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貴妃一時遲疑,她笑著,卻沉默著,說不出話,但又斷斷續(xù)續(xù)想要證明:“當時....我是很幸福的,能嫁給全天下最尊貴的男子,可是.......”
“說到底,蘇家更是希望你能榮華一生,從而代表著蘇家榮華一世吧!”容煜不留情面揭穿,倒是讓蘇貴妃有些詫異。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容煜還是決定走了。
“兒臣先行告退。”
蘇貴妃一直思考如何回答容煜,的確她也不知道當時爹爹送她入宮,是為了她的幸福,還是想讓整個蘇家和皇室能夠聯姻,朝堂更加如魚得水一些。
等到夜深人靜,蘇貴妃才想起出,沒了蘇家的在外的輝煌,她自然在宮中得不到皇帝的恩寵,又如何能繼續(xù)幸福下去,榮耀一生呢?皇帝從來不是真心愛她,不會因為她討得他歡心,而在朝堂上獎勵蘇家。而蘇家沒了她,是無所謂的,畢竟皇帝不會因為一個女子,而牽連前朝整個蘇家。
所以,她的幸福是和家族的榮耀,密不可分的,她為家族謀未來,就是為自己謀劃罷了。
而蘇淺淺,注定要和她走上同一條道路,這樣的話,不得夫君喜愛,空蕩蕩坐著正妻,甚至將來皇后的位子.......這是蘇家愿意看到的,但是蘇淺淺愿意這樣嗎?
這個問題還是交給她來回答吧,蘇貴妃想,自己只是給蘇淺淺一個選擇,讓蘇淺淺來這個深宮陪伴她沒什么不好的,除了容煜能給她這樣的地位,誰還能給她?有時候擁有眾人的愛戴尊重,榮華加身,也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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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淺這幾日就被困在家中,蘇夫人特別害怕她出什么差錯,那些謠言倒是一點也沒傳到蘇淺淺耳朵里。
她好像也忘記這回事情了,畢竟失去了清白,父母也沒有特別責怪她,反倒是格外關心她了,雖然她也清楚這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
但她始終覺得那天晚上有點夢幻,怎么就突然守宮砂就沒了?
現在蘇淺淺看著空白的右手臂,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紅荔在一旁看的那叫一個心酸,她想安慰也不知道從哪開始,都怪那天晚上她被人弄暈了,沒有守護好蘇淺淺。
“姑娘,都怪我,沒有看好你?!?p> 蘇淺淺一愣,她從來沒有怪罪別人的意思。
“是我自己,不小心罷了,相信那個綁匪是個好人,畢竟他還挺有禮貌的,沒有強迫我。只是我也不知道為何一覺睡醒,就沒了守宮砂了?!?p> “這,姑娘是被人下了藥,估計記得不清了,不過記不清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不會痛苦。”
也是,那種記憶,怎么想也不什么好的吧,只是她現在是個不清白的姑娘了,尋常人家的姑娘或許很難找到夫君了,而她好像對于失去二皇子的事情,并不是很在意。
她想到自己配不上二皇子了,估計就是無法幫助蘇家了吧,這樣她倒是還有些愧疚,至于不能嫁人,她倒是把之前的期許都放下了。
“那個之前縫的玩偶呢?”蘇淺淺尋找著什么。
“姑娘這是作甚!”
蘇淺淺找到后,把那玩偶撕了個粉碎,這代表著她及笄之前對于夫君的期待,如今估計也不可能了。
“嗚嗚?!碧K淺淺不知怎么的,一邊剪一邊哭。
“姑娘,你這是。。。?!奔t荔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默默看著悲傷的蘇淺淺。
“我只是不想再看見這個玩偶了!”蘇淺淺覺得自己好傻,為何要對本來就不屬于自己IDE人有過多的期待呢!二皇子雖然是她的未婚妻,但從未見過她,兩人并沒有什么感情。
如今斷了這段姻緣便斷了,可是蘇淺淺為什么要哭呢?
“我是為我不能嫁人了,感到難過罷了?!?p> “姑娘只是....又不是不能嫁人了?!?p> “誰會要一個不清白的夫人做妻子!”
蘇淺淺哭喪著臉,她此刻把心中的怨恨都發(fā)泄在玩偶上。
“姑娘,不過是失了清白,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那。。。不還有婦人再嫁的嗎?”紅荔只能這樣安慰她:“那人家不還是過日子,照樣好好活著,和夫君恩恩愛愛?!?p> 蘇淺淺手中的動作慢了一拍,她抬起頭,充滿希望的眼神看著紅荔:“你的意思是,我還可以找離異的男子!”
紅荔點點頭:“就算是未婚的男子,有的也不嫌棄妻子是否清白,這還是看夫君的意思?!?p> 蘇淺淺若有所思,她接著問:‘那皇家,是不是就不可以接受一個不清白的女子?’
“這皇家的規(guī)矩多,按理說是不會。。。不過也不一定,若是二皇子非常喜歡姑娘你,執(zhí)意要娶你,想來那些規(guī)矩也管不住他的。”
蘇淺淺突然失了靈氣,她暗自傷神,弱弱小聲嘟囔:“他從未與我見過面,又怎么會喜歡我呢?兒時的訂婚就稀里糊涂的,是個笑話,如今我又這般,他若是真的還執(zhí)意娶我。。。。我定當。。。?!?p> “定當如何?”紅荔有些好奇。
“我會對他很好,放在心中第一位?!碧K淺淺還想說什么,但她也不懂,反正就是話本中對他夫君掏心窩子那種好!
“姑娘。。。。你也別把與二皇子的婚約放在心上,若是二皇子真的要悔婚,也是有不得已的理由的。”紅荔還是先把話說得狠一些,畢竟蘇淺淺還是太簡單,二皇子根本不會為蘇淺淺做到這個地步的,反正她一個下人是這么想的。
“你說的也對!”蘇淺淺這才注意到之前縫紉的玩偶已經被她煎個稀碎了。
“這,我不該這么沖動的,現在我和二皇子不還是沒有悔婚嗎?”蘇淺淺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把那些碎布條找了個盒子收了起來。
“姑娘,你既然剪碎了,為何還要收起來?”紅荔不解。
“我只是怕,萬一二皇子沒有悔婚,我這剪碎了之前縫紉的娃娃,豈不是辜負了我的心意?”蘇淺淺說的很小聲:“哪怕只是萬一,萬一他不悔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