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耳邊呼嘯,眼見大地離的越來越近,心夏手捏風印,調動起風流,向著地面沖去,借助風的反作用力,不斷的緩沖自身下墜的力。
眼見地面上,一個黑點快速變成一個座黑棺,心夏心里咯噔直跳,這不砸到人家的棺材吧!一想到某些東西,小臉發(fā)白,拼命的想調轉,只是太近,太快了,根本來不及了!
“啪”
一聲脆響,洞穿黑棺,砸在雪地上,留下一個人形大坑洞,良久,一位明眸皓齒,出塵脫俗的絕麗少女緩緩自雪洞中爬出來,看著四周,一陣慶幸。
但心里卻有些發(fā)毛,因為剛剛明明是砸在黑棺上了,她看的分明,只是現在卻決然一片普通場景,讓的心夏一陣陣的不安。
讓小白球繼續(xù)窩著,畢竟是準備送給心雨的禮物,應該得到很好的保護。心夏四處觀望,決定繼續(xù)向西而去,也就是太陽落下的地方。
卻不知從天空中看,心夏移動的方位,正是棺材的中心,隨著前行,路上一些墓碑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出現,心夏咽了口唾沫,想起那大黑棺,也許這次真的遇上大事了。
心夏轉身就走,她可不是愣頭青什么都要沖上去,在大荒,沒有把握的莽,那就是去摸閻王的肩膀,自尋死路。
向著來路回走,卻發(fā)現,墓碑出現的越來越多,心夏感覺不妙,她清楚的記得,來時,根本沒有那么多墓碑的,這,心夏停下了,認真觀察,卻發(fā)現她根本沒有往回走,壓根就是往前走。
內心的不安越加劇烈,金玉二花擺動出光霞,水湖光波瀲滟,心夏手指擺動,兩手手指緩緩相合,而后緩慢分開,一指向上,似清氣升于上天,一指下落,似濁氣沉于地,緩緩自天地間分離一縷清氣出來,手指牽引清氣入眼簾,透過清氣看這片天地。
入目是一片死寂的地界,血液似的小溪流淌,一具具骷骸遍地,亡靈在天空凄嚎,舉目之下,仿若墮落傳說中地獄一般。
心夏嘴角一僵,咳咳,這真是大條了!抬眼望上看,果然是黑棺,而她就好巧不巧的掉在了這個黑棺里,咽了一口唾沫,看著那凄嚎的亡魂,這些不會是真的鬼吧!
雖然知道來到了一個超級玄幻的世界,但遇到鬼,還是讓她有點突如其來,突然,眼眸睜大,那黑棺上似乎盤坐著一個人,不,不可以說是人,應該說是鬼,全身披著爛布,披頭散發(fā),雙眼空洞,更一血淚流淌,讓人看著發(fā)毛。
也許是感覺到心夏的注視,頭顱緩緩轉動,看向心夏,一瞬間,心夏頭像是被狠狠敲了一下似的。忍不住閉眼,再睜眼間,卻來到了一片陌生的地界中,眼前是燈火闌珊的村莊。似乎在舉辦什么節(jié)日一般,張燈結彩的好不熱鬧。心夏一喜,剛要呼叫,卻突然發(fā)覺,為什么她那么大一個人站在這里,卻每一個人都無視了她。
伸手攔向身邊的一個小孩,果然,手從那小孩身上穿過去,這是全息投影嗎?心夏心里想著,也許這就是這個地方的往事吧,心夏靜默,靜靜的看著,以求找到離開的方法。
少年少女們一個個折疊花燈,插上小火燭,聚在小河邊,將花燈放置水中,看著花燈隨流水流去,突然心夏似可以聽到一個人的許愿;
“她好美,我好喜歡她,上天,能讓她成為我的妻子嗎?我愿付出任何代價!”
畫面一轉,一行人坐著華麗的麟車在村口將要遠去,美麗的少女上車前輕問少年;
“你愿意隨我離開嗎?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少年很興奮,想也不想的點頭,美麗的少女露出笑顏,叫來護衛(wèi),再在這里待一天。護衛(wèi)雖然有意見,卻也不敢忤逆,只得吶吶遵從。
一處角落,護衛(wèi)攔住正滿面興奮笑意的少年;
“你覺得你這樣的小村夫配的上小姐嗎?我要是你就不會這樣死皮賴臉的湊上去,醒醒吧,你這樣的泥腿子,怎么配的上梧桐神樹上棲居的鳳凰。出去外面,跟你站在一起,都會覺得丟人”
侍衛(wèi)發(fā)泄心中的不滿,說完就走,可是那些話語卻真真的刺痛了少年的心,也許他本來就有這樣的擔憂,心中只是被人血淋淋的揭開,讓的他無法接受。
入夜,父母為他收拾好行囊,對于兒子想出去,他們并不想反對,尊重孩子的選擇,夜深,少年輾轉難眠,好不容易睡下,卻又被噩夢驚醒。
他伸手,伸向了一個禁忌,一個村莊,所有人的禁忌,他盜走了祖壇上的兩頁金紙,做了他這一生最錯,最殘酷的事。
天剛亮,少年神色恍惚的回到了家,跟父母道別,跟著華麗的麟車,跟著美麗的少女,他心里最愛的女孩,離開這這片生他,養(yǎng)他的小村莊。
畫面再轉,那是浩蕩巍峨的城市,各種珍奇異獸爭相斗勢,一座座宮殿坐落云端,仿佛來到神靈時代的天宮一般。
華麗公子駕馭著飛獸出行,更有大人物,騰云遠去,一切切讓少年目不暇接,緊緊的摟住了懷里的金頁,這是他唯一以自持的東西了!
到這里,規(guī)矩森嚴了太多,有時候,少年見一面少女都難,王府里的侍衛(wèi)對他也不友好,加上有意無意的排擠,少年處境艱難。
但所幸有金頁,這是少年祖上傳下鎮(zhèn)壓妖邪的重寶,加上其上記載了一門高深傳承,讓的少年修為突飛猛進,很快,入了管家的眼,成為了王府的侍衛(wèi),再次見到了他最愛的女孩,
在府中,偶然的駐足觀望,看著她彈琴畫畫修行,便成為了他最快樂的時光,為了讓這時光延長,他刻苦修行,更數次步入絕境已求突破,終于得愿成了護衛(wèi)長,長駐王府,見面的時間多了,二人成為了非常好的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他不甘,他愛她,他要娶她,和她永遠在一起,他向她道別;
“若我成為了大將軍,你嫁給我好不好!”
少女含羞,似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但又似乎早有預料,美目微垂,很輕微的回道;
“好”