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沈淺在約定好的地方,從早上等到了晚上,余生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再后來通過班主任才得知,他轉(zhuǎn)學了,他就這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她的世界,此后的日子里沈淺幾乎每天都會去余生的房子里,等他歸來,可是余生就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百覓而不得其蹤。
數(shù)年后
二零一七年十月二十號。
地點:臨安市。
二零一七年中國早已進入了信息網(wǎng)絡(luò)時代,科技也在飛躍式的發(fā)展著,偶像劇、追星、八卦,成為人們?nèi)粘I钪?,茶余飯后的談資。
致林集團,一家位于繁華地段的市中心里的高樓大廈,它是臨安市三大龍頭企業(yè)其中之一,也是最大最有實力的一個集團企業(yè),其次才是余氏重工集團和環(huán)球綠地集團,三者并稱臨安三大商都。
致林集團與臨安市國際金融中心大樓齊肩而立,在致林集團第24層內(nèi),被致林集團員工稱之為公司“禁地”的總裁辦公室里。
一個二十幾歲出頭的青年男子站在落地窗前,望著腳下繁華的夜色和熠熠的星光,他穿著一身筆挺的名牌西裝左手垂下,右手背在身后靜靜的望著落地窗外下的夜景,他的手指有節(jié)奏的跳動著。
燈光把他的影子倒映在那干凈整齊的辦公桌上,他的身旁站著一位身材高挑,長發(fā)貌美女秘書。
女秘書的手里還拿著一份文件,她很恭敬對男人說道:
“總裁,公司與環(huán)球綠地集團合作開發(fā)的高檔別墅區(qū)已經(jīng)全部完工?!?p> 聽到這話青年男子立即轉(zhuǎn)過側(cè)臉撇了一眼女人,女人就很不自然的低下。
女秘書的名字叫琳達;中文名叫何雅琪。
她雖然來公司當總裁秘書已經(jīng)快四年了,但是她還是無法面對眼前這個青年總裁的直視威壓。
這個青年總裁長的五官端正,棱角分明,而且面目冷峻的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王者姿態(tài)。
他就是致林這個龐大集團三大創(chuàng)始人之一,也是致林集團真正的創(chuàng)世神與領(lǐng)導者
“余生”
他的名字和他的人不一樣,沒有讓人詩情畫意的溫柔,更多的是令人聞風喪膽手段與膽識。
琳達是眼前這個叫余生的男子的兩位秘書之一。
琳達微低著頭接著說:
“您定制的那棟房子已經(jīng)裝修完成,您隨時可以入住,還有本周六在您下榻的四季國際酒店,沈小姐的大學同學們要準備一次同學聚會,不出意外的話沈小姐應(yīng)該也會到場,還有我們已經(jīng)確定了沈小姐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停止過尋找關(guān)于您的消息?!?p> 余生依舊望著窗外,面無表情的揮了一下手,說道:
“辛苦了,早點下班!”
女秘書琳達立即恭敬的轉(zhuǎn)身走出了總裁辦公室,等人走后他才又恢復原來的姿勢,只不過此時的他臉上略顯痛苦,眉頭緊鎖。
致林集團的前身叫致林未來科技有限責任公司;余生三年前回到國內(nèi)一舉收購了兩家即將倒閉的電子公司,創(chuàng)辦了致林未來科技有限責任公司并以AI創(chuàng)新技術(shù)(人工智能)起家;僅僅用了兩年時間,他就將致林未來科技有限責任公司打造成了臨安市最大的科技多元化企業(yè)。
“致林集團”
致林集團涉及居家安全、汽車、金融、房地產(chǎn)等各個行業(yè),因此余生也被評為:
“亞洲最具實力的年輕企業(yè)家之一”
致林集團雖然名義上稱為集團,但是余生個人占有的股份比例達到了百分之八十,實實在在的掌握了集團的控股權(quán),個人總資產(chǎn)達389.6億歐元,他因此也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青年商業(yè)大鱷,名與利總是相互羈絆的,當一個人擁有了巨大的利益之后,名氣自然也就隨之而來。
可余生他卻很低調(diào),他從不接受媒體的采訪和出席外面大型的公共活動,除了公司高層及管理層人員外,公司里的員工基本上很少有人認識他。
晚上二十一點
臨州大學門口。
一位有著長腿高挑身材,穿著黑紅相間的連衣裙,留著齊肩短發(fā)二十幾歲出頭的年輕女生,坐在路邊車里,正朝著剛從臨州大學門口走過來的沈淺高興的揮手喊道:
“淺淺,你快點,我都快餓死了。”
聽到路果的叫喊沈淺快步的朝她走了過來。
正所謂女大十八變,路果現(xiàn)在活脫脫的長成了一位大美女,絲毫看不出當初的那種嬰兒肥的模樣了。
沈淺自然也不例外,現(xiàn)在的她長得十分的美麗動人,有著修長標準的身材,精致的臉蛋,一頭濃密烏黑的長發(fā),皎潔如月的玉眸,她穿著一身微粉色的棉麻款中式連衣裙,略顯偏瘦,她身上少了一絲活潑,多了一絲冷艷、凄美的氣質(zhì),她的眉目間帶著一種淡淡憂愁感,會不自覺的給人一種深閨佳人多憐意的感覺。
沈淺坐到主駕駛的位置上看著路果說道:
“果果是不是等很久啦?”
