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陣法趣事
孔貂走了下來，臉上還露著傻傻的笑容，莫道仕見到后，道：“小貂，是不是好事?！?p> 孔貂又傻傻的笑一下，然后說：“莫大哥，這樣對她來說，是不是不太好啊?！?p> “我覺得挺好的，走吧?！?p> “老爺，都等了幾個時辰了，怎么還沒看見任何動靜啊?！苯瘕埾蚩棕讍柕?，孔刈到處看了看，道：“從開始我就覺得很奇怪，總感覺這里不太現(xiàn)實?！?p> 金魚詫異地問道：“老爺，不現(xiàn)實是什么意思?！?p> “讓兄弟們繼續(xù)守著，金龍、金魚我們走?！笨棕讕е瘕?、金魚走進了客棧。
莫道仕見孔刈又來了客棧，道：“孔大俠怎么又來了。”
“莫公子一直在客棧不曾出去？”
“莫某的確不曾出去”
“莫某的確不曾出去，但孔大俠是怎么知道我沒有出去的，不會是孔大俠派人監(jiān)視我吧?！?p> “老夫怎么會派人監(jiān)視莫公子呢，只是老夫覺得不太對勁，莫公子可否告訴老夫原因?！?p> “是不是因為孔大俠還未找到殺手，所以有點心慌呢?！?p> “不，不是心慌，是覺得這一切都不真實?！?p> “哪里不真實。”
“我的感覺不真實?！?p> “感覺欺騙了你。”
“是你欺騙了我?！?p> “我怎么欺騙你的。”
“我在你的陣法里，對嗎？”
“既然孔老爺覺得這是陣法，那我是在陣內(nèi)，還是陣外。”
“當(dāng)然是陣外。”
“如果是在陣外，那現(xiàn)在的我是什么?！?p> “你是這陣法里的幻象。”
“既然我是幻象，那對我而言，這里不就是真實的么。”
“對我來說不是。”
“不一定?？状髠b這般想，這兒是一座大陣，是一座為了困住一個絕世高手而存在了幾十年的大陣，孔大俠你的兄弟，還有你自己，其實都是幻象，只不過幾十年的生活和經(jīng)歷讓你忘記了，你慢慢地覺得自己是一個人，直到現(xiàn)在，你徹底把自己當(dāng)成了一個人，所以今天你會感覺不真實?！?p> “那我想問問你，為何以前沒有過這般感受?！?p> “因為你遇到的人都和你一樣，都忘記了自己是幻象，而我記得，我的到來讓你意識到了你所在的地方不真實，可你依舊覺得你是真實的?！?p> “你放屁，你說的這堆話毫無邏輯，看來莫公子的幻象并沒有本人聰明?！?p> “好吧，我承認(rèn)我在放屁，不過的確沒有什么陣法，這兒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孔大俠就不要多心了。”
“既然是真的，那我現(xiàn)在殺了你，你會不會死?！?p> “人被殺，就會死，這不是常識么?！?p> “那老夫倒要看看?！?p> “看來孔大俠還是覺得自己身處陣法之中，還認(rèn)為我是陣眼，可惜了，沒有什么陣法?！蹦朗藙傉f完，孔刈就躍到莫道仕身前，一只手穿透了莫道仕的胸膛，隨后孔刈聽到樓上有腳步聲，回頭對金龍、金魚說：“快走?！?p> 三人跑出客棧后，金龍問孔刈，道：“老爺，我們現(xiàn)在去哪?！薄坝P臺，那里可能是陣眼?！?p> 孔刈三人來到迎鳳臺，金龍問道：“老爺，怎么判斷是不是陣眼。”“老夫也不知道，憑感覺吧?！?p> 孔刈一走進去，周圍環(huán)境就分手了變化，城中迎鳳臺變成了野外小破房，房內(nèi)九個孩童圍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女人，孔刈見到這個，不屑地說：“莫公子，沒想到你這般幼稚，這種事情對我是不會有影響的。”
孔刈耳畔傳來莫道仕的聲音，“我知道對孔大俠沒有什么影響，但只要殺了那個快死的女人，陣就破了?！?p> “這個簡單?！闭f完，孔刈便向前走去。
“等等，不要心急，讓你殺的話，這個陣豈不是太容易破了?？吹侥莻€年齡最大的那個沒有，要他親手殺了那個女人才行?！?p> “孔大，你要照顧好弟弟們，不要讓他們過得和娘一樣?！?p> “娘，你是不是餓了，餓了的話，我去給您找點吃的。”孔大轉(zhuǎn)過來對著其他孩子說：“你們在這好好照顧娘，我去找點吃的?！?p> 七個孩子都在那里哭，只有一個孩子面無表情，在聽到孔大說的話之后，道：“你快去，慢了怕這個女人餓死?！笨状笕鲩_腿就往笠陽城里跑，孔刈想攔下他的時候，又聽到莫道仕的聲音，“孔大俠別著急么，我還想多看一會?！?p> “既然莫公子想多看，那就等一會。”孔大跑到了城里，來到一家包子鋪，對店家說：“大叔，能不能給我?guī)讉€包子?！?p> 大叔低頭看了一眼這個孩子，道：“你有錢嗎？”
