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說那么多了,就是我在那個家里待了3年,后來我?guī)煾溉チ??!庇耔b說著說著,話鋒一轉。
“白云蒼蒼,流水常常。玉元有塵,鑒心明光?!币粋€身穿花花綠綠一塵不染的道袍老道士,須發(fā)皆白,仙風道骨,一看就是得道的高人,緩步走到農家小院子前面。
“誰啊?”阿果此時正在家里喂豬,自從吃了豬肉之后,阿果就對豬有了不一樣的感情,家里為了能有口肉吃,就養(yǎng)了頭豬。
“小娃娃你家大人呢?”
“爹娘下地干活去了!”
“小娃娃你和我有緣,可愿隨老道修行?”
“不愿意!”阿果果斷拒絕了,因為家里的豬要殺了,這么大的豬能吃多少豬肉,為什么要跟你這個要進棺材的老頭修行?
“額!”老頭一臉黑?!皫煵恼疾氛f,要是不愿意,還要再等三年,只能以后再說了?!?p> “小娃娃,你仔細想想,三年后我再來?!?p> 就這三年后,老頭三年后又來了,這次還是一樣,老頭又問。
“你和我有緣,可愿隨老道修行?”
“不愿意!”
“紅塵濁世苦,不若隨緣去,修得玄真道,逍遙自在游!”
老頭還是走了。
三年后,阿果已經24歲了,老者又來了,這天正好是阿果的大婚之日。
“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帶回去了?!庇耔b的師父,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玉鑒成婚,因為一旦如此,就陷的太深,反而可能走不出來了。
“緣起緣滅自有數(shù),情生情無生六苦。修真了道飛化羽,長生久世不老松。”老者站在院子前小聲唱著詩,但是院子里吹拉彈唱熱鬧的人卻都能聽清楚。
“道長,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我不愿意隨你老修行!”身穿一身紅袍的阿果,看著又一次出現(xiàn)的老者,搶先開口拒絕了。
“癡兒!隨我修仙能長生不老,能上天入地?!?p> “道長喝一杯喜酒就走吧!”阿果很是果決,阿果對面的一身紅妝還蓋著紅蓋頭的女子,站在阿果的身邊,兩人雙手握在一起。
“還不醒來更待何時!”玄悟真君已經等了十幾年了,而且看這個樣子也等不了,玄悟右手捏著一張符紙一扔,黃符貼在了玉鑒的身上。
一瞬間,阿果就恢復了之前的所有記憶,奇怪的家族,奇怪的自己,修煉的師傅。
“師父!”阿果恢復記憶,變成了玉鑒,看著自己師父玄悟真君,下意識的喊了出來,雙手不自覺的松開了。
“妖道你給我夫君用了什么妖法?”紅妝新娘,好像感覺到了不妙,一把揭開了紅蓋子,此女雖然不施粉黛,但是也能看得出來傾國傾城,發(fā)髻簡單的盤起來,一個雜色的玉簪子,皮膚粉白,一雙大牛眼,睫毛又黑又密,但是眉毛和鼻子卻又英氣十足,英姿巾幗。
“無量天尊,他本來就不屬于這里?!?p> “他是我的果郎,你休想拆散我們,果郎你告訴他,我們要一生一世在一起。”女子轉頭看向玉鑒,再次看著玉鑒,女子有一種不認識的陌生,微微的皺眉,還是不信的說道。
“玉英他是我?guī)煾?。?p> “這是怎么回事?”
“對不起!”玉鑒伸手抓住新娘的雙手說道。
“對不起?你難道要拋棄我?跟著這個老道修行?你忘了你是怎么答應我的了?你忘了我們過去?你都忘了嗎?”掙開雙手,新娘質問道。
“師父?。俊?p> “果兒,你要負了玉英,拋下爹娘跟著這個妖道修行嗎?”阿果的母親問道。
“娘!”
玉鑒此時腦子里一團亂麻,一方面自己已經有了記憶,自己來這家就是為了歷練紅塵,體悟情緣,可是這些年的生活,自己怎么可能說斷就斷呢。
“其他人都散了吧!我來把話說清楚?!毙蚪裉煲咽虑檎f清楚,因為玄悟為了把玉鑒帶走,已經破了自己師伯的教誨,強行再次開封了玉鑒的記憶。
親友鄉(xiāng)親都走,玄悟把玉鑒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也直說了,玉鑒的身份和來這里干什么。
“哦,我懂了,你走吧!”新娘面無表情的說道。
“至于你的兒子阿果,其實早就死了,這個你們應該清楚?!?p> “嗚嗚嗚!”婦人捂著臉哭泣起來。
“我們走吧!至于他們兩人我會找人照顧好的。”
“爹娘,兒子不孝!”玉鑒給堂前二老磕頭,站起身后,看著仍舊穿著一身紅衣的玉珠。“玉珠!是我對不起你?!?p> 身穿紅衣新郎禮服的玉鑒和玄悟站在一起,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果郎!”“哈哈哈!”