路果說:
“沒有啦,我也剛到,你…又是在找他的消息嗎?”
一扯到這個問題,沈淺的臉上頓時就沒有了笑容,她點點頭輕聲說:
“嗯”
路果為沈淺感到不值得于是大聲的說道:
“淺淺,都快八年了,他有什么好的,你就不能放過自己也放下他嗎?”
沈淺搖搖頭堅定地說:
“放不下,這估計輩子我都沒有辦法放下了。”
路果又心疼又無奈的安慰她說:
“好啦好啦,不說了,我們?nèi)コ燥?。?p> 沈淺這才勉強的露出一絲微笑和路果駕車離去。
一個人的一生能有幾個七年,沈淺把她青春里最寶貴的七年都用來尋找,她那消失的愛人。
“余生”
可是當時余家的勢力在臨安市那是何等的大,余正(余生的爺爺)帶走余生時除了校長和幾位相關(guān)的老師知道外,再無人知曉此事了,沈淺又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這七年多里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不管是這整座城市,還是她,還是余生,時間都不可能為誰而停留。
她為了能夠停留在這座城市繼續(xù)尋找余生的消息,她努力地考上了臨州大學,因為不放心她路果和陳子珊也跟著她考上了這所大學。
因為沈淺長相極為出眾,很漂亮,所以在上大學期間,有很多男生都追求過她,但是她都禮貌的一一拒絕了,理由是:
“我有男朋友”
在這七年多的時間里她經(jīng)歷過太多的希望與失望,現(xiàn)在的她感到很無力,也很無助。
沈淺駕著車載著路果停在了一家休閑餐廳前,這家餐廳的名字叫做Blue Time。
“藍色時光”
正是余生以前和她經(jīng)常來的地方,也是余生以前打工的地方。
不過現(xiàn)在變成了她和路果及陳子珊和她的女兒經(jīng)常來吃飯的地方了。
老板李文和老板娘張露,年長了許多,他們也有了屬于自己的孩子。
沈淺和路果走進店里熟絡(luò)的和他們打著招呼
“阿文哥,嫂子好”
“你們來啦,坐吧,馬上開飯了?!?p> 見到她們進來兩個正坐著寫作業(yè),年紀五六歲大的小女孩,跑了過抱住她們的大腿打招呼說:
“干媽好,沈阿姨好,路阿姨好?!?p> 她們摸摸了兩個小女孩的頭笑著說:
“念念妞妞,你們也好?!?p> 陳念念是陳子珊的女兒,現(xiàn)在的陳子珊是個小有名氣的珠寶設(shè)計師也是年輕的單親媽媽,念念是她在大學時與初戀男友相愛所生的;陳子珊也因此與家里人斷絕了關(guān)系,所以基本上陳念念是她們?nèi)艘黄鹄堕L大的;所以兩人便成為了陳念念的干媽。
