缺的把人抬進酒樓,敢敗了本小王的雅興,死八百回都難以謝罪!”
嘭!
小王爺的話剛落下,冥淵刀也重重陸地,刀鞘都陷進地面中,細小的裂縫四散而開。
圍上來的十幾家丁更是吐血倒飛出去,其中有幾人更是砸倒了小王爺三人。
對于這幫助紂為虐的家丁,陸希也是沒有客氣。
“哎—呦!”
小王爺三人完全就是弱雞,被砸倒后直哼唧。
陸希倒提著冥淵刀走向三人,只留下刀鞘還立在原地,緩緩向哼唧的三人走去。
冥淵刀如被黑墨浸染,深邃如大淵,攝人心魄,那是陸希殺意下冥淵刀的回響。
“師姐,不可!”
姬元緒及時擋住陸希,勸慰道:“不知者無罪,罪不至死,小懲即可!
莫要枉造殺孽!”
“滾開!”
姬元緒對上陸希沒有一絲生氣的雙眸,都有一剎那的心顫。
雖然,他也極不喜歡三人,但依然還是為三人求情。
不過是幾句言語上的輕薄,真罪不至死。
“師姐,殺人者恒殺之,作惡之人自有天收,天暫時不收...”
“天暫時不收,我替天收!”
陸希背后的青蒼劍也開始震顫,“滾開,我不會說第三次!”
“城衛(wèi)軍,城衛(wèi)軍—”
小王爺三人也是發(fā)現不對勁兒,想要逃離,同時大喊城衛(wèi)軍。
在小王爺看來,只要城衛(wèi)軍過來,陸希還是任由他蹂躪,在這上京城中,只要是他想要,沒有人逃得出手掌心。
“綠泥,攔下來,挑斷腳筋!”
唰!
綠泥從不問為什么,也不會置疑,抽出腰間軟劍便沖出去了。
“不行!”
姬元緒連綠泥也想要攔下來,“這里是上京城,隨意傷人會引來殺身之禍!”
鏗!
陸希再不客氣,一刀橫掃而出,攔下想去阻擋綠泥的姬元緒,后甩冥淵刀,冥淵刀歸鞘。
與此同時,她順手拔出青蒼劍。
青蒼劍在手,還未等有所動作,長發(fā)飛舞,衣袍鼓蕩。
姬元緒大驚失色,蒼茫連擋幾劍,紫衫已經是二十幾處被利刃劃破的痕跡,同時,他也是有五六處傷及血肉,滲出殷紅的血。
這是什么?
姬元緒都震驚了。
他很肯定,陸希未出劍,也未有劍勁散發(fā),只是剛感覺到讓他心慌的劍意。
姬元緒很清楚,陸希拔劍之后,將會散發(fā)出來那沖天的劍意,才同全力以赴的他有一戰(zhàn)之力。
現在這是怎么回事兒?
拔劍都沒有出手,怎么就傷到了她?
半步窺天境的姬元緒,再看境界不如他的陸希,已經看不出境界。
“這怎么可能?”
姬元緒震撼無比,低他好幾個小境界的陸希,拔劍間竟然跨入這方天地的頂尖一列,成為窺天鏡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