畫面一轉,玉虛宗內某個懸山玄悟的洞府內。
“徒兒可覓的真情?”
“師父弟子已然有情了?!?p> “好,快快突破吧!這么多年了,修為拉下的太多了?!?p> “弟子遵命!”
“哎,這其實都怪為師,當初選功法時,就不應該聽你師祖的,說你能盡悟玄機,忘情成道。”
“師父這都是弟子悟性不夠,怪不得師父師祖,師父這些年為了弟子,無微不至,弟子羞愧!”
“這些都是為師該做的,你只要能快點突破就行了?!?p> 李天河看著眼前的玉鑒,知道事情又有波折。
“后來我果然又一次遇到了瓶頸,《太上忘情訣》煉氣期的功法雖然已經修煉到巔峰,就在突破時,再次失敗。”玉鑒回過神來對著李天河苦笑著說道。
“徒兒這是怎么回事?”
“師父弟子忘不了!”
“忘不了什么?”玄悟真君一臉的驚恐,讓一個元嬰真君驚恐的事情,這世間屈指可數(shù),玄悟其實已經猜到了。
“師父弟子忘不了情!”
“怎么會這樣?”玄悟真君聽到了自己最不想聽到的答案。
這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已經一波三折,玉鑒從無情到有情,忘又忘不掉,真是造化弄人。
就在這時,玄悟真君的洞府飛來了一張符。
“劍氣有路!”一句話在兩人耳中傳來。
“師父,師祖這是什么意思?”
“應該是給你的?!?p> “后來我和師父就去了無上劍派!拜訪了劍尊和小劍尊,但都沒有揭開我的瓶頸?!?p> “哦,原來如此,師兄可是看了我的劍氣,所以認為我就是你的指路人?”
“不錯?!?p> “師兄的情況我也了解了,我的意見就是,師兄既然忘不了,就去面對好了,現(xiàn)實會給你答案?!?p> “你的意思是讓我回去嗎?回到那個村子?”
“嗯,在我看來,師兄的真感情到底是親情還是愛情,這是要先明確的,師兄你覺得呢?”
“我也回去過,可是生活完全不一樣了,一團糟一團亂麻,爹娘看我的眼神不一樣了,珠兒一直要我給她一個答案?!?p> “那你就給答案好了?!?p> “可是!”玉鑒一直來的灑脫沒了,此時完全像一個普通人,患得患失。
“師兄這樣吧!等從秘境出來后,我和你一起去吧!”
“好。”玉鑒一聽這話,一下子又放松了,眉宇間也舒展開了。“師弟這是一塊感應玉石,一年后咱們黃龍山再見?!?p> “好?!币荒暌院笕绻磺许樌?,李天河應該已經筑基了。
兩人的談話結束了,場上華淵和童墨的斗法也到了最后的決戰(zhàn)時刻。
此時的華淵身穿一套黃金色的戰(zhàn)甲,法器始終就只有那無量玄金棍,華淵不知為何,身法之迅捷,來去如風,輕易的躲避了童墨的六件法器,而且無量玄金棍忽大忽小,輕重隨心,招式真真假假,打的童墨疲于應付。
童墨的三首六臂的法器此時已經化作幾十米高的龐然大物了,童墨此時在法器里面,法器的靈活性大幅度提高,因為場地的原因,華淵的騰挪范圍越來越小。
“法天象地!”華淵用了絕招,法力在不要命的輸出,一個金色的“華淵”法相出現(xiàn),金棍一下子被法相拿住,然后再次變大變粗,兩個龐然大物的碰撞,就是這么的簡單粗暴。
金棍朝著魔像砸下。
“六寶歸位,魔鏡!“六寶魔鏡再次出現(xiàn),這次巨大魔像用出來的魔鏡巨大。
金棍根本就沒有碰到魔鏡,然后就定在了空中。
“童道友的六寶魔鏡果然厲害,不過”華淵沒有說完,就接著出招了。然后就見魔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下沉。
“如此大力!真是防不勝防!”這棍子法器和李天河見到的胖和尚的金珠都是這樣,力量奇大。
“嘭?。俊苯鸸骶尤槐粡楅_了,巨大力量通過金棍傳遞到華淵手上,然后華淵就被彈開了,飛出了場外。
“不可能?”華淵沒有受傷,不過是有些脫力,法器消耗過大,難以置信的看著魔像,實在想不通自己一個法體雙修的修士,在力量上居然輸給了魔修,這讓華淵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收!”童墨這邊雖然贏了,但是卻比華淵還要狼狽,臉色蒼白,氣息虛弱,伸手收走了法器,然后一步一步的走下場。
“童道友可否解惑?”
“不能!”
看來童墨用了什么特殊手段,居然這么不給華淵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