沈淺目前是研究生畢業(yè)尚未就業(yè)狀態(tài),自從余生離開后,沈淺仿佛變成了學習狂魔一樣,學校獎金拿到手軟。
路果現(xiàn)在已經(jīng)搖身一變成為了當紅流量小明星了。
至于妞妞就不用多說就知道了,自然就是李文夫妻倆的孩子。
她們?nèi)笠恍『屠钗囊患页粤孙?,席間,路果說:
“淺淺,這周六你們同學聚記得帶上我啊”
沈淺看了她一眼說:
“難怪你今天會這么好心來接我原來是為了我同學聚會?!?p> 路果毫不掩飾的說:
“那是?!?p> 老板娘張露也說道:
“這方面她有經(jīng)驗,有果果陪著你也能幫你撐撐場面,這樣我們也比較放心點?!?p> 幾個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天,時不時還被兩個小女孩的問話給逗樂。
飯后幾人和李文一家道了別,陳子珊自己有開車了,所以沈淺就先送路果回了家,臨別時路果還不忘提醒她周六同學聚會的事,沈淺敷衍了她一句。
“知道了”
就獨自駕著車回到了,家只不過是余生的家里。
七年前沈淺的嬸嬸在某一次見她很難過的時候曾告訴過她,她那晚和余生之間談話的事情。
所以沈淺不久之后就搬離叔叔嬸嬸的家住到了余生家里來了,直到現(xiàn)在,因為需要照顧團圓的關(guān)系,她一直都有余生家的鑰匙。
周六的晚上,沈淺帶著路果來到了四季國際酒店,前臺的女服務(wù)員帶領(lǐng)著她們來到了一間大包廂里,服務(wù)員一推開門,坐滿了年輕的男男女女,見到她們走進來很多人招呼她們坐下,等她們坐下后聚會就開始了。
與此同時國際機場大廳內(nèi),秘書琳達和一個男助理跟在余生身后往出口走去,琳達稍微上前幾步恭敬的說道:
“總裁,酒店來信沈小姐已經(jīng)到了酒店,我們的服務(wù)生會一直暗中跟著沈小姐并保重她的安全。?!?p> 余生頭也不回地說:
“麻煩你通知一下策劃部,取消并購韓國SK的策劃案,再通知公司高層周一下午兩點開會?!?p> 琳達連忙說:“好的,總裁”。
幾個人走出了機場大廳,出口一輛豪華邁巴赫商務(wù)轎車和一輛白色的阿斯頓馬丁豪華SUV,還有另兩名司機正在等著。
余生徑直地走到那輛豪華阿斯頓馬丁一旁微微側(cè)臉說:“麻煩你們兩個送她們兩個回去,早點下班,辛苦了?!?p> “是,總裁”兩個司機遵囑道。
余生望了一眼遠方寂靜的夜空,心想
“終于,要見面了嗎”
就一把拉開車門駕車離去了。
四季國際酒店包廂內(nèi),看到沈淺竟然帶著當紅明星來,他的大學同學們都紛紛朝路果要簽名、合照。
席間一位喝的有點醉女同學沈淺道:
“呦這不是我們生物系溫大系花嘛,怎么沒見你那青梅竹馬神秘的男朋友???”