“沒有。”
“沒有錢，我為什么給你包子?！?p> “可是我娘快餓死了?！?p> “孩子，你娘快餓死了，不應(yīng)該去找你爹嗎？找我干嘛。”
“我爹已經(jīng)死了。”
“唉。”店家嘆了口氣，隨手拿了兩個包子給孔大，然后說：“拿著這兩個包子去給你娘吃吧?！?p> “大叔，我還有其他的兄弟，能不能多給我兩個包子。”
“不行，給了你兩個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快走吧?！?p> “就兩個，我求求您了?！贝笫蹇粗鴮嵲诳蓱z，就又給了兩個包子，孔大接過包子就跑到了一個小巷里，躲在角落大口大口地吃著包子。
“孔大俠，為什么自己躲起來吃包子了。”
“因為餓，所以先自己吃。”
孔大沒多久就吃完了四個包子，然后又跑回剛才那個包子鋪，“大叔，包子已經(jīng)吃完了，能不能再給我?guī)讉€包子?！?p> “已經(jīng)給你四個了，真的不能再給了。”
“為什么，你這里不是還有很多包子嗎？”
“沒時間跟你解釋這么多?！?p> “真的就只要兩個了?！?p> “一個都沒有，快走吧。”
說完店家就吆喝了起來，孔大趁店家不注意，拿了兩個包子就跑，旁邊一個人見了，一把抓住孔大，說：“這種事可干不得，快把包子還回去?！?p> “不還?！?p> 包子鋪店家見了，跑過來說：“算了，給他吧。”
孔大拿著包子消失在眾人的眼中，過了一會兒，孔大拿著一包藥偷偷地溜了回來，然后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把藥放進了包子鋪門前的狗碗里。
“孔大俠，為什么要放在狗碗里，而不放在人碗里?！?p> “莫公子，你問這么多干嘛?！?p> “想更加理解孔大俠?！?p> “給他個教訓(xùn)，明明能給更多包子，但卻如此小氣?！?p> “孔大俠做得對，這種不愿意用生命幫助他人的人，就該懲罰?！?p> “莫公子，你還想看下去嗎？”
“不想看了，孔大俠請便?！笨棕滓话炎プ≌谂艿目状?，道：“去殺了那個躺在床上的女人?！?p> “你是誰啊?！?p> “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她可是我娘。”
孔刈放開孔大，丟了一把刀在地上，道：“殺了她，你就可以不用過苦日子了?！?p> 孔大直視著孔刈的眼睛，道：“我可以相信你嗎？”
“可以?！笨状髶炱鸬毒屯品颗苋ァ?p> “原來孔大俠從小就有如此的判斷力?？墒钦娴目梢詻]有感情么。”
“感情這東西，累贅而已?！笨棕子只氐搅丝蜅＃匆娔朗诉€是坐在那個位置，還是那個表情。
“莫公子的陣法也不過如此么?！?p> “對于孔大俠來說當(dāng)然不算什么，因為孔大俠很輕易地就跨過了常人無法跨過的坎?！?p> “莫公子今日出去做什么了?！?p> “莫某真的一下午都在客棧，不曾出去?！?p> “既未出去，為何要布陣?yán)ё±戏??！?p> “因為我覺得孔大俠短見薄識，想幫你開開眼界?！?p> “這種東西也能讓老夫開眼界？”
“都說了孔大俠見識短淺?！?p> “哼，金龍、金魚我們走?！笨粗棕纂x開，莫道仕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孔刈出客棧后，直接坐上馬車，對金龍、金魚道：“走吧。”半天無人回應(yīng)，孔刈又說：“走啊?！?p> 馬車緩緩地動了起來，孔刈在馬車?yán)镎f道：“莫道仕今日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利于我們的事情，你們覺得會是什么事情?！?p> 金龍、金魚無人回答，“你們兩個說話啊?！?p> 還是無人回答，孔刈推開馬車門簾看向他們倆，金魚在駕馬，金龍在一旁看著，孔刈向金龍說：“金龍，老夫剛剛在問你話，你沒聽到嗎？”
“聽到了?！?p> “那為何不回老夫。”
金龍轉(zhuǎn)過頭來，兩邊的嘴角上揚，皮笑肉不笑，目光冰冷地看著孔刈，道：“老爺想讓我回什么?！?p> “你怎么了，在陣法里嚇傻了？”
金龍機械般地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了回去，孔刈見此，皺了皺眉頭，回到了車廂里。