沈淺禮貌一笑隨口說道:
“他出差去了?!?p> 隨即路果便來打岔了,話題很快被掩飾過去了。
同學見面很多人都聊得很熱火朝天,只有沈淺一直喝著悶酒,時不時有幾個同學過來想和她聊天,她就只是隨意的敷衍著。
路果剛開始勸她別喝多了,可是哪能攔得住,她就這么一杯一杯的喝著,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就在路果出去接電話的時候,不一會,她覺得包廂里悶得慌,所以也走了出去,她邁著搖搖晃晃的步伐走到了電梯口,因為包廂在二樓,她按了幾次電梯鍵電梯才等來。
電梯門一打開,她完全沒看見里面還站著一個男人,沈淺踉踉蹌蹌的走進電梯里,直接撞到那男人的胸前,她立馬含含糊糊的躬身致歉說道:“對不起?!?p> 男人微微一笑又搖了搖頭,他正是匆忙趕來余生,此時他穿著一身純黑色的手工定制高檔西裝,他沒想到剛到酒店就遇見了她。
“怎么這么沒有安全意識”余生看著她自顧自說道。
然后他示意緊跟在沈淺身后不遠處的女服務(wù)生離開,這才關(guān)了電梯門,琳達特意交代過酒店管理人員,所以酒店里被安排的人員自然都是認得余生的。
沈淺醉眼朦朧的抬頭看著他,令余生沒想到的是沈淺下一個動作竟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沈淺帶著醉意沖著他笑呵呵,然后把頭扎在他結(jié)實的胸膛,說:
“你又出現(xiàn)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啊?!?p> 沈淺說著說著就落下淚來,然后就睡著了,她抱著余生的手一松身體就自然的滑落下去,余生趕緊伸手輕輕一攬就抱住了她。
看著這個在自己懷中沉睡的美麗女人,他微微皺著眉頭,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很疑惑,對于她,他的記憶還是比較模糊;只不過看著她這樣,余生的心中莫名的起了一絲漣漪。
電梯來到了第十一層,余生抱著她進了1101,自己在酒店里的專屬房間。
沈淺躺在干凈大床上沉沉的睡著了,余生站在落地窗前靜靜地望著遠處的夜空陷入了沉思。
七年前那場車禍,讓他幾乎喪命,是因為母親在他剛出生時就留下的胎兒血漿緊急聯(lián)系人的電話醫(yī)院從而找到了他爺爺余正救了他一命。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身在萬里之外的英國了,而且他忘記了那之前整整一年的記憶。
醫(yī)生告訴他這是因為他的腦部受到重創(chuàng)的原因?qū)е碌?,或許某一天他可以記起來。
可是時間過去了七年多他的記憶還是比較模糊無法想起,能想起只有零零碎碎的片段和他們小時候的相遇。
七年多來總會有一個女孩的身影時常出現(xiàn)在他的睡夢中,無論他怎么努力都無法看清她的臉。
他尋找丟失的記憶的唯一線索就是那張他出車禍前一直放在上衣口袋的,他與沈淺被雨水沖刷后模糊了的合照。
為了報答和換取自由的選擇權(quán)他答應(yīng)余正以余家長孫的身份在國外生活。
翌日清晨,四季國際酒店,1101號房間。
沈淺瞇著睡眼朦朧的眼睛,伸手胡亂的在余生的身上摸索著,還自言自語喃喃的說道:
“一大早的你就在我夢中真好”
突然床頭柜上的手機震動響了,沈淺吧唧一下嘴巴甩手胡亂的摸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看都不看就接了,她聲音懶洋洋的說:
“喂,誰啊?”
電話那頭延遲了幾秒才傳來一個清晰標準的女性的聲音說道:
“您好!請問余總在嗎?”
沈淺說道:
“不好意思,你打錯了”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
剛按下掛斷鍵,沈淺就瞬間石化了,她發(fā)現(xiàn)自己拿的根本不是她的手機。
她立馬轉(zhuǎn)過臉一看自己身旁躺著的余生,她再看自己身上竟然還穿著睡衣…
沈淺“啊”的一聲,響徹了整個房間。
余生被她的一聲尖叫給吵醒了,他不耐煩的睜著困意未消的雙眼看向沈淺說:
“大早上的吵什么?”
沈淺緊握著被子說:
“你都對我做了什么?”
余生還是那副沒睡醒的表情說道:
“你說呢?”
沈淺一下子卷起被子就躲進了衛(wèi)生間,余生表示無奈的嘆了口氣,雙手枕著腦袋繼續(xù)睡了。
一個小時后酒店服務(wù)員送了早餐和兩套干凈的衣服進來,兩人穿著睡衣坐在房間餐桌前。
沈淺一手拿著叉子插在一份煎蛋上,兩人就像將帥對弈一般,空氣中充滿著濃濃的火藥味絲毫沒有久別重逢氛圍感。
沈淺開口問道:
“你是怎么把我?guī)У侥惴块g的....?”
余生自顧自地吃著早餐沒理會她。
沈淺更氣了,又問:
“那你到底有沒有對我那個...?“
余生依然不理會她,又吃了兩口早點用餐巾擦了一下手,然后起身從衣架上拿過服務(wù)員送來的衣服,走進了浴室,只剩下余生一個人對著餐桌上的煎蛋發(fā)泄著自己的復雜情緒。
“臭流氓對我吃干抹凈還愛答不理的氣死我啦?!?p> 沈淺小聲氣呼呼的自言自語道。
昨天晚上進到房間不久后沈淺就吐了,而且還吐了余生一身,衣服自然是酒店女服務(wù)員幫她換的。
過了一會,余生換好衣服走了出來,沈淺瞬間怒氣全消,看向他的眼睛的都不一樣了。
一身純黑色手工定制西裝,再配上他那張標準的臉蛋和偉岸的身材,顯得格外的冰冷霸氣;仿佛就像他們初遇時一般。
余生從剛才開始就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招架不住,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去應(yīng)對眼前這個女子。
于是他選擇的最佳方式就是看不看她一眼拿起手機轉(zhuǎn)身就想走。
沈淺立馬就急了;趕緊上前從背后抱住他,她開始哽咽的說道:
“別走,好嗎?”
隨后她又哭了起來,哭得很傷心,很傷心,甚至有些撕心裂肺。
沈淺突然這樣對他宣泄著自己積壓許久的情緒,讓余生一直冰冷的心微微動搖了。
他原本只是想來見她一面,以確認一下自己心中的答案。
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她,只能任由她抱著、哭著。
他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她哭紅的雙眼,梨花帶雨的臉蛋,他心里莫名的感到很難受,所以他選擇試著輕輕地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
沈淺看著他,帶著哭聲說道:“這些年你都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啊?!?p> 余生看著她;他好像視乎能感受到眼前這個女人這七年來為他哭過很多次,流過無數(shù)的淚,在漫長的歲月中,她應(yīng)該很孤獨很無助。
余生再次試著輕輕抱了她,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很熟悉,他盡量壓低聲音柔聲安撫的說道:
“我去英國了。”
余生安撫她坐下,然后告訴她七年前所發(fā)生的一切,聽著他娓娓道來,沈淺仿佛身遭雷擊一般呆呆的瞠目結(jié)舌感到很不可思議。
可是她回過神看著余生就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好像是在給她講別人的故事一樣,語氣是那樣的平淡,這一瞬間她感覺眼前這個自己曾經(jīng)很熟悉的男子,變得有些陌生,要不是他鎖骨間的那顆明顯且熟悉的小黑痣提醒她;她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沈淺說道:
“余生,你說你忘記了我們的一切,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余生打開錢包取出一張模糊老舊的照片遞給她看說:
“這個?!?p> 沈淺看著這張他們的合照露出淺淺一笑說道:
“就憑這個嗎?”
余生微微點頭說道:
“嗯,這是我有關(guān)于你的唯一線索。”
沈淺好奇的問道:
“既然你失去了關(guān)于我們的記憶,你就不怕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嗎?”
余生平靜的說:
“我并沒有考慮這些,我只想找回我的記憶,不過失去記憶前我應(yīng)該很在乎你,否則它也不會放在我胸口的位置上?!?p> 沈淺有些焦急的問道:
“你記起來什么了嗎?”
余生搖頭沒有情緒的說道:
“沒有,不過我確信那個人就是你?!?p> 沈淺說道:
“為什么,你這么肯定是我?”
余生說道:
“直覺?!?p> 余生說了謊,從回國開始他就一直關(guān)注著沈淺,只是他一直不敢確認而已;直到他得知沈淺一直在找的就是自己,而且還偶然發(fā)現(xiàn)沈淺竟然住在自己以前的家中的時候,才明確肯定她與自己的關(guān)系。
看著他一副認真的模樣,沈淺一剎那間仿佛覺得曾經(jīng)的余生回來了,可是下一秒事實證明這只是她自己的錯覺。
余生站起身一如往常冷冷的說道:
“女士,不管我們曾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從今天起我們都不要見面了?!?p> 沈淺瞬間氣炸了大聲吼道:
“你當我是XX啊你吃干抹凈就想走啊?!?p> 余生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說道:
“不然呢?”
沈淺起身靠近他用手指戳著他的胸口恨恨的說:
“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就立馬報警告訴警察,說你昨天晚上趁人之危在我沒有意識的時候強行對我圖謀不軌了?!?p> 余生立馬投降了,說道:
“OK,你想怎樣?”