回到孔宅，孔刈走出馬車，一瞧，發(fā)現(xiàn)金魚也和金龍一樣的神情，便向金魚說：“你也被嚇傻了？”
金魚也機械般地點了點頭，“天色晚了，早點休息吧?！?p> 金龍、金魚一起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孔刈感到很奇怪，但沒有深想，回房睡覺了。
午夜時分，孔刈覺得有東西壓住自己，臉上也有一些濕漉漉的，睜眼一看，發(fā)現(xiàn)身上躺在一條長三丈，寬半尺的蛇，蛇信還不斷舔舐孔刈的臉，孔刈想起身弄死這條蛇，卻發(fā)現(xiàn)四肢不受自己控制，無法動彈，張嘴喊人，也發(fā)不出聲。
這時蛇抬起身子，看著孔刈，孔刈覺著它在笑，而且是和金龍金魚一樣的笑。
蛇盯著孔刈看了一會，就來到了孔刈手臂處，一口咬住孔刈的左手，疼痛感立刻傳遍全身，但孔刈不想動，也不能喊，只能承受。
咬了一會，孔刈看見從門口又進來一條蛇，這條蛇爬到孔刈的右手處，看了孔刈一眼后一口咬住孔刈的右手；又過了一會，又進來一條蛇，同樣先看了看孔刈，然后咬住孔刈的左腿；還是那么長時間，又進來一條蛇，同樣的做法之后，咬住了孔刈的右腿。
孔刈漸漸地失去意識，就在他快合眼的時候，瞥見門口又來一條蛇，孔刈立刻就清醒了過來，孔刈知道這些蛇不會咬同一個位置，孔刈更知道自己身上可以被咬的只有那么幾個地方了。
于是孔刈盡全力掙扎，想讓自己動一下，或者發(fā)出聲，隨著蛇愈發(fā)靠近，孔刈掙扎的越劇烈，蛇過來了，爬上來床，爬上了孔刈的身子。
“滾開?！笨棕姿查g從床上起身，可床上什么也沒有，孔刈松了口氣，心想：是夢么。
緩了一小會，準(zhǔn)備躺下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口有兩個人冷冷地看著自己，孔刈立馬下床看向二人，原來是金龍和金魚，“你們兩個在這里干嘛?！?p> “嘿嘿?！苯瘕埡徒痿~笑了，本就上揚的嘴角更加向上，已經(jīng)超過常人的極限了。
孔刈見了心里不由得發(fā)憷，道：“你們兩個到底怎么了。”
金龍用他上揚到畸形的嘴角說：“老爺，天亮了，來叫你起床了?！?p> “是啊?！苯痿~在旁接話道。
孔刈這時才注意到太陽出來了，可剛才明明是晚上，“好了，知道了，你們可以走了?！?p> 兩人聽后并未離開，反是嘴角又上揚兩分，孔刈心一顫，道：“快滾。”
金龍、金魚才機械般的離開，“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我還在陣中？可這次的感覺如此真實。”
孔刈走出房間，陽光、微風(fēng)都讓孔刈覺得無比真實。
“爹。”
“貂兒你回來了。”說完孔刈看向孔貂的方向，發(fā)現(xiàn)孔貂也是嘴角上揚，目光冰冷地看著他。
“你怎么也變成這樣了?！?p> “父親在說什么?！?p> “我說你的嘴角，你的眼神?！?p> “父親不也一樣么。”
孔刈跑回房內(nèi)，看著鏡子，發(fā)現(xiàn)自己目光如寒冰，嘴角已經(jīng)上揚到了眼角?？棕桩?dāng)即騎上馬，趕往客?？蜅?。
“孔大俠怎么又來了?！边€是那個位置，還是那個表情，還是那種語氣。
“老夫的確孤陋寡聞，還請莫公子撤掉陣法?！?p> “孔大俠昨日走的時候，沒有感覺到不真實嗎？”
“是老夫天真了?！?p> “孔大俠，其實你現(xiàn)在的表情真的很符合你?！?p> “莫公子，嘴角揚成這般模樣，可不好看?！?p> “孔大俠以前不會覺得自己好看吧?！?p> “總比現(xiàn)在好看?！?p> “不，還是現(xiàn)在順眼。”
“莫公子覺得現(xiàn)在順眼那就現(xiàn)在順眼，只希望不要再用陣法關(guān)住老夫了?！?p> “如果陣撤了，那看孔大俠豈不是不順眼了?！?p> “莫公子。”
“開玩笑的，那能一直關(guān)著孔大俠啊?！?p> 清晨變成了夜晚，金龍金魚也出現(xiàn)在孔刈身旁，幫中弟兄們也出現(xiàn)了，但是莫道仕仍是那個位置，那個表情。
“莫公子不會再誆騙老夫吧?！?p> “孔大俠感覺感覺嘛?！?p> “希望莫公子不要誆騙我?！?p> 莫道仕嘴角上揚看著孔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