沈淺憋著壞微笑著一字一句的說道:
“跟,我,結(jié),婚?!?p> 余生立馬回絕說道:
“不可能,我們又沒有真的發(fā)生關(guān)系?!?p> 沈淺看著他的眼睛,突然深情款款的說道:
“那你之前答應(yīng)過我的,等我們大學畢業(yè)就結(jié)婚,難道不算數(shù)了嗎?”
余生看著她的眼睛聽著她說的話突然眉頭微微一皺,腦子里閃過一個似曾相似的畫面。
隨后他的大腦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感,他扶著腦袋眉頭緊皺,表情顯得很痛苦。
沈淺發(fā)現(xiàn)不對趕緊抱著余生說道:
“沒事,沒事啊,我在呢?!?p> 沈淺或許就是他最好的良藥,被她這么一抱,余生的情緒竟然就漸漸開始平復了。
余生緩了一下松開她的懷抱指著服務(wù)員送來的衣服說道:
“換衣服,我們走。”
沈淺疑惑問道:
“去哪?”
余生說道:
“民政局,結(jié)婚?!?p> 沈淺驚訝地說道:
“啊,現(xiàn)在嗎?”
余生說道:
“不然呢?”
沈淺表情復雜的去換了衣服,余生為她準備的是一條迪奧白色的連衣裙,沈淺膚如凝雪,柳腰桃面這條裙子穿在她身上再合適不過了,一種美人初落塵世的感覺,,讓余生心里產(chǎn)生些許悸動。
沈淺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道:
“我的衣服呢?”
余生的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說道:
“扔了?!?p> 沈淺驚訝說道:
“啊,那我的手機呢?”
余生一臉平靜的說道:
“你昨天在衛(wèi)生間吐的時候,來了電話你不小心掉馬桶了,我讓服務(wù)員給扔了,我給你買了新的在下樓,等下可以去前臺領(lǐng)還有你的錢包一起。“
余生帶著沈淺下了樓領(lǐng)了手機和錢包,還讓司機把她的車給開回去,沈淺則上了他的車。
余生直接開車帶著她一起去拿了戶口本然后直奔民政局。
車上沈淺拿出余生給她買的新手機立刻給路果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路果焦急的說道:
“淺淺,你怎么樣啊,你沒出什么事吧,我打了很多電話你都關(guān)機了,真擔心死我了?!?p> 沈淺說道:
“我電話不小心摔壞了我沒事,放心吧?!?p> 路果輕輕拍了拍胸脯松口氣說道:
“你現(xiàn)在在哪呢,我過去找你?!?p> 沈淺看了旁邊開車的余生一眼說道:
“你還是不要來了,等我辦完事再跟你說。”
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昨天路果接完電話就被助理接走了都沒來得及和沈淺說一聲;打了電話才知道沈淺手機關(guān)機了,于是她擔心會出事又回去找了一遍發(fā)現(xiàn)沈淺不在。
她的同學告訴路果她早就離開了,路果不知道余生以前的家在哪,又找不著人,白白擔心自責了一晚上,聽到她沒事路果終于松了口氣。
兩人很快到了民政局門口,他們剛從車子里下來,迎面一個穿著正式西裝,看上去很精明干練的中年男人拿著一份文件就朝著他們走了過來,這個人正是致林集團首席律師,何毅。
何毅恭敬對著他們打招呼說道:
“總裁,夫人。”
沈淺不太適應(yīng)的有些驚慌地向他點點頭,余生伸手從何毅那里拿過文件遞給沈淺說道:
“簽字。”
沈淺疑惑地接過一看是結(jié)婚協(xié)議書,上面列著一堆的條款,她也懶得看就刷刷的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就還給余生,他以不被察覺的表情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微笑。
沈淺接著說道:
“我只有一個條件?!?p> 余生看著她答道:
“你說?!?p> 沈淺異常認真的說道:
“無論今后發(fā)生任何事我們都不許離婚?!?p> 余生點頭說道:
“可以?!?p> 兩人坐在民政局等候大廳里,不過一會就有一個工作人員帶著他們?nèi)マk理手續(xù)了,在填申請表的時候沈淺還故意搞笑的逗了他一下。
沈淺嘴角勾起一絲調(diào)戲的笑意說道:
“夫君簽吧,你已經(jīng)沒有后悔的機會了?!?p> 這話一出惹得那位女工作人員都捂嘴偷笑了,在經(jīng)過宣誓,拍照等等程序之后,沈淺拿著兩張蓋著鋼印的小紅本結(jié)婚證,高興地一蹦一跳的從民政局里出來。
余生從錢包拿出一張閃閃發(fā)亮的黑卡和車鑰匙一把放在沈淺的手上說:
“你的東西我已經(jīng)讓人搬回家里了,剩下時間你自己安排,你想買什么就買什么,給你辦的卡密碼是你的生日,公司還有事我就先走了,晚上八點記得來公司接我,我?guī)慊丶摇?p> 這話一出余生頓時呆住了,她好像有種被套路了的感覺。
沈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著自己手中的黑卡和車鑰匙,低聲自言自語喃喃的說道:
“我這是被包養(yǎng)啦?”
看著她嘴唇蠕動余生嘴角露出微微淺笑伸手說道:
“手機給我”
沈淺愣了一下說道:
“啊,哦”
余生在她的手機里輸入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又遞還給沈淺,她看著自己手機里保存的一串號碼說:
“你的嗎?”
余生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隔壁家老王的”
沈淺被他的冷笑話逗的噗呲一笑說道:
“你這笑話也太冷了吧”
余生難得的在她的面前露出了笑容,然后上了一直在等候的商務(wù)車走了,然后沈淺心情非常復雜的駕著豪車來到路果家,兩個人見了面,路果再次確認沈淺完整無缺才真的松了口氣。
沈淺表情沮喪說道:
“果果,我好像把自己給賣了?!?p> 路果聽完她的話正在喝的奶茶差點噴了出來,大聲說:
“什么!”
沈淺慢慢地從口袋里拿出兩張結(jié)婚證,路果放下奶茶一把奪過翻開一看,頓時一聲驚叫
“啊,這,這,沈淺,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沈淺無奈的被路果嚴刑逼供出了昨天發(fā)生的一切,路果一臉匪夷所思的聽著。
知道事情來龍去脈的路果感嘆說道:
“沈淺,你也太彪悍了吧,竟然把余男神給睡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命也太好了點吧。”
沈淺懵懂不解的說道:“???”
路果興奮的合著手掌羨慕的說道:
“沒想到余男神竟然還真是余生,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沈淺還是不明白她的意思說道:
“你這說的什么跟什么?。俊?p> 沈淺并不太愛關(guān)注經(jīng)濟方面的新聞所以她自然不了解,她還以為余生只是個普通公司的老板而已。
路果見她真地不知道就邊推理邊解釋說道:
“你說你們結(jié)婚前來送協(xié)議的人叫他總裁對吧?“
沈淺點頭表示肯定。
路果接著說道:
“那致林集團你知道吧?”
因為沈淺近期準備去那里面試,最近倒也關(guān)注了一下這公司,只不過她當時認為這只是巧合而已,畢竟那公司總裁的資料里掛著的可是余氏家族企業(yè)繼承人的身份,又沒有照片況且她認識的余生是孤兒兩人身份懸殊她自然不會再深思下去。
沈淺又點點頭表示知道。
路果接著滾瓜爛熟般的說道:
“余生,二十六歲,致林集團三大創(chuàng)始人之一,畢業(yè)于英國利茲大學,擁有經(jīng)濟學、商業(yè)管理學雙學位和人工智能工程學碩士學位的強大學霸,回國后不到半年就創(chuàng)立了致林集團并擔任董事長及CEO而且擁有集團百分之八十的控股權(quán),一年之內(nèi)身家高達389.6億歐元,淺淺你說厲不厲害巧不巧?!?p> 沈淺震驚的脫口而出道:
“不會這么巧吧?!?p> 路果說道:
“當然啦,我保證整個臨安市和余生大神同名且畢業(yè)于英國大學的CEO唯獨就只有這一個,況且他們的年齡都一樣?!?p> 沈淺說道: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路果說道:
“廢話,你都不關(guān)心我的嗎,你忘了我接過他們集團上一季產(chǎn)品的代言來著?!?p> 這個消息讓沈淺的內(nèi)心感到驚訝,她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愛著的,以前那個儒雅冷峻的男孩。
現(xiàn)在竟然變得這么的強大,仿佛君臨天下一般的存在,讓人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